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哥跟我说“长大”没有“容易”二字。谁都过的不容易,却一直都在努力的活着。
他就像是个流浪的行人,到处漂泊。怀着一颗赤诚的心继续着他的远方。在我眼中,他比诗人还狂野,有梦没梦,活的却是最真实,看的是最透彻。
在某些想法上,我们是一样的。但我活的不真实。
以前有人跟我讲过“做什么都不要委屈了自己”。这话我一直记到了现在,中间那几年我一直用着它在对着我的弟弟妹妹们说。他们都做到了,唯独我自己,委屈了自己,也伤了自己。
想过要远离,也终究只是想而已。
一个身上有束缚的人,走不了多远。
十几岁的时候自残过,拿着刀片在手腕处划了好几刀,伤口深浅不一,刀片临近血管时,下不了手,怕死!
我突然想起了我母亲,如果我死了她怎么办!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心里多少是有些问题的。这几年一直在克制着,脾气改了好多,好到就像上面所说的,委屈死了自己。
渐渐长大才认清了自己,从小到大都是缺爱缺人疼的那一个,以前有爹妈,至少还有个爹疼你,虽然疼的默默无闻,但很温暖。后来爹没了,只剩下一个妈时,我已经不需要爱了。我也不会爱人,不懂!
没人教过我怎样去爱一个人,包括我妈。我了解她,她却不了解我这个女儿,多可笑!
有时候我挺羡慕一些人的,家庭美满,亲戚和睦,这些对于我来说是很奢侈的。
羡慕到有时候自己痛哭,羡慕到自己不想与他们走太近,羡慕到每一次别人过节都回家而我不敢回。
他们都太完美了,至少在我眼中。
别人羡慕我坚强,我笑笑不说话。坚强的背后忍受着什么没人看得到。这就是差距。
以至于有些朋友受委屈了还是失恋了,第一时间都打电话过来诉说,哭泣。恰恰相反,我委屈时只能吞肚子,找不到人可以在她面前不顾形象的大哭.
我的青春离不开那些人。
在那一年的盛夏,是他们陪我度过了最为灰暗的那一段日子。我们从没见过面,只是在网上聊着天,天南地北的聊着,他们成了我心灵上唯一的慰藉。
没几个人会懂我这种心情的,在有些人看来,网络上的都是虚拟的,但我觉得,他们虚拟的真实,虚拟的活在了我心里的一方国土里,他们是鲜活的人可爱善良的人,即便现在过去很多年,有些已经成家立业,有些依旧还在大城市里奋斗,有些依旧还是做个浪子四海为家,但我终相信,有天,我们的遇见是感天动地的。
上海的老圈几年前跟我说过:姐,如果那一天你来上海,我去接你们时,我想先拥抱下你们。我们都是孤独的人。
正因为惺惺相惜,缘分才显的弥足珍惜。
就像花粥的歌词里说的:你和我都是孤独的鬼,承受着满身疲惫,也许有天我们流出眼泪,那样子十分狼狈。
是啊,我们都是孤独的鬼,即便是满身疲惫还是要笑着面对,流出的眼泪也要往死里的去蜕变,我们是孤独的浪人,心无处安放,注定了要漂泊。
前段时间,有人问我:你觉得你自己善良吗?
我不善良。这是我当时的回答。
那人问为什么觉得你自己不善良时,我只是笑了笑。这个问题问谁谁都会回答自己时善良的。我的善良是看人的,该什么时候善良就善良,不该善良时便狠心,这就是我的善良。说起来我也算半个坏人吧,嗯,应该是这样子的。
豆哥说:在家里帮忙盖完房子后就要去西北了。我问他什么时候会来广东,他说情况不定。我就突然觉得好心酸。
他是文青,一个漂泊在外的浪人,偶尔狂野偶尔伤感。
他说:小兮,如果你哪天来西北了,来找哥,哥会一直在这里。
写到这里,心情是沉重的,他们都懂得我要的什么,所以他们在他们的城市驻守着,守着他们的一方净土,他们说有他们在的地方就有我的家。
说不感动吗?那是假的,此时我已经有些泪流满面。这些年的磕磕碰碰,事业不顺,心里的委屈他们都懂。我想要的远方他们都给我留着,我要的梦想他们都给我备着。十几岁到二十几岁,在之前,是他们给我温情,之后,是他们教会我如何去爱。
你和我都是孤独的鬼
有一样伪善的嘴
他和她都是快乐的人
看不到生命可悲
如果我带你回我北方的家
让你看那冬天的雪花
你是不是也会爱上它
远离阳光冰冷的花
你和我都是孤独的鬼
承受着满身疲惫
也许有天我们流出眼泪
那样子十分狼狈
如果我带你回我北方的家
带你回忆过去的年华
如果你愿意爱我的话
那我们明天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