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以前是不是患有心脏病?”白大褂问。
“是啊!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一直状态不错,没发作过呀!”女子皱着眉头。
“可能今天受到过什么刺激,现在需要进一步检查!”白大褂将手中的单子递了过来。
“受了刺激?”女子接过单子,纳闷地看着老人,“爸,今天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吗?”
“那倒没有!”老人看了一眼徐老太,“就是今天在老徐头那里,他们让我帮忙鉴定一个古玩,谁知……”
说着话,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胸口,喘了几口气。
“爸!”看着老者的样子,女子急忙扶着他躺下,“你先歇歇,别说话了……”
“王大哥,您……您别生气!”旁边的徐老太诚惶诚恐地说:“是老徐那个死东西不对,不会说话,您可千万别生气,我替他向您赔不是了!”
老者躺在床上闭着嘴,不再说话。
“徐阿姨,怎么回事?”女子看着徐老太,脸色阴沉下来。
“哎,燕玲啊,事情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和你徐叔前几天刚从二子那回来。你徐叔那个老不死的,花了大价钱,从BJ淘了个玩件儿,说是明朝的老古董……”
顿了顿,徐老太又说:“这不,今天你徐叔邀你爸到家去玩儿,拿出那个老古董,你爸鉴定了一番,说是赝品,这下你徐叔那个老不死的就不愿意了……说你爸鉴定水平太差……”
“说着说着两人就吵起来,最后你爸一生气就走了,我不放心,跟在后边追,谁知走了不久,你爸就昏倒在地……”
女子听完,舒了一口气,面色逐渐缓和下来,对老者说:“爸,您别生气了,先在这躺着休息,我去交费,一会儿咱好好检查检查!”
说着,女子拿着单子朝外走去。
“大爷,没什么事儿,我先走啦!”沈大江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又看了看火急火燎朝外走去的女子,朝老人打了个招呼,也向外走去。
“谢谢你了,小胖子!”老人睁开眼,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
“不用谢!”沈大江不再迟疑,迅速地朝外走去。
“哎,胖娃儿,别走啊!”徐老太反应过来,在后边叫道:“快回来,先别走啊!”
但沈大江却已出门去得远了。
“怎么也得检查过后没什么事才能走吧!”徐老太在后面嘀咕着,“万一,万一……”
至于徐老太在后面嘀咕些什么,沈大江就毫无所知了,他也没有兴趣知道。
出了医院的门,他就匆匆地向学校赶去。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到医院救人,却让自己逃过了一劫。
就在半个多小时前,在距离学校几百米远,他从家到学校的必经之路上,几个街头小混混扔掉手中的板砖,口中骂骂咧咧地四散而去。
如果离得近了,还能听到他们口中咒骂的内容。
“特么的,死胖子,怎么还不来?”
“狗*日的,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胖子死哪去了,还不来!”
“尼玛的,要是让我捉住了他,我不干死这个死胖子才怪!”
“操特么的,这死胖子考试都不参加,这学上的比老子当年都奇葩啊!”
“看来是不来了,这个死‘老虎’,提供的是尼玛什么情报呀,走,我们撤!”
于是,几个混混纷纷扔下手中的板砖,吹着口哨四散而去。
小混混的所作所为,沈大江同样也毫不知情。
路上,想起古玩鉴定,沈大江思绪飘到了一年后,想起了明年年底发生的一件事。
记得有个城里人到自己的老家乡下收购古玩,在爷爷邻村的一位赵姓人家里花几十块钱淘了几只瓷碗和花瓶,后来拿出去,经专家鉴定,竟是宋朝珍品,卖了上千万巨款。
当此消息传回村里后,村民一时哗然,特别是赵姓人家的老爷子,当场就昏厥了过去,不久就离开人世。
死前,还深深自责:我怎么就这么败家呢?
想到此处,一种莫明的滋味升上他的心头。
沈大江决定近期务必回老家一趟,提前把那户人家的瓷碗和花瓶收到自己手中,当然挣钱了他会给那户人家一点儿补偿,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呐!
匆匆赶到教室门口已近三点了,离下午的第一场考试结束不到四十分钟了。
“这一场化学考试,是考呢,还是不考呢?”
心中有点小纠结,但迟疑了不到三秒钟,他就选择了进教室去考试。不管这科能考多少分,都多少能提高一下自己的总成绩!
“报告!”
在教室门口,沈大江打了声报告。
一个戴着眼睛的男老师看了看他,走到门口问:“干什么的?”
“老师,我刚才有点儿事,考试迟到了,您让我现在进去考试吧!”
老师诧异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说:“好,进来吧!”
沈大江快速地走进教室。
扫了一眼里面,见只有他自己的位置空着,沈大江心中暗道:“看来这次化学试题很难啊,这么久了还没一个人交卷,不太正常。”
找监考老师领了一套试卷,沈大江迅速在自己的座位坐下,开始答题。
时间有限,他一动笔就从后面分值高的题目入手。
搭眼一看,这些题目对于一般的高(一)学生应该是比较难的了,但在沈大江眼中,却很一般,只见他下笔如飞,很快就解决完了五十余分的大题。
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他继续下笔如飞,就在考试结束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又做了十分左右的题,一共完成了六十余分的试题。
随着监考老师下达“起立”的口令,他又快速地懵完了剩下的选择题,然后才遗憾地放下手中的笔。
坐在座位上,他抬起双臂,活动了一下手腕、手指,然后把拇指放在太阳穴上开始揉捏。
刚才的三十多分钟,处于高度紧张之中,他感觉有点儿疲累。
周围的同学议论纷纷,都说此次化学考试比较难,后面的大题还没怎么做,时间就到了,这不是坑人吗?
听着周围同学的议论,沈大江无声地咧了咧嘴,“看来,自己的化学考得还不算差嘛!”
很快,铃声又响起,新一门课程考试又开始了,这次考得是政治。
对于这种需要记忆的课程,沈大江目前学习的并不扎实。他看了看题,还好,大部分自己都理解的比较通透,只有少部分记忆有点儿模糊。
他快速的把一些会的题做完,然后开始回忆那些记忆有些模糊的题,直到把所有的空白处都写满,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会做的都答得很圆满,不会的也根据自己的理解写满了。
最后看了一遍,确实未再发现什么问题,他迅速起身交卷。
此时,离考试结束还有大半个小时,教室里仍然坐得满满的,除了他,没一个人离开。
他丝毫不在意,交了卷,快速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