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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是废人?

屋内的门和窗无精打采的敞着,但没有丝毫凉爽的感觉,极致的酷热令人十分难耐,窗外是人们摇着扇子在树下乘凉却依然汗珠滚滚的景象,还有小孩跑着跳着大声嬉闹着,也有人在炙热的太阳下不停的工作,各种喧哗声嘈杂声交织在一起,但床上的女孩却似乎从来都不受这些因素的打搅,依然在盘着腿打坐。

“别走啊,我还没玩够呢!”一个十一岁左右的男孩子说道,他的脚下踏着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已经浑身上下全部沾满了泥泞与血,趴在地上,被人用脚压制在地上,不得动弹,周围是一群看戏的同龄孩子,一脸戏谑的眼神等着男孩子的下一步举动。

“不要,放过我……不要……”女孩撑着满是黑青的身体……含着泪竭力地呻吟着。

“放过你?哈哈哈哈哈……谁让你偷我们东西吃,你那穷酸爸爸天天让你们吃不饱穿不暖,还不如认我当爸爸呢,哈哈哈哈”话刚落音,男孩将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道“你只要把这舔干净了,本大爷一高兴,就放了你!哈哈哈哈!”男孩得意的笑着,尽情地欺凌着眼前的女孩,引得周围看热闹的孩子们对此也越发感兴趣,事情,也越变越严重。

“不……”女孩已经抬不起头来,颤抖着的身体用胳膊肘支撑着,竭尽所有的力气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爬着离开这个地方。

“哼!”又是一脚踏上女孩的身体,“臭丫头还想逃!”

要知道,男孩已经初级三级了呀!而女孩只有一级中期而已,三级与一级之间,看起来差的不远,可是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女孩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但是这还不是最最主要的,让人无法承受的是:

男孩打他还不算完,居然当众撒了一泡尿要让女孩喝下去。

女孩当然不肯喝,但结果,被人灌了进去。

女孩感觉一股腥味涌入,不禁反胃吐了出去,但她没有哭,也没有掉眼泪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活下去,不然父亲会更加痛苦甚至丧失生的希望,只有活下去,才有可能还有报仇的机会。

只有活下去,才能洗刷这一份耻辱!

这是她心中永远无法忘记的耻辱,是他内心永远的痛!难以忘记!

随即男孩在她脸上又跺了几脚,说落后就要挨打,弱者就是被人践踏的可怜虫!

这句话比有形的刀锋更加锋利,刺透灵魂的伤!

“揍她!揍她!”

“大少爷,不要放过她!”

“让我也来试一试!”

“哼!让她长长记性,少来偷东西!”

“继续啊!揍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

四周起哄、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是无人管理的场子,里面拥挤着如同魑魅魍魉一般的人,丑恶、令人作呕。

“看我的!赤空拳,喝!”赤空拳是楚家的一门绝技,男孩虽只能发挥出赤空拳初级的威力,但一拳下去,女孩已然断绝生气。

“嗯?怎么不动了?你起来啊!起来!”男孩一脚一脚地踢着女孩,如同一只行尸走肉毫无感情,完全不知道羞愧,或许这也就是这个大陆的规则所在吧。

这是注定了弱者永远受制于人么!

“哈哈,她肯定是怕了吧,装死想要逃过一劫!”

“就是,真怕死!”

“哈哈,你快起来啊,本大爷手还痒痒呢,你怎么就睡上了呢,哈哈哈哈,不然本大爷陪你睡一觉?”男孩不知羞耻的继续说着,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变得阴险。

“哎?她怎么真的不动了呢,不会死了吧。”一个孩子说。

随即一个胆子大的孩子靠近试探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脉,疯了一样地大叫着:“她死了,楚凝死了啊——”然后吓得屁滚尿流的就逃走了,接下来便是一群孩子仓皇逃窜的身影……

没错,被人万般折磨,被人灌了那些肮脏的液体,最后——死了。男孩是有多么的灭绝人性,欺负一个这样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死后,都不会安息的吧。

哼!胆小鬼,我本大少爷什么没见过,死个人而已,走!跟本少爷吃一等餐去!

