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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壶黄粱酿

陈一轩修养几天之后身体也基本已经康复,今日陈一轩正在房间修炼,听到了王融云的声音,只听王融云喊道:“小轩子,快出来,我和文昊师兄有事找你。”经过几天的相处,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已经消失,王融云生性活泼,两人迅速熟稔,陈一轩听到王融云的喊叫,停止了修炼,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外站着文昊和王融云,文昊还是如初见一样,一身白衣不染半点尘埃,王融云则是一袭淡绿广袖罗衫,一头青丝捶腰,陈一轩不禁暗自赞叹:花容月貌,出水芙蓉。陈一轩不禁多看了两眼,这时王融云看着陈一轩一直盯着自己,暗自喜悦,可是嘴上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么?找打。”陈一轩见王融云作势要打,赶紧闪退,陈一轩和她相处这几天,知她性子,于是连忙闪到一旁。对着文昊道:“师兄,有何事?”文昊对着王融云道:“师妹,别闹了。陈师弟,我们前来是来叫你和我们一起去参加玄亭会。”陈一轩问道:“玄亭会,这是什么?”文昊回答道:“玄亭会是十年一次,与书院招收新弟子时间相符,乃是学院大修行者讲修炼心得,指导新晋弟子,还有为我等修行者解惑。”

陈一轩听文昊说完问道:“玄亭会什么时候开始?”文昊说道:“明日午时,合阳城外悬亭山玄亭。现在时间不早,我们还是早些出发吧。”陈一轩点头“嗯”,回房间将碧血照丹心跨在腰间,随两人出了书院,待三人下了山,文师兄说道:“你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路的尽头便是悬亭山。好了,师弟师妹,咱们便在这里分手吧。”说完王融云点了点头,陈一轩看着两人“呃呃呃”,文昊扭过头来看着陈一轩,解释道:“大道三千,每个人的修炼之道都是不同的,怎么会有相同的路呢?”说完便向前走去,王融云紧随其后,陈一轩看着两人一起离开,可是发现两人的身影慢慢分离,走远,离开自己的视野,陈一轩看着两人离开,自己也准备走,这时,文昊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陈师弟,明日午时之前可要赶到啊,否则就没有办法进去的。还有,悬亭山共分九层,希望到时师弟可以在第五层。”

悬亭山位处合阳城南,陈一轩穿过合阳城便到了,陈一轩下山走了一阵,已经快到合阳城,可是一路走来,路上没有遇到一位修炼之人,果然如文昊所说一样。

陈一轩进入合阳城已经是正午,陈一轩走在喧嚣的街道,街上来来往往、车水马龙,陈一轩行走了一早上,感觉肚子有点饿,于是走向合阳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

这醉仙楼是合阳城最大的酒楼,亦是天下五楼之一。陈一轩走到醉仙楼前,只见上书“醉仙楼”三个大字,两侧对联写到“酒间吟诗字句香;醉后挥墨笔生花”,醉仙楼,龙檐飞翘,雕梁画栋、黛瓦朱栏、四面回廊;外观三叠,内含四层。

陈一轩步入大厅便闻到一股酒香,里面建造富丽堂皇,这是一个跑堂前来说道:“客官,你需要点什么?”“嗯,来点吃的,把你们这里的拿手菜上几道。还有,你们这什么酒,好香。”“客官,这是我们酒楼的盛世风流,我们酒楼的酒分三种,不知你要哪一种?”“噢?三种酒,都有什么?”“客官,听我慢慢道来,这观其色,澄清透明无异物,闻其味,有醇香清香气味,品其味,甘甜爽口、香气满口,咽下后余香绵长。此之谓人间酒。西风乍起,天上人间,酒一开坛,香飘百里,喝完此酒,心中悲喜交加,前尘往事皆上心头,这种就需大口喝,配以熊掌等珍奇异兽佐酒。此之谓山河酒。这第三种酒,酒香不益,蓄于杯中。需自己一人独饮,配以仙豆佐酒,一杯咽下,心中无喜无悲,冷暖自知。此之谓天上酒。不知客官要那种酒?”“天上人间,哈哈哈,就要天上酒。”“好的,客官。一壶黄粱酿,饮尽醉一梦。”跑堂的将陈一轩带到一个空闲的桌子,陈一轩坐下等着酒菜上桌。

醉仙楼二楼,张树正正在一个雅间内喝酒,房间内有四人,两男两女,两个女的一个弹着琵琶,一个正在跳舞,还有一个男的站在张树正的身后,眼睛微闭。张树正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欲火渐起,上前抱住了跳舞的女子,女子在张树正怀中,身体颤抖,可是却不敢有丝毫抵抗。张树正已经将怀中女子衣裳半解,根本不管身后站立的人,而身后的人也是不受眼前的景象所影响。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张树正脸上现出一丝怒气,回头看去,进来的是张威,说道:“张威,你如果没有一个理由的话,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张威弯着腰,满脸献媚的笑容道:“少爷,碰到了上次坏咱们好事的那个小子了。”张树正说道:“嗯?就是上次在破庙打败你的人。”“是的,少爷,就是他。”“嗯,知道了,元风,你跟着张威去解决那个小子。”何元风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起身,和张威一起走了出去。待俩人走出去之后,房子中又响起了女人娇喘的声音。

