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胡邪的气势,金嵘并没有什么反应,这也不出胡邪预料,根据刚才安妙舞和他的对话,金嵘是金家子弟,家族势力必然不小,所以从小养成养尊处优的姿态,很少有人违背他的意愿,总觉得自己有家族保护,不会有人敢动自己。
胡邪才不会在乎,他孤身一人,来去自由,这样不对他的心情,令他感觉到不舒服,他该出手时绝对不会含糊。
安封虽然许以不错的条件,可是想要他胡邪低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又岂会因为一个身份而卑躬屈膝?
金嵘身旁的护卫虽然也有修为,不过都是些被人强拔上去的,他只不过是照看金嵘,陪他吃喝玩乐的人,真正护卫金嵘的,金家也绝不会依靠他们,所以这些人胡邪不曾放在眼里。
每个人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胡邪的双手不知收了多少性命,身上自然隐隐约约散发着些凶戾之气。
金嵘的护卫虽然知道金嵘的身份,长时间跟着金嵘也自然也养成了横行霸道的习惯,可面对胡邪这种满身凶戾气,甚至杀气腾腾的人时,他们也不是傻子,谁都不会第一个往前冲。
胡邪轻微的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这丝微笑却更把他搞得邪性不少,给人一种更危险的感觉。
“一群胆小鬼,没意思。”安妙舞尽管感到场面有些失控,想要寻找出挽回的余地,可金嵘身边的护卫一个比一个靠的后,那种贪生怕死的嘴脸让她失望,厌恶。所以不由得说了一句,但她现在却后悔得要死。
她虽然不喜欢金嵘这个人,可她了解金嵘的德行,她刚才那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把问题搞大,到时金嵘真出了差错,安家和金家怕是少不了一场危局。
“你们这群混蛋,看我被安妹妹骂很高兴是吧?让我丢脸很开心是吧?你们等我回去,我让我爷爷非打死你们这群混蛋。”金嵘气急败坏的直骂身边的人。
“少爷,我们……”有人想辩解什么。
“你们个什么?赶紧给老子上,把他给我打死,不然我现在就扒了你们的皮。”金嵘怒火中烧,气的满头青筋暴起,不断斥责身边的人。
他的护卫相互左顾右盼,最终还是朝胡邪围了过去,胡邪虽然气势吓人,但他们长时间跟着金嵘,那种目中无人,横行无忌的习惯早已深入骨髓,胡邪再可怕,但金嵘相比来说,他们还是更怕金嵘,毕竟金嵘身后有金家,而胡邪什么都没有,这是他们眼里的现实,经过一番思索,他们还是大胆的朝胡邪围了过去。
面对如此一群人,胡邪面露冷笑与讽刺,他在笑这群人可悲可笑,身为低层,他们身不得已,明知危险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上冲,但是这一切并没有人逼迫他们,是他们自己自甘堕落,甘愿为人驱使,所以今日之果,他日之因,全由他们自己决定。
对于此,胡邪不会手软,人的自私自利与堕落是很难改变的,即使胡邪再仁慈,再善良,对面那群人也不会有丝毫感激,他们所谋算的是如何讨得主子欢心,他人的生死又与他们何干。
虽然对面人数足有十多人,修为也与胡邪相差不大,但胡邪不会畏惧,如果他现在害怕了,那他离死亡也就不远了。人就是这样,只要退一步,就会想退第二步,慢慢的就想不断后退,总是给自己一个自欺欺人的说法来哄骗自己,最后失去与人争斗的勇气。
胡邪也不会自负到无视对手,但他熟悉对面那群人的心里所想,所以他要以雷霆手段镇压所有人,至于生死,那就得看他心情了。
打定主意,胡邪就不会犹豫不决,他手掌翻飞,一掌将走的最前面的人抽飞,趁着对方震惊之余,飞起一脚将第二个人踢到一旁,另一只脚轻轻挨地,又瞬间弹起,整条腿犹如一把钢鞭,狠狠的再次抽了出去。他手脚腿并用,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经过他多次实战磨练出来的,对付这种没有战斗意识的人,他显得格外轻松。
不是对方弱,而是他总喜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去攻击,在这个世界里,很少有人磨练身体上的战斗技巧,面对胡邪这种以身体战斗为生的人,他们自然吃亏,更何况,胡邪现在的身体打出的攻击,也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
首先胡邪没有杀人的意图,其次也是因为他实力大减,根本做不到一击必杀,所以他也没必要打出生死。
看见手下的人全部被胡邪击败,金嵘慌了,看见胡邪几乎是一招一个人,而且根本没有使出一招一式神通,在他的眼里,胡邪绝对是个修为远超越他们的人,难怪胡邪如此自在,不惧怕于他。
可平时他也会遇到这种人,但每次都会被他的身份,他身后的金家所吓到,最后都会不了了之,有时还会死在他的护卫手下,所以,想到这,他也不惧怕胡邪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他的事。
其实胡邪下手也不是太重,至于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站起来,他也猜的出来,总之,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跟着金嵘胡作非为,听金嵘的命令,那都是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一旦危及自身,谁也就没有那么忠诚了,保全自己要紧。
“都给我起来,起来。”金嵘叫喊到。但回答他的,只有啊~哎呦~等声音。
“你别乱来啊,我爷爷可是金家族长,你动我一下,我就让我爷爷追杀你到天涯海角。”金嵘故作镇定的恐吓胡邪。
胡邪什么风浪没见过,差一点就死了,连死他都经历过一次,他又还害怕什么?对于金嵘这些话,他也只能面露嘲笑,笑他无知、可悲、可怜。
胡邪朝金嵘走了过去,金嵘本来自己也拥有一定的修为,只不过平时那用得上他出手,养尊处优习惯了,而且胡邪一招制敌的气势,浑身散发的杀气,都让金嵘失去动手反抗的欲望,他想再次以金家的势力将胡邪吓退。
安妙舞虽然有些许失策,但她毕竟见多识广,也非深家大院内不通人事的小姐,胡邪那种玩味的神情,与她当初见到胡邪时一样,这样,她心里也就有了底,不在担心了。
胡邪手臂抡圆了,朝金嵘挥了过去。安妙舞目光震惊,她难道猜错了,“你……”。
“小辈,莫要放肆,此人绝不是你可以动的。”一道声音呵斥而来。
若是此人早出来,他也不会如此,他就是想把躲在暗处的人逼出来,但此人如此口气,让他着实不喜。
“啊啊啊啊啊~”回应那人的是金嵘捂着肿了大半的脸的惨叫。
来人显现出身影,满脸怒气指着胡邪痛斥道:“大胆,你竟敢如此嚣张,胆敢侮辱金家,若你不自缚双手双脚向他请罪,老夫今日必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我就是如此嚣张,也嚣张惯了,老东西,滚过来,让我看看你有何本事敢跳出来对我叫嚣。”胡邪毫不示弱,争锋相对。对付这种人,他就是要比他更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