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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妖乱三界

在第四个月的时候,程夜终于将马步蹲到了自己满意的程度,梅花桩也走的迅即如风且不漏掉半点水,即使那五个动作所组合起来共一百二十种连击方式在程夜夜以继日的练习下也能做到心随意动,收发自如。程夜不知道这是多么惊人的一件事情,只是觉得仅仅是练习这么三项东西就耗费了自己四个月的时间实在是自己太笨了吧,照这样的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找爷爷。

四个月的时间里程夜并没有去院长所说的那个书房看书,在他看来每件事情都要一件件来做才会更有效果,贪多而不精反而效果未必会好。他想让自己的精神全部集中在现在做的事情上面,全力修炼好院长留下的任务。况且每天的高强度练习,外加晚上还要重复爷爷交给自己的吐息已经将程夜的休息时间压榨的近乎没有,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去看书。

想到自己每天练习的吐息,程夜自然想到自山谷中出来之后自己的最大疑惑,天空中只有一个月亮。初始的时候程夜还以为另一个月亮是因为天气原因没有显示出来,后来几天才逐渐确认这里确实只有一个月亮。这个发现让程夜心惊不已,心中转念,各种猜测,却一一被自己否定。关于月亮的事情,程夜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包括郝壮他们。

“其实也没啥吧”,程夜安慰自己,只是感觉自己的吐息似乎不如在山谷中时感觉顺畅?

这一天,程夜早早结束了练习,决定去院长大人所说的书房去看看。书房就在学院书阁旁边,凤白学院藏书丰富,为凤白帝国之最,数以千年的收藏使得凤白学院书阁及其丰富,不仅有各种术法魔法秘籍,而且收藏有很多前辈高人的修行笔记。更为可贵的是,里面还有巫毒之术,灵兽御使,炼丹,炼器等等法门,包揽博大。只是书阁并非人人可进入,只有出类拔萃者以及学院老师方可借阅有限权限之内的书籍。

程夜自是没有进入过书阁,此刻的他正站在书阁边上,看着眼前的书阁,书阁方圆占地不多,却是极高,呈宝塔状。周身木制,最令程夜感到奇怪,难道不怕失火?

没有多想,程夜掏出钥匙进入边上不起眼的小草屋。屋内安静整洁,屋子的中央一张木桌,桌上空无一物,桌旁是一个摇椅。桌子对面有一个书架,书架古朴,上面堆满了书籍。让程夜感到惊奇的是在书架旁边竟然立着一把长刀,刀身宽两指有余,色暗,刀刃与刀背之间一抹艳丽的红色,诡异而妖艳。长刀造型古朴,刀把修长,布满鱼鳞似的东西。刀静静的呆着,程夜却总觉得那抹红色似乎在蠕动,让人莫名的警觉。

程夜视线离开长刀,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之所以取这本是因为这本书放在最为显眼的位置,而且最薄。程夜对繁杂冗长的书籍最为忌怕,读书这件事对程夜来说实在是无比痛苦的事情。

拿到手里,程夜才发现,这竟然不是一本书,只能勉强算是笔记而已。快速翻下,竟然只有一行字。

“武之一途,修身,养性,炼心,可至极道”。

程夜放下笔记,细细思考着上面写的话,说来浅显易懂,但是具体过程却只字未提,但凭个人揣摩。

苦思无果,程夜翻开其他书籍,里面竟然没有一本是讲功夫的修习心法,反倒是一些功夫的起源以及轶事多有提及。什么如来神掌,北冥神功之类让程夜愈发觉得这些东西都是杜撰,据描写此类功夫竟可堪比神级术法,难免有吹擂之嫌。

书屋中除了那把妖异的长刀以及那本让人看不懂的笔记竟然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程夜心中微微失望,正要招呼大黄回宿舍,却发现大黄竟然又在角落打盹,身体下还露出一角书。扯起大黄,程夜发现这本书竟然相当之厚重,古朴,不知道为什么却是被丢在了角落里。程夜翻开书,只见上面写着御风编年史。刚好想了解下这个世界的事情,看看这个也不错,没有多想,程夜拿起书,呼唤大黄,走出了书屋。

晚上,程夜照例吐息,之前程夜能够每日超大量的锻炼也是疲惫无比,但是每当晚上进行吐息之后便会感觉疲倦渐渐消去。今天锻炼时间不长,完全不累,吐息过后竟然有种精力过剩的感觉,总想发泄一下。程夜想起了山谷边的猴头,以前在山谷的时候总是有事没事的找猴头打架到是恰好发泄了自己过剩的精力。“不知道现在再跟那猴子打架的话能够几下把它揍趴下”。虽然功夫历来为人瞧不起但是对付只猴子总还是绰绰有余的吧。程夜想着想着站起身来,想象着对面站着猴头,以自己刚学的五式中的一式凌空攻了过去,一发而不可收拾。程夜越打越兴奋,随着肢体招数的行进,程夜慢慢感觉似乎有一股东西在自己身体中活了过来,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仿佛自己体内有一泓水,在肢体的带东西慢慢掀起了涟漪。程夜更加卖力,弹跳接出腿,侧身,挂掌,屈肘,竟然带起一阵气流,气流从脸颊划过,程夜顺势一击眼见手掌前出现一个湍急的气流漩涡,急速转动后消失。程夜不敢放松,生怕这种感觉转瞬即逝,随着程夜的急速出击,体内那泓水竟也慢慢分出几支,流向四肢百骸,力气仿佛更大了些,程夜细细感受,然后一个错步,回身,指掌摆动间重重的击在了曲曲树上,一瞬间仿佛有撼动曲曲树的感觉。刚刚还呼呼大说的大黄蓦地窜了起来,瞅了瞅程夜。程夜刚为自己的领悟感到惊喜异常,以为大黄是受到自己震动才起身,却发现这家伙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蔑视,掉头继续呼呼大睡。

