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明月照耀,无星辰璀璨。
夜无眠
天女镇静悄悄的,人们都在夜色里入眠。莫怀今独自一人躺在屋顶之上,头枕在屋顶的架梁之上。直愣愣的望着漆黑的夜空。
莫怀今不知不觉间想起了那个人,那个人在这样的夜里都会陪伴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发呆。很多天的夜里那个姑娘都不曾陪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发呆。
可是不知道今日为何会想起那个姑娘,再这样的夜色里。他问自己,做错了么?
没有,那么为什么有些伤心,有些自责。
伸手不自觉的向旁边摸去,却发现旁边什么也没有。
“公子,要酒么?”
莫怀今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回首望去,只见的那夜自称奴儿的少女迈着碎步,手中托着一个餐盘,从空中飘然而下。她身上外罩的纱衣飘飘,像一个暗夜中的仙女款款而来。
她蹲坐在莫怀今的旁边,放下餐盘。只见餐盘之中放着四碟小菜,两副碗筷,最重要的有一壶美酒。
她拿起酒壶,斟了两杯美酒。递给莫怀今一杯,自己拿起一杯道:“奴儿,敬莫公子一杯。”
莫怀今坐起来,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好酒,今日第二次相见,还未知道姑娘芳名,不知道姑娘可否告知?”他有些不好意思,第二次与人相见,还不知道人家的姓名,就把人家敬过来的美酒一饮而尽。
任奴儿瞥了莫怀今一眼道:“莫公子,说的话真是让奴儿伤心,莫公子一定要记住,奴儿性任,名叫奴儿。还请莫公子一定不要忘记,否则奴儿会伤心的。”
莫怀今尴尬的一笑,称赞道:“任奴儿,真是好名字。”
莫怀今说完,发现没有声音,回首望去,之间任奴儿一脸幽怨的盯着他。似是被心上人抛弃的怨女一样。
他立即拿起酒壶,斟了两杯美酒。递给任奴儿一杯道:“在下敬奴儿一杯。”
任奴儿展颜一笑,发出咯咯的悦耳笑声,很满意的接过莫怀今递过来的酒杯,道:“奴儿,多谢莫公子为奴儿斟酒。”
任奴儿一笑,宛如春花盛开,虽然莫怀今不能隔着面纱看见她的真颜。但是他感觉到面纱后面一定是一副非常美丽的面孔。他微微有些失神,仿佛沉迷在看不家的笑容之中。
“莫公子?”
“额”莫怀今回过神,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汪汪汪
生生狗叫从楼下传来,任奴儿脸色一变,接着对莫怀今高兴的道:“莫公子,想来今日你就可以得到于彩练的下落了。”
莫怀今闻言问道:“可是有了阴玉海的下落?”
任奴儿一甩头发,笑着道:“当然,他就藏在镇北的……”
天女镇的一家屠宰场中,阴玉海从猪栏里抓出一直正在拱食的肥猪,双手把肥猪按在地上。把猪毛趴开,露出锋利的獠牙,一口咬在肥猪脖颈上的动脉上。
吸溜吸溜
肥猪发出凄惨的嚎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阴玉海随手把被吸成干尸猪的扔在一旁,伸出枯枝一样的手,在嘴上抹了一把。白色的猪毛混着鲜红色的血被甩在地上。
“哟哟哟,阴老前辈怎么吃起肥猪了,难道肥猪很补么?”莫怀今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阴玉海一下就站了起来,环顾四周道:“莫小鬼,你把老夫害成这样。今日,既然你自己来送死,那就休要怪老夫无情。今日老夫一定要把你抓住,吸干你浑身的血液和阳气。再把你变成我的尸奴,一解老夫心中之恨“
莫怀今问道:”尸奴?你说的是那七只僵尸么?“
阴玉海想起那七只葬送在莫怀今手中,培育了数百年的黑僵,心中蓦然一痛。周身尸煞涌动,大喝一声:”莫小鬼,你欺人太甚。“
双掌击出,幽黑色的尸煞化为两道丈许方圆的手掌。
莫怀今双掌向上一翻,右掌心之中出现一个金色的弹丸,左掌心之中出现一个月白色的弹丸。
两道弹丸击出,撞在两道尸煞凝结而成的手掌之上。
金色的弹丸在在半空之中化为一轮金色的烈日,尸煞凝结的右掌在日光的照耀,颜色越来越淡,最后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半空中弄。