“好!”为数不多了的几个孩子说道。

那女孩便是楚凝,而男孩这是当初骗楚凝父亲的那个现任家主的二儿子楚蓝,他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后更是猖狂无比,在楚家,除了大长老,几乎就没有不被他欺负过的人,而其他人对此也是敢怒不敢言。他从小吃过的天材地宝数不胜数,自小天赋平庸,却因此在十一岁时就已经被硬生生地提升到了三级。

这便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楚凝的上一世的死因,被楚蓝折磨而死,而现在的楚凝在不断地整理这些记忆的时候,也因为这些记忆的真实,让人深感其境,沉睡在梦魇里无法醒过来。楚凝身上、脸上的汗珠足有豆粒那么大,一滴一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嘎吱——”紧闭的门被慢慢地推开,楚云临面向着楚凝缓缓走来,手里端着一碗粥,面带慈祥地望着楚凝,楚凝也因此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

“凝儿怎么了,出这么多汗!?”父亲惊异地问。

“没事啊,是天气太热了。嘿嘿。”楚凝笑着接过米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抿了抿。许是想起了什么事,闪电般地回过头来,实是吓了楚云一跳。

楚凝看着眼前这两鬓苍白的父亲,满脸期待地道:“父亲,战士练气是要先凝神闭气,然后气沉丹田,使气得到充分沉淀之后,再在体内循环运气一周天,对吧?可是孩儿为何每次聚拢了气之后,不过半刻它就自己消散了呢?”

楚云闻言,愣了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慌,随即又恢复正常:“对,的确是这样,凝儿你不要练了,过几天父亲就带你逃离这里,我们以后永远都不回这儿了,凝儿再也不用受那些奇耻大辱!”

楚凝瞪大眼睛望着父亲发呆:“为什么啊,三个月后不是族内十年一度的大比吗?父亲我一定会拿到好成绩的,据说第三名的奖品便是一枚血莲果,那一定可以治好父亲的病的!”

楚云皱眉,盯着楚凝,沉着声音说:“不行!”

楚凝看着父亲,一点儿都不像在开玩笑的双眼,心中的疑云越滾越大――为什么不让我练气,为什么要这么快就把我带离这里,为什么不让我参加族比,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想给父亲治病,父亲日日劳累,不停奔波,早已患上了顽疾,非普通药物不可医治啊!”楚凝急切的说。

只见楚云的眼神躲躲闪闪,又有无数的悔恨与无奈,牙关紧咬,似乎在承受着什么,心中的纠结拧在心中像是一团麻堵在心里,终于他留下苦涩的泪水,望着楚凝,痛苦地说:“凝儿啊。其实,其实那天你被楚蓝欺凌的时候,他连你的气脉也断了呀!”

楚凝听到这句话的那秒,整个世界都似乎停止了,气脉被废!?那可是比失去生命还要痛苦的事情。失去生命,那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气脉被废,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没有任何的武气,连一个平常人都不如,即将在别人的脚底下过日子,被所有人嘲笑看不起,而且永远都没有办法成为一个战士了,那不只是耻辱,还会成为楚凝一生的遗憾啊!

“什么,我的气脉断了,那我不是废人一个了吗!?父亲,那这族比还怎么比啊!父亲的病可怎么办啊!”楚凝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气脉被废,那么族比还怎么胜利!

“凝儿乖,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再不受他们了欺辱!”楚云其实也并不想这样子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可是他没办法,在这里生不如死,他不想再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们被人欺负甚至打死,只有离开这儿,才可以保证全身而退。

“父亲,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的!凝儿不怕苦!凝儿也不想看到父亲受苦,族比胜利后家人一定会重新改变对您的想法,正视您的!”

“方法倒是有,除非成为魔法师,可是怎么可能呢。”所谓魔法,就是指元素世界中的元素,魔法师可以根据自身的属性自由调控,借助元素力量进行战斗。

当然,魔法师并不是随处可见的,而是一种稀有职业,不然的话,岂不闹得天下大乱?只有先天精神力过人的人才有可能有学习魔法的资格,而根据精神力的不同,学习魔法的天赋也大相庭径。有的人的精神力如一盆水,那么他这一辈子都可能止步在初级,而有的人,精神力如河,那么他的前途可想而知。精神力越多,只要不夭折,那么以后到达的境界就可能越高。

那么,她还会成为魔法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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