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脚山的匪首离开酒店不久,徐家父女以及湘吉云三人,被北村一伙秘密押离酒店,带进了一处四合院,而这四合院正是北村一伙的秘密据点。在这据点里,徐会文本以为北村要与他开赌,不料北村张口就问他张作霖的行程。
至此,徐会文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叶北村是个间谍,而赌局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这让他感到十分惊恐,慌忙叫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北村冷冷地答道:“你没有资格问我任何问题,但你必须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因为你和女儿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里!我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更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明白吗?如果明白了,就不要再问那些废话!否则的话,你每问一句废话,我就会让你留下一个遗憾!说吧!你们的张大帅什么时候离开北京?走的什么路线?”
徐会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想这不是让自己出卖大帅吗?可大帅是能随便出卖的吗?除非自己不想活了,可要是不出卖大帅的话,似乎也很麻烦。无奈道:“叶先生,我只是帅府的二管家,分管一些生意上的事,大帅的生活起居都是大管家在安排,所以你问的这个事情我真不知道!”
北村冷笑着说:“虽然你是二管家,但你们大帅要回奉天的事情,你总是知道的吧!”
徐会文迟疑地点了点头,哆嗦着说:“嗯!这个……知道,但我……不知道具体时间,也不知道路线!”
北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徐先生,如果你想保命的话,最好让自己变得有利用价值,可你张口不知道,闭口还是不知道,这样怎么能体现你的价值呢?如果你体现不出价值的话,处境将会变得十分危险。你明白吗?”
徐会文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明白,我也想让自己知道得多一点,可你问的这个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惶惶间,忍不住跪了下去。
徐丽姬见父亲如此向人低头,顿觉心痛不已,不由地跟着跪了下去,向北村哀求道:“你们就放了我爹吧!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说着,屈辱的眼泪夺眶而出。
北村伸手抬起徐丽姬的下巴,一脸坏笑地说:“只要有你在,你爹爹就是个万事通,一定什么都知道!哈哈哈!”松手放开徐丽姬,又凑到徐会文面前,“徐先生,现在你该知道一些什么吧?”见徐会文一脸的痛苦和矛盾,不失时机地又说:“你千万不要想蒙混过关,我知道你的办公室有两份文件,一份是‘大帅离京前交办事宜’,一份是空白的‘商界送行人员名单’,你有这两份文件还敢说不知道的话,你的女儿将会生不如死!”
徐会文听到这里,猜到这些情报一定是叶明子给他的,也知道自己恐怕很难蒙混过去了,可张大帅是“东北王”,出卖他的下场一定很惨。念及此节,欲言又止,犹豫不决。
北村看出徐会文已经动摇,估计再给他下点猛料的话,一定会立马崩溃,便死死盯着徐丽姬,向手下特务挥手示意。特务们会意,当即收起枪,怪叫着扑向徐丽姬,吓得徐丽姬急忙往父亲身上靠去,徐会文也连忙死死抱住她,并向北村苦苦哀求。
那湘吉云本来被押在一边,没他什么事,但见徐家父女惨遭蹂躏,渐觉忍无可忍,但他知道身后还有两名特务,便猛地向后一退,从两名特务中间穿到后面,同时用双臂揽住两个特务的头,然后双臂猛地向中间一合,只听见“嘭”的一声,倆特务开了个“碰头会”。解决了两名特务,湘吉云急忙捡起地上的枪,准备拼死一搏。
北村一伙见湘吉云打翻了两名特务,还拿枪指着他们,吓得发出一阵日本式乱叫,但就在湘吉云扣动扳机时,那把枪居然卡壳了,怎么也打不响。湘吉云无奈,只好又去捡另一把枪,可惜已经晚了,北村已经拔枪而出,并且对准了他。一声枪响过后,湘吉云捂着肚子缓缓倒了下去。
北村见湘吉云中弹倒地,赶紧过去查看被打晕的两个特务,待摇醒倆特务,恼羞成怒地朝湘吉云一脚踢去,“臭小子!本来想等会再跟你算帐,既然你这么急,那我就成全你!”刚想一枪结果了湘吉云,隔壁忽然冲出一个女子,那女子大喊道:“爹!等等!”原来这女子正是千叶明子。
北村诧异地看着女儿,不解地问道:“你跑出来干什么?”
千叶明子笑呵呵地说:“爹!你不是想知道他怎么赢你的吗?如果你现在杀了他,岂不是要留下一个谜团,那太遗憾了吧!这小子的千术很值得研究哦!”
北村想了想,觉得湘吉云的赌术确实奇妙,在没有破解他的赌术之前,不如暂且留他一命。点头道:“嗯!这小子的赌术确实出神入化,等会我要和他再赌一局,不过你千万给我看好他,绝不能让他跑了,这小子太鬼了!”
明子应道:“嗯!爹你放心吧!他跑不了!”转身向两个特务挥挥手,“把他抬到卧室的床上去。”
那两个特务顺从地“嗨”了一声,合力把湘吉云抬进卧室,放在床上。千叶明子待支开两个特务,又看了看湘吉云的伤口,摇头道:“唉!你这人就是不知好歹,那种情况你充什么英雄?不过,总算没伤着要害,死不了!”
湘吉云勉强睁开眼,咬牙忍痛骂道:“滚!你个狗特务!”
明子嬉笑着说:“哟!我的湘大少爷,受了伤说话还这么有中气,看来你伤得还是不够重,那我再帮帮你吧!”嘿嘿一笑,一手拿被子死死捂住湘吉云的头,一手伸出两指往他的伤口戳了进去。
“啊!!!”湘吉云痛得惨叫一声,虽然有心反抗,苦于失血过多,全身丝毫无力,竟被千叶明子按得无法动弹,痛煞无奈之际,竟被痛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