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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始语

这一夜,她们心事重重。

这一夜,他们忧愁覆满面。

可是前行的时针,还是那样的刻不容缓。

人心遇情则融,黑夜化光则妖,此刻,在巨藤缭乱的顶带上,出现了一个粗糙的小窝。

窝不像鸟窝,禽不像野禽,更像是一种莽鸽。

它们鸟语飞旋、叽叽对语,待到一只手臂伸过去时,它们好像还露出了一种人性化的表情,突然的,他却意味深长的望了下方一眼。

“山中无日夜,知季不知言!”

“转眼间,一个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某一天,在荒林里的一条小路上。

迎来了一群特殊的组合,他们之中,有的白发横溢,有的花甲苍苍,更还有一个活力四射的孩童。

这样的老少组合,本已经够奇特了。

可那原始到古老的装扮,才是他们的最特殊之处。

除此之外,在整个荒林上,还出现了好些神秘之人。

秋去冬来,预示莫名的风暴将近。

这段时间以来,风月的目光越来越频繁。

每一次,他都会静静的望着天空发呆,似乎看的越多,他就越享受这种感觉。

渐渐的,在他看来,每一种动物都有着不同的天性,甚至在少数的时候,他宁愿去假设猎人进山了,但这些只是他希望的,实际上,整个荒林已经变得躁动连连了。

至于其余三人,她们确实有着一些成熟的转变,比如:她们的肤色,变得更加英俊、美丽了。

事实上,自鳞蟋兽走了之后,她们不但变得聚少离多,基本上的战斗,都可以说是险象环生、独立作战。

也许风月的用意太深刻了,又或者是鳞蟋兽的死,使她们感触太多了,总之,即便是再怎么艰难,她们都没有如同以往那样了。

这一天,丛林的西北侧。

一处不高不矮的藤山上,站着一位望空的身影。

“哗啦一声!”他的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响动。

对于来者,他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异样,只是略微的转了下身,来人正是棠衣,但却与往常截然不同。

这时的她,闪烁着清秀的大眼睛,同时还毫无娇气的近前了几步,等到一股平静如水的气息,从她身上扩散而出时,她才委婉的问道。“始语?”

风月点头,这正是最古老的语法。

只不过,对于始语,他并没有马上接着说下去。

有些事,往往都很难说得清楚。

譬如往事,譬如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

当妖深的人不再谈海,不再那样迷雾重重时,一种简单的问话,都会让人猜疑到底是真、还是假。

要知道,她从不相信风月有如此的一面。

当然,她也没有震惊太久,只是想再次确认一番,毕竟,这种语法太过于珍贵了,神秘更是没有边界。

“如语、如风、如曲???

“让意识随天地而动,唤心、唤气??

“叽叽之语、叽叽之悟、叽叽之性???”

待到风月再次望向那专注的身影上时,天色已暗,隐隐的,他的神色上,好像闪现出一种离别的不舍。

“你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真的只能如此吗?”在风月转身的那一刹那,棠衣就轻轻的低语道。

悄无声息的时光,又一个月过去。

这一天下午,她们没有像往常那样奔波不停。

她们似乎还带着一种炽烈的目光,聚集在了主藤带上,只是接下来的一番安排,却很难能让人炽烈起来。

风月望着她们,有过一会沉呤,有过一种犹豫。

因为他很清楚,说服她们接受这种说法,几乎是难上加难,但很快他便用沉沉的口气道了出来:“最后阶段,以丛林为归根,展开延伸式的猎杀。但是,你们三人需要集体行动!”

骤变的气氛,与想象中的一样、又很不一样。

一样的是,死寂的气氛,许久、许久,都毫无声息,实际上,在接到集合令时,她们就猜到了某些安排,可如今的安排,还是太让她们始料不及了。

不一样的是:沉寂了无数年的荒林,如果真有什么大事将发生,没有内力的你,又哪来的自信?

不一样的是:他不盲目,不自大,更不会不谋而动,至少这一点而言,她们都是深信不疑的。

所以,尽管她们很不愿接受。

可在她们内心上,终究是渐渐的默认了下来。

因为,她们都十分清楚,他既然已经下了这样的决定,几乎是很难更改了。

狂风呼、鬼神笑,羽心不止孤寂叫。

他失神的走向了不远处,就这样寂寂的让狂风呼啸。

他的神色上,充满了一种期待,回家和复出的期待,可从今以后,他只能在孤伶哭叫,因为夜前一段对话,让他瞬间从期盼里,走向了地狱、鬼坛。

“这样的躁动,真正意味着什么,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你不想见到横尸遍野的话,就给我老实的呆着。”

???

荒里深处有一座原始荒山,位于丛林的北侧,此刻,与一路向北的风月,间隔着数十座深山。

如果一定要用路径来计算的话,起码有数千公里。

那里面,冰冷与残暴永存,郊野与巨兽同生,事实上,那仅仅是它的其中一面。

夜晚的丛林上,在风月走后的第三天。

迎来了数群不速之客,他们行军有素、身法超绝、黑衣示人,并且每一组多配有强大莫测的武器。

很快,他们就对整个丛林扫荡了一圈。

紧接着,他们还莫名的,集聚在了小黑洞前方。

这一夜,无明月、无眠夜!

诡异的事物,有时候也喜欢接二连三。

前一刻,黑衣群异常迅速的退走。

下一刻,就有三个幽灵一样的幻影,漂浮在半空。

随着空气的起伏,随着黑气息缭乱,顷刻间,三个幽色的身影就浮现在半空,等到那股幽色能量,扫荡完整个丛林后,隐隐的,它好像还想向黑洞延伸而去。

“呜、呜、呜!”

骇然中,天地间出现了一股恐怖的阻力,如鬼如魔。

紧接着,还有数道无法想象的幽影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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