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邢川他们悠悠的跑着。华子的步伐就像她的性格一样,稳稳当当不急不缓,邢川的呢总是享受这种跑步时风刮过指尖的感觉,张开双臂迎接未知,不论好与坏,不论对与错。淳淳呢,可爱的嘟着嘴,感觉不像在跑像是慢慢悠悠的在走,莉莉没有掉队,倔强如她,即使身体总是那么单薄,像是要被风吹倒似的,像棵在风中摇曳的花朵,尽管任你大风吹,我依然屹立在风中。邢川观察着这些身边的人,再看看这太阳下山的意境,那首什么诗来着,哦对了,是李商隐的《乐游原》,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过这里没有车,只有11路公交车,“哎”意境全没了,邢川叹了一声,淳淳慢慢悠悠的走到邢川身边“邢川你看,这里的云彩真好看,以前的时候,我没有发现,今天到看了真切了!真是不错。”
邢川的觉得没劲儿,原本还想象着有男的会来这里运动啥的,“现在的男生啊,从来不关注自己的体型!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也没什么好瘦的啦,就剩骨头了,肉也没多少。哪像国外的那些个男的,每天都去健身房锻炼出一身安全感,八块腹肌和一对胸肌,那坚实的臂膀,那滚圆的屁股,哎呀呀!”说的邢川口水都哗哗的流了。淳淳也渐渐的学会了一些小段子“是你们城里人会玩,哪有那么多的外国人啊!我们学校的留学生都在外国语吧!那里可是美女如云,会挑花眼的。再说了中西方的恋爱观太不同了,你就别羡慕了。”说着就看一个外国人穿着跑步的背心,带着耳机跑过她们身前,淳淳临出寝室前随手拿了个小苹果,刚说完拿出那个苹果放到嘴边,牙还没碰到那个苹果呢,看着那高大的背影一起的溜走了!淳淳使劲的扯了扯邢川的衣服,指着这远去的背影结巴的说不出口了,那只被她抛弃的苹果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邢川扭脸一看,这个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呢!矫健的迈着步,随风飘扬起他的头发,没等邢川反应呢,淳淳就一百米冲刺的速度,闪电般的追了上去,“这是见色忘义的节奏啊,不是说好先给华子姐选的么,怎么一眨眼,淳淳就给干上了呢?”邢川不禁愤愤道。邢川拔腿就追,嘴里还不禁喊道:“莉莉跟上。华子姐一起啊!快追淳淳,不知道这小妮子身上有什么呢,怎么会这样呢,不能让人家看咱们003寝室的笑话了。冲啊。”人家是奋笔疾书,她们一群人是拔腿疾奔,还追着一位刚刚偷懒偷得最严重还喊累的家伙,这会儿怎么就不累了呀,“淳淳,你慢点,别太快了,别摔着。”华子姐不说还好,一说就听见淳淳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哎呦”声,这声让闻着伤心听者流泪啊,这凄惨劲儿,三人也拼命的跑过去,想早点到淳淳身边看看情况。这不到不要紧,一到吓一跳呀,这、这、这TMD摔的也太“艺术”了吧,再看看周围什么东西把我们家可爱的淳淳给摔了,一看淳淳的脚下,罪魁祸首就是刚才那个不知去向的苹果,人家是脚踩西瓜皮,淳淳则是脚踩小苹果,摔也摔成了小苹果那首歌中的经典动作了,双手在两侧伸开,人扭成麻花了,身子是平躺的,可腿则是侧放的,这在操场上多不文雅啊,华子,莉莉,邢川一股脑的冲上去,异口同声道:“你没事吧,淳淳!”赶紧看看有是没有伤在那里,幸好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这天黑了,不安分的少男少女们也陆陆续续的出来散步和幽会了,看来这情人坡还真有门道,说不定还真有那种夜夜笙歌的场面呢。三人把淳淳给扶了起来,华子姐开始发话了,“淳淳你怎么回事的呀,慢点跑又会怎么样呢,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跟箭一样嗖的一声就跑出去了那,你怎么回事啊!”淳淳还没摔掉智商呐呐地说“刚才邢川姐刚刚在幻想外国肌肉型男,这不从天而降了一个,就从我们身边跑过,我得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天使啊,长得这么标志,这么阳光帅气,还带着一股欧洲气息。”“气你个头”邢川给了淳淳一下,打的淳淳直叫疼,捂着后脑勺还不停的说“这里好痛,这里好痛,谁打我的啦!快给我站出来!”少一根筋快乐也麻烦。