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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取舍

早上7点,叶落雪就起了床,她首先给韩墨发了信息说早安。她吃了早饭,带着寒假作业和资料就去学校了。叶天湛早就去了学校,估计五点多就起来了。韩墨还没有起床,还在享受着寒假的最后一天。

张柠霏是和古越一起来的,古越帮她把东西拿到班门口,就上了楼。邵枫远远的跟在古越和张柠霏的后面,这种举动让古越很开心,张柠霏心里却是怪怪的。一路上,这一对搭配,倒是让很多人彻底死了心。那些花痴自认比不上张柠霏,美貌又优秀。草痴们也觉得自己也不如古越英俊潇洒,虽然古越成绩一般。

“雪儿,这学期要报名分文理科了哦。”小柠一坐下就和叶落雪说起分科的事,大大的眼睛闪着些天真。

“那要等到学期末呢,等过段时间做再决定吧。分科的事还是要看自身成绩的,现在还是早了点。”叶落雪若有所思地说。

这时老师进了班,然后又是对全班深深的一片扫视。那种眼神,专属于班主任老师。犀利中带着敏锐,深邃中带着平静,似乎可以看透所有人的小心思。全班立刻停止了所有声音,所有人都低下头看起书来。

“作业全部交上来送到我办公室,班长带人发书。”班主任还是那副老样子,雷厉风行,做事讲究效率。

叶落雪的班里,除了小柠,就没有其他太亲近的朋友。她喜欢平静,尽管她经常表现得开朗活泼。那是外表,是孤独患者的外向存在。

最后一天,韩墨没有去上班。他的工资已经结算,一共两千块。虽然家里也没有困难到一定要他出去打工,但韩墨还是尽早地独立起来。他收拾了一些衣物,打算在今天下午就去学校。毕竟一个小时的车程,明早再去会有些仓促。他已经习惯了独立的生活,住在学校也不会太想家。

叶落雪虽然是小姐,但她也是自己洗衣服做饭。她的内心不曾被她家人全部看见,一个乖巧的女孩,内心却是非常渴望强大的。她不想再成为无助的弱者,她可以保护自己。她并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更像一朵铿锵玫瑰。

按照课表,一天的课就这样开始了。叶落雪的手机在书包里安静地呆着,她却心神不宁的。她会想起韩墨,会想起他的笑他的话。老师在上面讲着,她虽然自学过了一遍,但是她很不喜欢这种上课平静不下来的感觉。毕竟听课是很重要的,老师讲的东西总比自学的多一些。

张柠霏津津有味地听着课,中午还拉着叶落雪去吃食堂新推出的盖浇饭。一整天,叶落雪都有些凌乱。她写作业也会不自觉的走神,看书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发起呆。一天下来,她有些烦躁,难道就不能克制自己吗?这样下去,还怎么学习啊。

韩墨下午到了学校,莫远山已经来到宿舍。这个小胖子,成绩不是太拔尖,刻苦却是真的。

“胖子,我来了。”一学期过去,室友都叫莫远山胖子,他也习惯了。韩墨拉着行李,和他打招呼。

“老二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明天才来呢。”宿舍里的四个人,室长宁宇涛是老大,韩墨是老二,刘刚老三,莫远山老四。

两人闲聊着,不知不觉就晚上了,韩墨和莫远山去吃了火锅。

叶落雪则是郁闷地回到家,她一定要克制自己。

“吃饭没?”韩墨一边吃火锅一边给叶落雪发信息。

“还没,快了。你呢?”叶落雪拿出手机,回复了他,心里却还是毛毛的。

“在吃火锅。”韩墨嘴角抹上微笑。

“老二你傻笑什么呢,不会是和女朋友发信息的吧。”莫远山狡黠地笑,伸手要抢韩墨的手机却被韩墨躲过去。

“哪有,吃饭还堵不住你这嘴。”韩墨堵上他的嘴,自己低头发信息。

“看来啊,黄金单身班长要破戒了啊!”莫远山看他的样子,觉得自己应该是说中了。他戏谑地看着韩墨,笑得很憨厚。

“吃饭吃饭,快吃。”韩墨不去理他,在那吃着火锅里热腾腾的肉丸。低矮的火锅店,冒着热腾腾的气。两个少年对面坐着,说说笑笑。这是一种再美好不过的青春,却只回荡在学生时代里。

叶落雪一边翻着书,一边回复韩墨的短信。

“你吃吧,我一会吃完还要看书。”把手机扔在一边,叶落雪趴在桌子上。栗色的长发遮住她的脸,她闭上眼睛陷入思考。

一直以来,她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对于任何事情,她都表现出超乎常人的毅力和自控力。可是,在韩墨这件事上,她有些力不从心了。

算了,可能是刚刚因为开学第一天还不适应吧。叶落雪打算尽量控制自己的思绪,过几天真正投入学习应该就会好了。自己必须适应在有他的情况下好好学习,否则两个人都不会好过的。

王美琴张罗了晚饭,叶天湛回来得越来越晚,叶林东不在的时候,只剩下母女两人的晚餐。叶落雪还是吃着心不在焉的晚饭,回到房间认真看起书。

韩墨回到宿舍,摘下围巾。他把它轻轻地叠起来,放在床头。他的女孩像雪花,给他温软的感觉。他会担心她融化,不忍把她抓紧。他明白,叶落雪很在意学习,叶落雪也没有对他隐瞒自己的身世。或许这么多年,她已经不再会难过了。他可以理解,叶落雪在意学习,他能在一旁看着就好。

如果说,早恋是一种错误。那没有错误的青春,就成了枯叶满地没有落蝶的荒芜。兵荒马乱的青春年华,势必需要一点刻骨铭心的记忆。这是美丽的错误,但是也是一种容易让人受伤的赌约。我和时间打了赌,以你为赌注。时间因为我的违约给了惩罚,经受不住时间的惩罚,就会留下滞留一生的遗憾。

如果不能并存,大概真的需要取舍。叶落雪昏昏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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