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向往着意境的天堂。
譬如开放未知的大自然,譬如遍植蓝茵的水风。
正如此时,摇拽着幽幽河水,造访着拂晓群川,他们始知,这并不是游山玩水,而是一种深深的危险域场。
“过了前面那道岸,会进入一处荒林森河。”
“记着别让手粘上****,那里面有阴毒腐蚀。”
前方是一条大森河,一共分为四处支流。
其中除了一条狭小、弯曲外,其余三条都阴深与汹涌相伴,嘶吼与阴暗相随,看着那条小支流,风月没有去想太多,只是下意识的望了眼高空道。
或许是江河里的水声有些大,又或许是她们的意识都没有去察觉,总之,空中的微鸣,对于她们三人来说,都可以称之为毫不在意。
事实上,自森河转入支流以后。
她们的眼睛里,对于风月的冰山一角始终挥之不去。
挥之不去的,不是震撼,也不是不解。
挥之不去的,而是一种更长时间的沉默不语。
事实上,她们还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比如:在一处原始荒山上,正聚集着一群兽衣人。
再比如:在另外两条支流上,更出现了数群黑衣人。
“轰的一声!”
一种恐怖的吼声,莫名的传来。
第一时间,前侧的风月和紫音,后侧的莽羽和棠衣,纷纷露出一种警惕的眼神。
上空,昏暗丛丛,两侧,更有无数种恐怖扫来。
就在这时,森河下的江水,猛地一震,波涛汹涌的江浪里,仿佛有极其可怕的事物来临。
也许是造化弄人,也许是雨有所指。
“快划,在水下!”当风月猛喝时,天空上的雷鸣与狂风,瞬间就呼啸而下。
狂划中,他们完全忘记了寒冷。
狂划中,他们失去了方向,待到劫后余生的后怕,逐渐逝去,他们反而露出了一阵久违的微笑。
雨后的彩虹,清心、美丽!
纵使不知身在何处,纵使四处茫茫无尽。
她们还是露出了一种欣赏的雅兴,一种陶醉的美丽。
很快,风月就漫出了一种严肃的气息。
紧接着,他还把这种严肃,小心翼翼的带上了岸,至于他身后的三人,看的更多得还是他的身影。
其实,以她们三人的实力,完全能适应这里的环境法则,当然也能判断出,荒凉无际的暗道,但是,通过这一路的相处,他们都更想下意识的去相信风月。
这一天,他们长途跋涉,带着轻盈、快乐。
从数个荒凉的小道上,游离到了一片葱茏茏的草丛里。
假使没有了世俗烦恼,也许是因为遇见了某些小动物,一种种为开智的小动物,比如:小袋鼠、小狐狸。
又一天,他们不断的穿山越岭。
带着未知、时间,和更多不同的事,不知不觉的过去,当他们停下脚步时,这已经是来到荒林的第三天了。
抬头远远望去,那是一片连接不暇的藤林。
四处阴暗丛生、遮天蔽日,根本望不到任何边际。
期间,风月好像还有些犹豫,但在扫了她们一眼后,他心里面就知道,她们已经容不得他考虑太多了。
实际上,这几天以来,他们也挑选过不少地方。
可要么是地势宽野,要么就是让她们浑身不自在。
“这样的地境,对于你我的确很合适,但它对于一些强大的妖兽来说,更是再合适不过了!”
听着这番话,她们再一次把目光凝聚在风月身上,与此同时,在她们的脑海上,好像都闪过这样的念头:“最好是有强大的妖兽,不然就毫无意义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她们又闪现出另一种念头。
“如果真有恐怖出现,他又会展现出如何的一面?”对于这些,他们是即渴望知道、又惧怕知道的。
傍晚里,在渐隐渐现的光线下。
有几颗粗大的藤树,在树里面还有着一处相对隐秘的藤圈,此刻藤枝上的两个身影,却在不停的交头接耳。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等到棠衣再一次来回走到时,天色已暗;渐渐的,她那焦急的神色上,还有过一丝责怪之意。
其实在风月派紫音和莽羽出去打探前,她就一再的强调,自己在野外历练过不少,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被风月一而再的否决了。
对此,紫音也有过不少猜测。
因为,凭着她对风月的了解,他的这番做法,肯定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更不可能和她们猜测的那样。
想着、想着,她已经如精灵一样是窜动在不远处。
在轻响传来的那一刹那,棠衣就快速的迎了过去,期间,她一会帮着拆树枝,一会又关切的问长问短道。
不过,对于风月她还是时而生气、时而摇头。
夜色沿际、焦急如气!
伴着黑夜来临,棠衣脸上的气愤,已经不再仅限于形色了,甚至她更是不惜的当面质问了几句,可得到的始终都是闭目养神、气息平稳。
隐隐的,紫音有着一种猜想。
渐渐的,她脑海上仿佛刮起了惊天巨浪。
因为,划过的那段话,实在是太让她震撼了:“如果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一直都生存在荒林里。”
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又或者是,天意往往都是那么的巧合。
就在此时,一个狼狈的身影,眼疾手快的蹦跶出来。
他蹦跶在远处时,就呼吸颤颤个不停。
等到他出现在近侧时,林乱的泥土已经粘在了脸上,可在第一时间,他却极其认真的开口道:“风哥,我在丛林东侧,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在我想来,莽羽说的说法,还是有些减重练轻了。
虽然强大的妖兽、狂命的奔跑,以及长时间的焦灼,都足以说明这一路的危险,可他们应该都很清楚,这里面的危险程度,绝不像是所说的那么轻巧。
初行和初识,总是让人即珍惜又纯善。
第一次信任和告诫,往往又可能是好事多磨。
“如果你遇到了危险,我不管你是能断定,还是不能断定,总之,你不能往回赶,最起码短时间内不能往回赶!”归根结底的说,就是因为这段临行前的告诫。
风月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期间,他望了一眼有些忘乎所以的棠衣,随后又看了有点闷笑的紫音,最后才吩咐道:“赶紧去做些小机关,今晚在此过夜!”
等到场中只剩下他一人时,他已经把外衣脱了下来。
粗糙的野窝,叽叽的小鸟,这样的画面是很正常,可随着他在树上的轻轻开口,一切就开始变得特别起来。
随着古老的旋律响起,随着天空上鸟语飞旋,隐约中,好像划过一条神奇的弧线,在弧线上,又好像还盘旋出一种心曲。
“终究,是我习惯了他们。”
“习惯的,不是默契,而是某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