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假装若无其事离开的最好时机。
沐暖摆摆手，“放开吧，我认识她。”
沐蔚然按着胳膊，余光觑一眼离开的保安，仍有余悸的模样待听见沐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时，突的变了脸色。
她瞪着她，秀眉拧成两条竖线，面目尽是仇视。
“真是作威作福，有了顾夜堔这个大金主，你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说话时，咬牙切齿。
看着沐暖的眼神像是恨不得立即就将她生吞活剥了。
“特地翻墙进来，就为了跟我说这句话？”
沐暖挑了挑眉头，眉心依旧突突的跳动。
比吞了一只活苍蝇还要恶心。
“你！”
“我什么？”沐暖已经走到跟前，毫不示弱的高昂着下颚，“没别的事要说，我现在就叫人送你出去。”
“沐暖……”
沐蔚然咬着牙，恨恨的挤出沐暖的名字，只是一瞬之后，她竟莫名的轻笑了一声，“是啊，我有求于你，活该被你这么侮辱。”
沐暖狐疑的斟酌她的脸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居然会看见沐蔚然眼角闪着泪花。
深思略略晃了一下，沐暖霎间卸去了咄咄逼人的气势，转头问吴嫂，“我饿了，吴嫂，饭好了么。”
“站着做什么，折腾了一晚上，不饿么？”
沐蔚然被沐暖突然转变的语气和态度堵得说不出话来，神色复杂而纠结。
她望着沐暖欢脱奔向餐厅的背影，逐渐紧握住拳头，眼底的怨怼，凄凉，和愤恨无处安放，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暴露在脸上。
这段时间，她的确是忘记了怎么是伪装自己。
连日来的打击一寸寸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而将她逼到这一境地的沐暖却……
身边的男人不同，所受到的待遇也会不同。
她和沐暖之间的差距，早已经不是一星半点。
晚餐很丰盛，在顾宅，佣人对沐暖的饮食，比对顾夜堔还要上心。
两人面对面坐着，谁也不说一句话。
沐蔚然心里藏着事，吃了两口没有再动，执着红酒杯，轻眯起双眼看着沐暖。
“我记得，你没有晚上喝热牛奶的习惯。”
“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
沐暖恰好啜了一口牛奶，听见自己的回话，徒然怔了一瞬。
她的好多习惯，都是待在顾夜堔身边之后，不知不觉养成的。
想到此，心口堵得慌。
没有再吃，沐暖用纸巾擦擦嘴角，直接开门见山：“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问你……最近启正公司里的董事变卖股份，辞职，是不是顾夜堔在背后做的手脚？”沉默许久，才终于问出口。
语气较之前小心翼翼了许多。
沐暖眼睫眨动，根本不花一秒的时间思考，“我不知道，顾夜堔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
“他不说，难道你就不会问……”
沐蔚然双目已经赤红，没有休息好的疲态很快暴露在眼底，她撑着额头，在沐暖忽然犀利的眼神当中弱了气势，半响才重新抬起头来。
“沐暖，启正的公司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