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殷莱这看似幽默的开场话语,我不禁笑了笑。
“我说殷莱啊,你不是说别人说的话都不可信吗?现如今你也要学着我们,开始去问别人问题了?”
听到我这么一说,殷莱的脸色明显就有些阴沉了下来。
“人总是不能光靠理性来活着的,理性可以指引你的道路,但是也要学会基本的灵活运用。况且,谎言也是有价值的,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必定会有他其中的目的性,而去判断这个目的性,有些时候反而更为重要一些。”
听完他这一大段看似大道理的言论,我竟然有点无言以对了起来,心说’他娘的向搪塞这小子一下还真是有点难度的啊,看来下次老子真要好好的准备准备才行。‘
“好吧,绕开这些无聊的事情。我们从哪里开始作为这次会议的起点呢?”
殷莱这时候晃了晃脑袋。
“不如,女士优先?”
我看了一眼銘月涵,也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可。而此刻銘月涵却如同在梦中刚刚惊醒了过来一般,一时间似乎有点不知所措;而她的表情,竟然反而显得有点无助了起来。
“没事,就是问出你心中目前的疑问而已,什么都可以。”我看着銘月涵似乎有点儿尴尬的脸孔,只好轻声的对她说了一句,这样或许才能将她的思路给带到正轨上来吧。
而在片刻之后,她才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憋出了一句话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完她的问题,我和殷莱都一下子愣住了。尤其是殷莱,他明显已经摆出了一副十分不耐烦的脸孔。
“我说小姐,你这个问题到底是在问谁呢?”殷莱在说出这句话时候的语气,可有点不太好。
銘月涵看了一眼一脸烦躁的殷莱,一下子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了,于是她又再次的低下头沉思了一阵,才缓缓的又说出了几句话。
“我不知道啊,对此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究竟是谁?你们到底在追查什么?在这个房间里,不是只有我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吗?”
听到这话,我一时间也开始有点理解了銘月涵的感受。确实按着目前,她似乎一直都只是扮演着一个被我们绑来绑去的可怜小女人而已,而她确实也没有接受到任何关于这次事件的讯息,于是,我便只好抢在她话语的后头,优先的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还是我先来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霖羽,可能在座的都已经知道了,但我的经历,那可就是十分的糟心了,本来那一天我只是喝着啤酒吃着烧烤,却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里头的人问我要了一个承诺,承诺要我对某件事情负责任。事后,电话里的人竟然在我面前就将巨峰大楼给炸了,从而以示威胁我一定要去遵守好这个承诺。事后,我便收到了一个包裹,里头有你的照片。”
说到这里,我用手比划了一下一旁的銘月涵,而她,瞬间也露出一丝淡淡的,吃惊的表情,由于刚才我所说的那个故事流程,我以前已经和她说过一次了,所以她现如今的这个表情,我也可以理解为------不安。
“没错,就是你的照片,那个神秘人威胁着我,要我到那个车展上去拯救你。我心说对方怎么都是一伙能将大楼给炸毁的恐怖分子,若是不按着他们的话去做,似乎对我也是十分的不利的,所以我就按着他们的安排去到了那个车展,接下来的事情,两位都知道了吧。殷莱,在我们三个人当中,反倒是你一身都是秘密;你的神秘出现,以及你对那种怪异虫子的了解,都足以证明了你在这个事件当中并非是你所描述中的那么无辜的。”
听到这里,殷莱微笑着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很聪明嘛,梁霖羽,一下子便将话头转到我这里来了。好吧,我就顺着你的说,我和你的情况差不多,但是不同的是,我和你所遭遇的事件,并不是在同一座城市里。但是,对方对我所用的手法,却都是如出一则的。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这么有预谋的人,所做的事情不会是如此没有关联性的;所以我认为,若是我一直都只按着他们的指引去行事,那我就永远只会被玩弄于他们的之中而已;于是,我便先伪装了自己的死亡,接下来,便按着我之前所了解到的那一些线索,逐渐的追寻着,直到找到了你们。”
听到这里,我不禁看着殷莱皱了皱眉头。
“我说,你所指的那些线索,你可以说得小详细一点吗?”
“嗯,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发现那神秘人所做的事情,非常的讲究时间性,也就是说,他所要求我们去做的事情,时间在其中都非常的重要。你仔细想想,若是它要求你做的事,你万一迟到了会如何?又或者是出现了什么意外呢?”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也隐约的感到了一丝涟漪。
“你的意思是?”
“没错,无论对方是谁,他为了能非常精确的控制牢我们,都会给我们下一个非常牢固的套子,就比如说,我看到的血腥杀人案发现场,已经你所看到的大楼爆炸,这些都是一些让常人一看,便不敢不去遵从的可怕事件吧?我所谓的线索,其实也并没有什么高大上的,就是先跳出这个游戏,然后去盘查那个神秘人为了控制我们而事先去安排好的那些恐怖事件而已。梁霖羽,你有去查过巨峰大楼的爆炸案吗?”
殷莱的话语让我忽然有了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也对哦,真正摆在我眼前的线索,我之前确实就如同是视而不见一般。
“其实我们想要了解的其中的真相,所要破解的,就只是一个跟着一个的零碎案件而已。”
说到这里,殷莱忽然停下并思考了起来;但是,他却并未打算停下他的演讲,而很快,他则又开始口若悬河了起来。
“我知道你接下来想问什么,我是怎么知道蛆尸的?”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而我看向了一旁的銘月涵,她也同样很是期待着这个答案的揭晓。
“其实也很简单,在我们家里有一本很奇怪的笔记,上头所记录的则全都是这种奇怪的生物;而蛆尸,就是其中的一种,上头很详细的记录了这些生物的一些习性,我只不过是很喜欢这种奇怪的事物,所以偷看了一次而已。”
“偷看?”
“是的,这些文件都是锁在我们家的一个严密的保险柜里的,只不过保险柜的密码,我老早就知道了。”
这时,殷莱转头看向了銘月涵。
“小姑娘,你怎么会认为刚才那具腐尸,就是你的母亲呢?”
而听到这话,我却有点紧张的看了銘月涵一眼,因为这个女人可是是地地道道的爱哭之王啊,如今殷莱又去触碰她的痛楚,这会不会又让她一下子红了双眼呢?说起来,殷莱这个人也确实是有点过分的,说话似乎从来不会去照顾别人的感受。
幸好一切安好,这一次,她显得很平静,否则我们这所谓的‘无厘头圆桌会议’恐怕又是得要搁置一段时间了。
“因为耳环,我妈妈的耳环是去年我送给她的礼物,我是不会认错的。”
“原来如此”
这时,殷莱忽然又抢过了话头,面带阴沉。然而让我有点意外的是,他的这种阴沉还没能持续得几秒,便忽然之间就又替换出了他那一副招牌式的奸笑表情来。
“我保险箱里的神秘文件,神秘公寓里的神秘工作人员,以及一个不会被蛆尸所咬的梁霖羽。”
说道这里,殷莱忽然隐隐的笑了几声。
“看来这一些都不是偶然的,我们其实是被同一个事件所牵引而来的一群人;看样子,一切的源头,就是起源集团的那神秘的生物实验了。”
说到这里,殷莱忽然又有点失控的大笑了几声。
”看来,也该是我们主动反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