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老人跪下之后,苗声赶紧去扶,口中说道:“老王,赶紧起来,每次都这样,你不烦我都不烦啊,后面有客人,赶紧起来。”但是老者并没有停止,完成之后方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望向了苗声身后目瞪口呆的陈一轩。
老王头对着陈一轩说道:“苗捕头乃是我们县唯一的一个捕头,在县中已经四十多年,现在家家中有长生牌,每次出去家家都祭拜希望能够平安归来,希望公子不要介意。”
陈一轩听完肃然起敬,口中说道:“没事,没事。”说完之后转身向苗声躬身行了一礼,苗声连忙去扶,口中说道:“陈小弟,这是干什么?折煞我啊。”陈一轩一脸严肃道:“苗大哥,小弟愚昧,请请受我一拜。”说完之后不再管苗声,躬身一礼,这一次,苗声却是没有再阻拦。
待陈一轩完毕之后,苗声对着陈一轩说道:“陈小弟,可否小饮两杯。”陈一轩听完之后“哈哈”大笑“吾之所愿。”苗声也是大笑两声,对着老王头说道:“老王,不知家中藏酒可够?”老王头大笑“可饮三天。”说完之后众人大笑,笑声回旋在雷鸣县久久不散。
……
“好酒量。”苗声赞叹道,他本以为陈一轩书生打扮,酒量肯定不大,谁知他喝酒犹如长鲸吸水,连绵不绝,现在已经几斤下肚,却是面不改色。
陈一轩已经好久没有喝过酒了,尤其自临济寺以来,自己倍感压抑,所以今天喝酒是一坛接着一坛,待喝的尽兴之后,方放下酒坛。放下之后,只见苗声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陈一轩“呃呃呃”,苗声连忙说道:“兄弟,好酒量。来,继续干。”说完就与陈一轩碰了一下,继续喝,陈一轩见状,也是继续。
待两人喝至正酣处,听见门响,陈一轩看去,只见韩铁棍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陈一轩起身道:“苗家嫂嫂,这是?”韩铁棍将手中孩子往前一拉,说道:“这是我家孩子,苗白易,我们都叫她小苗子,小苗子,叫叔叔。”小女孩生的精巧可爱,怯生生的说:“叔叔好。”陈一轩听完之后哈哈大笑,韩铁棍就将小苗子带了下去。
苗声看着小苗子的背影说道:“兄弟,你我虽是第一天认识,老哥我厚着脸皮,不知兄弟可否答应我一件事。”陈一轩说道:“苗大哥尽管说,莫说一件,百件都行。”苗声脸色严肃道:“兄弟,若有一天哥哥我身死,希望兄弟你可以代为照顾一下小苗子。”陈一轩听了这话之后大惊:“哥哥这是什么话?怎可轻言生死。”苗声摆摆手道:“兄弟不知,哥哥我并非胡言乱语,哥哥身为捕快,这几年来在我手下被抓的恶人无数,手下亡魂更是不知几许。其中更是有着世家高官子弟,这其中凶险,不足为外人道也。”陈一轩问道:“那为何……?”苗声听到陈一轩说道这里就打断了他的话“我知你意思,我之一生,无莫逆与官绅,无丰功与社稷,只有寥寥几式傍身,只愿守护一县之安宁,守护这心中的正义,这就是我的大道,兄弟,我观你将要立道,不知你的道是什么?”
陈一轩听了这一句话之后犹如雷霆一击“是啊,自己的道是什么?自己苦苦追寻立道,可是却是不知道是什么?如何立道?想想自己初修行时,那时踏上这条路只是不想自己被排除在外,想体验一下这个美丽的世界,可是,修行已有五年,可是现在尚且不知自己的道在何方。”陈一轩想到这里,不禁放生大笑,对着苗声道:“谢谢哥哥提醒。”说完又是大笑,苗声发呆,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兄弟,我的事怎么样?”陈一轩正色道:“若有一日真是如此,小苗子在我身旁将不会受到一点欺负,陈一轩在此立誓,若有违背,犹如此坛。”说完就将手中的坛子狠狠摔下,坛子被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