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程夜整晚都沉浸在这种异样的感觉中,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练了整整一个晚上。虽然不知道院长当初为什么执意让自己练功夫,也不是很清楚其他术法跟魔法的效果,但是程夜对自己现在的状态很满意。。

随后的几天,程夜都将自己练习那五个怪异姿势的时间放在了吐息之后。经过几天的巩固,程夜确定自己体内有一股热流而且逐渐能够控制其走势,这股热流就像催化剂一样让程夜每次出拳都能够带起一阵气流漩涡,腾挪跳转,刹那完成。而且,那五个姿势的锻炼也拓宽了热流路径的宽度与深度,两者相辅相成。

“程夜,你那功夫究竟怎么样啦?说来让我们听听嘛,好久没有好玩的事情了。。”,饭桌上韩凌又在打趣程夜。“嘿嘿,是啊,嘿嘿”,今儿竟然连郝壮都开始卖萌。

“其实我也不清楚算是怎么样了.”

“哈哈。。”果然引来韩凌一阵花枝乱颤。

“程夜,听说新生中两个月后会有一个分级赛,你可要准备准备,成绩好的话后面会有更好的资源”,韩冰一如既往的温雅,面带微笑。程夜沉思在双胞胎兄妹竟然差距这么大这个问题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啊,那跟我有关系么。。”

“你以后想做什么?”韩冰问道。

“找爷爷”。

“然后呢,找到爷爷之后呢?回山谷生活?”。韩冰盯着程夜的眼睛。

“是呀,找到爷爷之后呢。回山谷?好像也不错啊”。自从出谷以来,程夜的脑袋中始终想的是练功,找爷爷,至于其他的完全没在考虑之内,今儿被韩冰突然问起,竟然感觉有些茫然。

“你以后想做什么?”程夜反问。

“我?”,韩冰望了望远方,有些出神,“我想走出去”。

这次韩凌也有些惊奇,望着自己的哥哥,明显之前两人从没谈到过以后的理想。

“走出去”,程夜默默念叨,却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

“大壮你呢”,韩凌喜欢喊郝壮大壮。

“唔。。哦,自然是打遍各个宗派,去看看那些个成天躲在山里的家伙们整天在搞些什么鸟蛋玩意,神神秘秘”。郝壮嘴里填满了蔬菜,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

程夜知道郝壮是凤白帝国中部鲁州地区的名门望族,家族三代均有军中为将者,直至郝壮,不喜从军,偏爱修习斗气且天赋很高,家族索性将其送至凤白学院学习。这其中未免没有想让他毕业后接受朝廷选拨从军为将之考虑。曲线报国。只是郝家大约没有想到郝壮已经立志修行,决心遍挑各大门派。

关于韩冰兄妹,程夜所知甚少,韩冰似乎对自己的家世讳忌,极少提及,偶有提及也是一语带过,程夜也便不再深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晚上练习完之后,程夜拿出了那本御风编年史继续阅读。翻了两页突然发现有一页呈折起状,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妖乱三界。程夜细细读了起来。

三百年前,妖族王者樊蚩目无仙界,因为一起普通的天罚将执行天罚的仙人尽数灭杀!自此招致仙界无休止追杀,樊蚩所属一族皆尽被诛。樊蚩暴怒之下集结天下妖族进入仙界手刃上仙数百,金仙数十,散仙及前来支援的天使不计其数。最终在数位大罗金仙及主神的联手合击之下以元神燃烧之术护得所剩不多的妖族人员姓名,逃离仙界,自此不知所踪。

当年仙界内一战消息极少,书中也是只言片语,简而概之。但是仙界诛杀樊蚩一族却是发生在人间,牵连极广,随后世意图掩盖当日真相,但是不少细节仍流传了下来。据传当日樊蚩并不在族中,灭族之时除了仙人,天使,尚有大批不死生物以及冥界大军出现。更有龙族牵涉其中,混乱至极,但是自始至终樊蚩都没有出现,这也是导致其族尽数被诛的最主要原因。甚至有传言,一百多年前,御风帝国分崩离析也跟三百年前的那场屠杀有这某些令人揣测的联系。只是事实如何,恐怕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知道了吧。

程夜合上书,脑海中却不自然的想起当年的妖族王者-樊蚩。逆仙这种事情恐怕也就这位大牛人能够做的出来了吧。竟然能够灭杀仙界诸多主神金仙且顺利逃离仙界实在是无比变态。

出谷已经好几个月,人世间的事情也算是了解的七七八八,但是关于妖族,仙人,冥界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程夜还是感觉所知甚少,甚至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仙人,妖怪?据韩冰他们说在烈阳帝国境内的周曲山脉中生存有大量的魔兽,天然便会某些特殊的魔法,时间累积,智慧渐长,甚至能够自主修炼。即使在凤白帝国境内的周曲大陆也有极大数量的野兽通过自身天赋,强加修炼,乃至幻化人形者不知凡几。自从百多年前十数人凌空虚度之后,再没有过仙迹在人间显现,但是关于妖的记载却非常之多。程夜对于妖族并没有什么抗拒感,他想到大黄的素日作为简直跟人无异,尤其对大黄看自己时那鄙视的眼神印象深刻。假如大黄有天突然说人话了,程夜一定不会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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