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我哥又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太子这次,估计也是被皇帝给逼得。”
我笑了笑,甚是看好戏地道:“在我看来,不过是皇帝老儿自己把自己往鬼门关推,他这么做逼急了太子,别人死不死的估计没什么要紧,这皇帝反正是活不久了。”
“你倒是看得清楚,不过你以为皇帝是吃素的么?接下来可就是太子与皇帝斗了,要我说,这皇帝为了齐王也是操碎了心。”
“做人总是不能太偏颇,更何况是皇家。”
我呵呵一笑,未知可否。
闵娘端了新茶进来,我哥看了一眼与我道:“那你打算……”
我接过闵娘递过来的茶,道:“我没什么打算,我原本就是个棋子而已,棋子嘛,就要安安分分地做一个棋子,岿然不动,天塌了估计也砸不到我,我有什么好打算的。”
我哥喝了一口茶,笑道:“我忘了,你最近懒得动,算了,你便看热闹罢!”
闵娘收了托盘站在一旁,我喝着茶没说话,闵娘怯生生地看了我哥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我哥将茶杯放下,问她:“闵娘,你有话要说?有什么话直说,我估计这丫头也懒得跟你说什么,你初来乍到只怕她总是吓唬你也不知道解释什么,这里难得就我们三个,你想知道什么就问。”
我低头喝茶不说话,闵娘看了看我哥,又看了看我,咬了咬唇,终于开口道:“小姐,小姐她,之前……”
我抬了抬眸,看向闵娘,淡笑道:“在你出现之前,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闵娘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不说话了。
我哥瞅我一眼,道:“看你把她吓得,闵娘在你身边容易吗,你还这么对她。”
我低着头看着桌子上放着茶杯,声音清浅,“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向来看淡了世事,说话做事难免随意了点,闵娘,我哥既然说了,那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我的秘密没人比你知道的更多了,估计疑问也比别人多,你既然不问,那我便挨着告诉你好了,三百年前我确实来过这里,你也知道,我当初位列贵妃,虽然比那皇后是矮了一层,不过那时并没有皇后,我也便自在的多,再往前的,你知不知道无什么关系,后来三百年,我便一直隐居在南山之荫,偶尔出来逛逛,这三百年,我比那山上的和尚过得可能还要单调,至于后来,你就都知道了。”
闵娘从角落里走出来朝我福了福身,轻声道:“闵娘能遇见小姐,是闵娘三生有幸。”
我还是不抬头,漫不经心地敲着茶杯盖,倒是我哥笑了,“闵娘,你还真一惊一乍的呢,她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当年的事儿这丫头早就不许我提了,毕竟她面子上也挂不住,所以啊,她现在足不出户的不过也是不想看到当年的往事,至于找你妹妹的事情,我会让人留意的,至于指望她,你还是算了吧!”
我终于抬了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儿,说:“我饿了,这个天儿的,问问吴优那儿有没有什么浓汤,我想喝点暖暖身子。”
闵娘应下,出去了,我摇着轮椅,从我哥的书架旁走过,看了半天,叹了口气儿道:“你这里的书还真没几个我能看的,算了,我最近还是好好养着吧!”
我哥笑了笑,从书桌后面走出来推着我道:“既然如此,那你先去厨房看看今晚的菜单,今晚的菜,我可要吃比昨晚更好的。”
我毫不客气地把白眼扔过去,随他推着我出了书房。
见我出来,怜月赶忙上来推着我,离疏也冷着脸走上来,我哥笑笑,将我交给怜月,对她说:“送小姐去厨房,不把今晚的菜做出来,不许她出来。”
怜月目瞪口呆,看了看我哥又看了看我,我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不过也没说什么,愤愤然道:“走吧,我饿了。”
厨房里闵娘还没等我要的浓汤熬好,便等到了我人去。
好在,吴优手艺好,又是专门给我和我哥做菜的,所以甄重单独给他建了厨房,要不然,我是决计不肯来的。
“小姐,你怎么……”
我抚了抚额,道:“我饿了,算了算了,吴优,你这儿有没有什么现成的点心我先垫垫?”
“有有有,小姐,我这就去给你拿。”吴优转头进了厨房,我摆摆手让怜月把我也推进去。
吴优将一盘精致的点心端到我面前,我颇赞赏的看了一眼点心,胃口大开。
吴优看我吃的开心,也很是高兴,我一边吃一边笑着问道:“吴优,我从来没见过你的家人,你的家人现在在哪儿呢?”
吴优朝我俯了俯身,拱手道:“谢小姐关心,小的的妻女在城郊的一处小院,我时不时会回去看看她们。”
“你女儿多大了?”
“回小姐的话,过了今天,就六岁了。”
“六岁了啊!有空带她来府上我看看,我最喜欢小女孩了。”我塞了满嘴点心,点了点头摆手道:“我看今晚这么多菜你是别想回去了,算了,你放这儿吧,不用管了,回去陪妻子女儿去吧,城郊离这儿也挺远的。”
“小姐,不用,真的不用,虽然我在府里没什么大用处,但是这个时候,我又怎么能走呢!”
我抬眼扫了一眼厨房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的菜,道:“让你回去你就回去,你都说了没什么大用处就别逞强了,这里的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好收拾收拾,回去和家人好好过个年。”
吴优拱着手低着头,良久才道:“谢小姐。”
我招了招手,与怜月道:“你去跟甄管家说说,就说我说的,给吴优带些好东西回去。”
“谢小姐。”吴优走了,闵娘盯着的浓汤也煮开了,闵娘给我盛了一碗,吴优的手艺我还是很喜欢的。
吃饱喝足了,怜月也回来了,我一边吩咐怜月刷碗,一边让闵娘来给我打下手。
把一切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我便毫不客气地把怜月和离疏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