月白色的弹丸在半空之中化为一轮银白色的弯月,停在尸煞凝结的左掌之上,清冷的月光照耀,尸煞凝结的手掌上面浮现出一缕缕寒霜。月白色的弯月轻轻一阵,像似冰霜凝结而成的手掌,一寸寸龟裂,当冰霜手掌行至莫怀今面前之时。莫怀今伸出一根手指,再冰霜手掌之上轻轻一点,冰霜手掌发出嘎嘎的声音,像玻璃一样破碎,散落在地上。
”阴老前辈,你也接我一招,日月辉映。“
金色的烈日悬浮在空中,越来越大,射出来的日光越来越多。
月白色的弯月越来越小,散发出来的月华越来越少。
月白色的弯月绕着金色的烈日旋转,慢慢的消失在烈日的光辉下。
阴玉海一生怒吼,浑身的肌肉膨胀,周身的尸煞收回体内。尸煞散去,他的身高凭空多出一尺,露出他青面獠牙的脑袋,和泛着青筋,肌肉虬结的身体。
飞僵阴玉海,显化僵尸真身。双臂张开,托住金色的烈日。
莫怀今看着混身冒着青烟的的飞僵阴玉海不屑的一笑,手诀变幻。一点月白色的光华从金色的烈日中以闪电般的速度击出。
飞僵阴玉海张开的巨口,猛地闭合,一颗月白色的弹丸被咬在牙齿上。
“不自量力。”
随着莫怀今的话语落下,银白色的弹丸化为一轮小小的,旋转着的弯月。
金色的烈日猛然散开,金色的日光全部炸开。无数金色的日光附在他的身上。
飞僵阴玉海吃痛,旋转着的月白色弹丸电射而出,从他的口腔而入,脖颈后面出来。飞了一圈之后,旋转着飞回他的手心。
飞僵阴玉海哀嚎一声,尸煞从体内喷涌而出,卷向旁边的猪栏。
幽黑色的尸煞一收,猪栏内剩下的肥猪都被卷到他的身边,他张开巨口,露出锋锐的獠牙,咬在一只只肥猪脖颈上的动脉。眨眼之间,一只只肥猪被吸光身上的血液和阳气,化为一具具枯干的尸体。
飞僵阴玉海脖颈上的窟窿旁青红色的肌肉蠕动,身上烧焦的皮肤也一层层脱落。眨眼之间,他脖颈上的窟窿被填补上,身上烧焦的皮肤和脖颈都恢复如初。
两个弹丸被莫怀今收回,双手张开。
莫怀今正要再次出手,正在这时,一道刀光从苍天而降,劈向他。
惶惶刀光,横亘在天空之上,犹如苍天之威,避无可避,挡不可挡。
黝黑色弹丸从掌心出现,瞬间化为一道黝黑色的铁棒。他举起铁棒,想也不想一式大圣翻天就向刀光砸去。
一个持着长刀的人影从惶惶的刀光中出现,手中的长刀指着莫怀今道:“把大掌柜的货交出来,我饶你一命。”
刀光消散,莫怀今收回铁棒扛在肩头之上,对着莫名出现,说着莫名其妙画的赵一刀道:“我不认识什么大掌柜,也从未拿过任何人的货。但是你阻挡了我的事情,你若再要阻我,休要怪我不客气。”
他看着这个空档,飞僵阴玉海就借机化为人形,从另一侧逃走。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形,话语之中毫不留情的道。
赵一刀依然挡在他的身前,手中的长刀未曾放下。道:“司空庭在我这里拿了东西,我找不到他,只能找你。休要说你与司空庭没有丝毫关系。”
莫怀今心中暗恨,却依然冷冷的问道:“司空庭什么时候拿了你的东西?拿了你的什么东西?”
司空庭是一个惯偷,虽然他每次都是劫富济贫,他是也不能掩盖他是一个小偷的事实。莫怀今不知道司空庭是否偷了他的东西,所以他只能心中暗暗埋怨司空庭,也不能部位司空听擦屁股。
赵一刀道:“昨日夜里,从金钱道大掌柜哪里拿走了一个瓷瓶,瓷瓶之中装着一个对我很是重要的东西。”
莫怀今冷笑道:“真是笑话,司空庭十日之前与我相见之后,就立即离开了。不在天女镇中,他怎能又在昨日夜里,偷了金钱道大掌柜的东西呢?”
赵一刀道:“你怎能保证,他真的离开了呢?”
莫怀今道:“我当然能保证,虽然他的为人有时不是很靠谱,但是那件事情他是万万不敢耽搁的。”司空庭为了林彩练的下落离去,这时应该调查林彩练下落的路途中,怎么可能去拿别人的东西,这个人还在天女镇中。
赵一刀道:“你告诉我他在那里,我自会去找他?“
莫怀今道:“这位,我看你不是来找人,你是来找茬的呀!“是人就有三分火气,这个男人先不分对错的堵他去路,把阴玉海放走,现在百般找事。他的语气也不自觉的不耐烦起来。
赵一刀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莫怀今道:“那就做过一场,就知道谁对谁错了。”
赵一刀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