站在邢川两手边的齐刷刷的把手指向邢川,淳淳看着邢川眼泪水都在眼睛里打匡了,邢川一看这架势马上讨饶“淳淳你最好了,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啦,不要放在心上呀,只是不小心而已了,我知道淳淳心地善良脾气又好,是个不会乱生气的漂亮女孩”一顿语言糖衣炮弹,打的淳淳乐呵乐呵的,总算是舒了一口气,邢川擦擦头上的虚汗,华子在一旁偷着乐,莉莉却平平点头,给我了一个比小红花更牛的大拇指,吓的邢川魂飞魄散,不过还好淳淳没什么大问题,如果摔的知觉都没有了,那邢川可会怨死自己的呀,归根结底这来操场一试的建议可是她强烈号召的呀!以后还是要照顾好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的,虽然有点天然呆但是在班级里可是学霸啊,对于书本的吸收程度也是不比华子姐差的,华子属于勤奋型,而且执行力很强,从不会因为很多人或其他事物打扰到自己的计划,有种偏执狂和强迫症的综合体,而淳淳呢会用她神乎其神的理解力,总是会把那些记不住的东西转换为自己能记住的东西,比如淳淳记法国大革命时期的东西,卢梭的《社会契约论》等启蒙思想震撼了贵族与国民,旧制度的逐渐崩坏也是有生气的啊,不只是思想上,革命本身也是很有趣的,还有利己主义之间的碰撞,罗伯斯庇尔最后上了断头台也是历史的讽刺啊,这可是相当有趣的。她总会把罗伯斯庇尔讲成罗伯斯和比尔的人(罗伯斯庇尔全名是:?马克西米连·佛朗索瓦·马里·伊西多·德·罗伯斯比尔(MaximilienFran?oisMarieIsidoredeRobespierre,1758年5月6日—1794年7月28日),又译罗伯斯比,法国革命家,法国大革命时期重要的领袖人物,是雅各宾派政府的实际首脑之一。)总之淳淳的脑子不是一般人啦。
“你看上的那个就是在跑步的那个男的?”邢川哼哼道“嗯”淳淳点点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在移动的人,长腿,步子也稳,跑起来小腿和大腿的肌肉群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因为穿着紧身运动裤嘛,就像泳装的那种。再从下往上看看到身体和臂膀,手臂不粗不细,也有肌肉疙瘩在上面,身体匀称,可是当看到脸的时候,其他三人都啧啧赞叹,邢川像有鸡毛卡在自己的喉咙里,一口气都没提上来,噎得说不出话来,如鲠在喉的滋味总算知道了,眼睛瞪的老大,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家伙,使劲儿的擦擦眼,在睁眼闭眼,再睁眼闭眼,如此反复几次,可是看来看去还是那个玩意啊!“可恶可恨,怎么这里也能遇到他呀,这人不要说记仇在心,跟着她哟!”邢川心想,不自觉的想开溜,她可不想碰到这个大灾星了,遇上他算是邢川这一生除了小时候的那场噩梦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脚底抹了油了一个箭步刚要出去,就被眼尖的莉莉拉着了衣服,用疑问的眼神看着邢川“你一直闷声不吭的,在这儿等着我呢!”莉莉用那酥死人不偿命的音调说“邢川你上哪儿去呀?”邢川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我尿急,想上厕所。你们先欣赏着,啊!”尿遁而走,刚台步,刚刚光顾着照顾担心淳淳了,可是这么一回头还真是的呀,围观群众络绎不绝啊,还清一色的都是女孩子!在看谁呀?这眼睛一个个齐刷刷的多在移动,一回头看见那个噩梦正在跑步,还是向邢川这边冲过来,邢川一个心急,就想往人群堆里钻,可惜啊,老天怎么都不让邢川如愿的尿遁而走啊!甩掉这个包袱。人群不自觉的都往前挪了,邢川想挤出人群可是怎么都不能如愿,周围的女孩像是在追星一样,疯狂的叫喊着:“汤姆我爱你!”还有几个大胆的都往上凑,手里还拿着矿泉水,随着人群的涌向,邢川不自觉的被带着走,这种感觉又来了,不能逃脱又想离开,“什么情况啊,这些人都疯了么,这么个冰山脸有什么好的呀!不就帅点嘛。”
邢川以为这些喃喃自语只能自己听见,想不到这群疯女人齐刷刷的用杀人的眼神注视着她,如果她们的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邢川已经千刀万剐了,激灵灵打个个冷战,想逃出这没有硝烟的战场。可是刚要离开时,这如芒在背的感觉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