陈一轩坐在大厅,一桌的美食,三参鹿肉、五蛇羹、清蒸鲳鱼等,口里正喝着这醉仙楼的名酒,黄粱梦。陈一轩大快朵颐,杯中酒更是不断。杯酒下肚,只觉唇齿留香,整个人飘飘然。这是陈一轩第二次喝酒,第一次是肖青山给他的,可是当时他并没有喝出味道,只是觉得辛辣,可是今天之酒不同,绵柔清香,一杯下肚,便已有三分酒气,待一壶喝完,陈一轩已有七八分醉意,口中喊道:“小二,结账。”小二结账完毕之后,陈一轩说道:“再打一壶酒。”小二道:“对不起,这位公子,本店有规定,每人每天只能提供一壶黄粱梦。”陈一轩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公子且慢”陈一轩已经将要走出,听到后面的声音,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老者手里提着一壶酒,说道:“公子,这壶酒是送给公子的。”陈一轩带着醉意的说道:“无功不受禄,还是算了吧。”陈一轩说完之后挥了挥手,离开醉仙楼。小二到老者旁边道:“老板……”那老者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消失在自己的陈一轩。

陈一轩七分醉意,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合阳城,就在这时,面前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笑道:“小子,哈哈哈,当日之仇,现在该还了。”这两个人就是张威和何元风,张威说着从腰间抽出了刀,陈一轩现在已经记不起眼前两人是谁,可是他觉得左边的人很面熟,见他拔出了刀,陈一轩感受到了一丝危险,是从右边的那个冷面男发出来的。

张威拔刀迎面砍来,陈一轩退后一步,右手按着剑柄,待张威刀至身前,侧身闪过,拔剑出鞘,剑光一闪,张威只有一个感觉“好快的剑”,这是张威的最后一个想法。

何元风看着张威一招被杀,目光凝重。从背后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是一把灰暗色大镰刀,陈一轩看着眼前的人,也是不敢有丝毫大意,史策丹心护卫,心中念道:立道境。这是陈一轩第二次和立道境交手,第一次是和王融云交手,这是第二次,生死之斗,不能有丝毫大意。何元风一刀砍向陈一轩头部,陈一轩手中碧血耀丹心血色更甚,陈一轩不退反进,正面迎击何元风,虽然陈一轩并没有到立道境,但陈一轩正气至大至刚,其势威猛沉重,接连几招正面交手,两人势均力敌,何元风此时说道:“小子,你挺强,明镜的实力居然可以和我交手不落下风,可惜啊,要死在这里了。”陈一轩回道:“哼,谁死在这里还不一定呢!”陈一轩说完便不再说话,死盯着眼前的敌人,两人便再没有言语,展开气势的攻击,空气中,白色的正气与灰暗的灵气来回激荡,两人都没有动,现在两人都有一个想法,谁的气势出现颓势,便立即展开闪电般的攻势,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战斗!对决之时,气势比拼尤为重要,气势落了下风,便是失了先机。此消彼长之下,强出一筹!

半晌,两人竟然是势均力敌。白色正气没有前进,灰色灵气也没有后退,在空气中胶着起来。

只听见“嘶”的一声嗡鸣,灰暗色的镰刀悍然出手,在气势均衡的情况下率先打破平衡,陈一轩大笑一声,手中碧血耀丹心血色更甚,豪不避让,迎面强攻,嘶鸣声不断,整个天地间似乎一片寂静,只有两人的战斗声音。一白一灰,两道身影,闪电般穿梭,剑影重重,刀光霍霍。两个人,生死相斗。

两个人脸上是一片肃穆,每个人都不敢小觑对方,两人激战半晌,势均力敌。何元风怒了!他修行近20年,已达立道,现在竟然和一个明镜的晚辈打成平手,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大吼一声,手中镰刀再次变大,何元风右手挥刀斩向陈一轩,陈一轩不退反进,这个时候空门大开,陈一轩斩向何元风,就在这时,何元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陈一轩暗道:不好。这时他听到后面声音,只见大镰刀刃向自己刺来,何元风这时左手中多了一把小镰刀,向陈一轩斩去。

这时已退无可退,陈一轩将史策丹心发挥到极致,抬手就是丹心照日诀第一式碧血丹心,陈一轩加速前进,身上气势更甚,正气激荡之下,里面弥漫起了烟雾,已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烟雾散去,生死已分。陈一轩左手拦住何元风的左手,右手碧血耀丹心插进了何元风的胸膛。那烟雾激起的一瞬间,何元风左手的小镰刀已经到了陈一轩的脖子处,陈一轩左手迎上,抓住了何元风,后面大镰刀将至,陈一轩一剑刺下,何元风避无可避,只能眼见赤色长剑插入自己的身体。

何元风重伤濒死,后面的镰刀无人控制也已经落了下来。陈一轩拔出碧血耀丹心,何元风站立不稳,摔倒在地,陈一轩问道:“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何元风这时候只是闭上了眼并不说话。陈一轩道:“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的到,张树正是吧。”何元风并没有回话,只是说了一句“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陈一轩抬剑欲斩,何元风已经闭目等待死亡。陈一轩看着眼前的人,收剑入鞘。

何元风睁开眼道:“为什么不杀了我?”陈一轩道:“看着你并不像个无可救药的人,还是留着你一命,改过自新吧。”

何元风道:“如果你真想救我,就杀了我吧,我已被张家种下道仆魔咒,一生一世只能在张家为奴,你杀了我,是救了我。我现在已生无可依,但求一死。”陈一轩问道:“什么是道仆魔咒?”何元风道:“我不能说,我等不能说出一切关于张家的事情,否则魔咒发作,生不如死。”

何元风见陈一轩迟迟不肯动手,于是左手镰刀挥起,反手插进自己的胸膛。陈一轩连忙去挡,可还是慢了一步,何元风已存死心,根本拦不住,只能见何元风死在自己面前。

陈一轩将两人尸体处置之后,换了套衣服,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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