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们只是不想再被欺负。”说着,奚素素眼底氤氲,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你们打算怎么做?”奚奕潇挑眉问道。
“姐姐想知道?”奚素素眼中似有异色。
“你别吊我胃口,你知道的,这招没用。”奚奕潇给自己剥了一个橘子。
“……”奚素素紧咬着唇,似在思量利弊。
眼下,太子们进入林中后,空地便被铺上了红色的地摊,之后又开始了养眼的歌舞表演。
空地前,不知什么时候摆了一柱香。
于士绕说过,太子的比试要求是在这柱香燃尽之时准时回来,且打到最多猎物的获胜。
她之所以赌奚懿轩会赢,只是想利用手里的东西,再爆一次冷门赚钱,可是奚素素和于士绕已经让这次赌局变了味。
她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奚素素一定要奚懿轩赢?
咬牙想了一会儿的奚素素,像是忽然开了窍,从奚奕潇的怀里挣脱出来后,扶着她的肩膀嘲讽道:“三姐姐,你是不是笃定,我没有你的帮助,什么也做不了?”
奚奕潇连忙无辜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很相信你的能力!”
一句话将奚素素嘴边准备好的说辞全都打乱了,她不由无力道:“三姐姐,你还是我三姐姐嘛?”
“如假包换啊!”奚奕潇笑着说道,原主懦弱,虽然有奚傲天捧着,但在奚素素这边存在感极低,所以她并不担心会被一个孩子看穿。
“那你就等着看吧!”到时你不帮也得帮!奚素素忍住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来,然后笑着跑开了。
“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那样子,是要坑我啊!”奚奕潇暗道不妙,但她并不担心。
“公主,要追吗?”翠芙上前几步,低声问道。
奚奕潇摆了摆手,道:“不必了,给我倒酒吧。”
“是。”
一杯美酒下肚,奚奕潇品了一会儿,忽然转头问道:“翠芙你说,是什么把一个九岁的孩子逼得心机这般重?”
“公主,你是说十三公主?”翠芙难得机灵了一次。
奚奕潇也不拐弯抹角了,坦言道:“是她,你知道多少?”
翠芙思索了片刻,缓缓道:“十三公主自幼聪明可爱,闵妃娘娘温柔大度,也深得陛下欢心……”
“是啊,生活小康,有什么可愁的?”说着,奚奕潇又自己斟了一杯酒,自饮自酌。
“公主许是忘了皇后的手段,她折磨起人来,单从外表是看不出丝毫痕迹,却痛入骨髓。闵妃从受宠之日起,就一直忍受着这样的折磨,直到一年前……”
奚奕潇舍了酒杯,疑惑道:“一年前怎么了?”
“一年前,十三公主陪同陛下及太子出游,救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知恩图报,暗中要求皇后放过闵妃,她们母女俩这才得到安宁。”翠芙说道。
“原来,还有这种事啊。”奚奕潇若有所思地敲了敲酒杯。
“公主,您怎么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啊?”翠芙蹙眉问道。
“我既不是闵妃,又不是小十三,我没理由感同身受啊。”奚奕潇耸耸肩,撇嘴道。
“可是您也经常被皇后欺负呀!”翠芙眼巴巴地瞅着她说道。
奚奕潇这才忆起原主记忆里最常出现的银针,皇后身边的纪嬷嬷可没少折腾过她。想起这些,奚奕潇不好意思地说道:“差点忘了……”
随后她整理了一下情报,总结道:“也就是说,奚素素一直以来都是以讨好奚懿轩来保证自己和母妃的平安……”
“是啊。”翠芙点头附和,一脸同情。
“这些你咋知道的?”奚奕潇问道。
“听来的呀!宫里大大小小的八卦可多了!”翠芙憨笑道。
“你们这些嘴啊,也不怕获罪杀头!”奚奕潇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
“怕!所以奴婢这嘴,最牢了!”翠芙信誓旦旦地说道。
“希望如此。”奚奕潇暗含警告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回头装作认真看着表演。
看来,奚素素母女俩被皇后欺负,讨好太子以获平安,这是公开的秘密……怎么觉得这么怪呢?奚奕潇越想越觉得奇怪。
那奚素素单纯是为了讨好太子,所以希望太子能赢?
虽说这次七国大典是在大鸿举行,但主角还是神来、风后、雷召,其他人的输赢自然不重要。
但在这种情势下,踩着三大强国的脸,夺得第一,显然风头太过。枪打出头鸟,尽管表面的和谐不会被打破,可最近借着七国大典在大鸿插足的势力越来越多,很可能因了某个由头,一下子就把大鸿给毁了。
香已燃过半柱。
“也罢,大鸿要完,我的银子不能完。”奚奕潇思前想后,终于准备动手了。
却在这时,头戴细纱的闵妃和奚素素携了一众浓妆艳抹的舞女行至场中,翩翩起舞。
奚奕潇好奇地看了一会儿,之间奚素素踩着音乐的节拍向她走来,身后跟着几名带着面具的舞女也热情地邀请她上场。
奚奕潇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得勉强同意,被迫上台。
之后,她被众人围在中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周围升起五彩的幕布将她完全罩住,之后幕布消失,她被困在一个透明的容器里,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缓缓地走回座位。
奚奕潇所在的透明容器,与外界隔绝的地方涌动着大量的天地灵气。
魂力?奚素素居然动用魂者来对付她!
如果她现在还是普通人的话,自然只能任人宰割。
可惜,现在的她已经今非昔比了。
虽然她觉得她的魂兽很弱……但生死关头,有一只魂兽,总比没有的好。
“出来吧,小黄鸡!”
“啾唧~”
“哎?叫声怎么不一样了?”
奚奕潇低头一看,一只大号版的小黄鸡出现在脚边,正讨好似的昂着鸡头蹭着她的腿。
“长得也有些差别了,一阶魂兽,也有高低等级吗?”奚奕潇自言自语道。翠芙不在身边,没有人给她解惑。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小黄鸡,有什么办法能从这出去吗?”
“啾唧~啾唧~”大号小黄鸡拼命点头,然后用自己健壮的爪子哗啦着地面。
奚奕潇看了一会儿,失望地问道:“你是在磨爪子吗?”
“啾唧……”
忽然,奚奕潇感到身体里的魂力在疯狂的消耗,再看小黄鸡那边,已经将地面挖出一个直径一米的大洞,而小鸡自己也已经不在这空间里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空间的外边,奚素素借着舞女的掩护向她这边走来,右手似乎还拿着一个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