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甚是清秀的少年正坐在柳树下看书,村里人都叫他狗蛋,狗蛋不是他本名,因为从小生的瘦弱,父母怕不好生养,按照当地习俗改叫的小名。
他本名东方凌风,东方家族是镇上的大户、祖上出过一位宰相,在其先租的庇护下,赵国这样一个资源贫瘠的二流国家也对东方家族给予一定照顾。使得周围十里八村也以东方家族马首是瞻。
狗蛋父亲是东方家族庶出的次子,从小不喜欢读书,到是钟情于打铁,按照当地规矩结婚后庶出的子嗣必须离开镇上于是在这个名为清水的小村子定居下来一住就是十八年,凭着自己精湛的打铁手艺和四叔的帮助下虽然日子不算小康,到也是吃穿不愁还有点积蓄。
狗蛋从小就极为聪明,喜欢读书,说是村里的小神童也不为过,父亲每次听见村里人夸奖自己孩子,脸上的皱纹都会展开,露出开怀的微笑。母亲更是对他慈爱有加,可以说他是在父母的慈爱中长大,粗活累活也从来不让他干,同龄人这时候大多都还在地里干活,他却还在读书,狗蛋明白父母对他的期望很高,想到这里狗蛋捏了捏拳头,眼中坚毅之色一闪而过。
书读的多了,想法也就多了对于外面的世界,对于赵国都城,对于书本中所记载的东西,狗蛋都是热血澎湃很是向往,望了望出村的小路,叹息一声,他知道自己大考的时候就要离开这个村子去往镇上、去往都城、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默默合上书本起身整理好衣衫,看了看出村的路。压下心中那一丝悸动,起身向家走去。
一进门便闻到母亲做饭的香味肚子也不由咕噜一声,父亲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抽着旱烟,见狗蛋回来,淡淡的看了一眼,抽了口烟不紧不慢的说道:“狗蛋呀,书读的怎么样了?马上就是镇上的大考了,你可要加油呀,能不能有出息就看这一次了,别和我一样这辈子就只能在这个村子里呆着那也去不了”
狗蛋停下脚步,连忙回到:“哦,我会努力的”便朝里屋走去。
“行了整天唠唠叨叨的,要我说咱家狗蛋这么聪明,一定能考上。将来肯定能当大官,你就等着享福就行了”狗蛋母亲一边端着饭菜一边招呼父子过来吃饭。
“爹,四叔快来了吧?”狗蛋停下手上的动作,咽下嘴里的饭菜,抬头问道。
父亲刚准备说话,门外传来一声爽朗的声音。
“二哥,开门诺”
狗蛋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连忙说道:“二叔来了”边说边跑去开门,门开只见一个颇为魁梧的大汉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不是四叔是谁?来人仔细打量了狗蛋一番,随后摸着狗蛋的头说道:“才半年不见你小子又长高了不少,不错比以前更结实了”狗蛋尴尬的挠了挠头,看了看四叔手上的盒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也不答话连忙跑进屋子端了凳子放在桌前,还特意用袖口擦了擦凳子,又是找碗筷又是拿酒,忙的不亦乐乎。
“上次见你小子,可是没这么勤快呀”四叔笑骂到。
“这小子刚才就问你是不是快来了,半年不见八成是惦记你了”狗蛋父亲,喝了口酒笑着说道。
“他惦记的可不是我,而是惦记我给他带的东西”说着从盒子里拿出两本线状小册子递给狗蛋“谢谢四叔”狗蛋连忙接过来,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来。
“老四这次来了就别急着走了好好住两天”狗蛋父亲说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不成呀,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有一件事跟你们商量,边说边看了看门口一脸神秘才继续说到,青龙宗,知道吧”?
狗蛋父亲一听,神色也严肃起来忙问道“可是那个仙人门派,连皇室宗亲见了都要磕头的”?
四叔故作神秘状,不紧不慢的说道:“二哥说的不错,现在青龙宗正在收徒,而东方家族作为清河镇第一大户有幸分到三个名额”说到此处脸上的自豪之色丝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狗蛋父亲听完一惊说道:“这是好事呀,以后家族里也有仙人了,说着看了看狗蛋眼中闪过一丝自责,心想着如果自己当年留在家族说不定这次名额有自己孩子一个”
“四叔接过话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为家族做的贡献也抢到一个名额,送给狗蛋,让狗蛋去试试,我还听说仙人收徒很严格,狗蛋这孩子从小就聪明说不定就过了”
狗蛋父亲一听连忙摆手说道“这可使不得,这恩情太重,况且你家还有虎子还是让......”
话没说完便被四叔打断“虎子还小况且虎头虎脑的不是那块料去了也是浪费名额。我和你弟妹都商量好了就让让狗蛋去,到时候选上了记得我们就成,选不上就当去见识一下,见见世面对他有好处”
父亲沉默了一会,端起酒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一脸严肃的盯着狗蛋,半响才对狗蛋说道:“
过来跪下”狗蛋见父亲如此神色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跪下,狗蛋父亲才疾言厉色对狗蛋说道:“东方凌风你四叔对我门家的恩情你要一辈子记在心里,否则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狗蛋心里一颤,重重的磕了几个头随后疑惑的问道:“
爹,四叔什么是仙人?”
“仙人那可是能在天上飞来飞去,他们每一个人都神通广大,拥有移山填海只能,不是我们凡人可以琢磨的”四叔回答说。
狗蛋虽然不懂什么是仙人但是看父母这么重视在心里对第一次对仙人有了一个模糊的映像,也越发的对仙人好奇起来。
四叔欣慰的拉起狗蛋说道;好孩子,这几天好好收拾一下,和父母多聚聚我月底来接你。
第二天天没亮四叔就走了,父亲本来要挽留但四叔说:“我还要回去安排一下,下月我来带狗蛋走,你们也好好聚聚加入仙人门派了在一起的时间就不多了”
小山村内根本没有秘密可言,就是一只狗生了几个崽子也能在瞬间传遍全村,很快全村的人都从狗蛋母亲嘴里知道了这个消息,纷纷来访,每个人的眼神看向狗蛋时都不同,有羡慕,有嫉妒……一夜之间狗蛋便成了这个村子里的焦点,一时重重传闻不绝于耳。
铁匠家生了个好娃,人家被青龙宗收为弟子了。
狗蛋这孩子我从小看他长大,这孩子打小就聪明,这次又成为青龙宗弟子,以后定有大出息。
狗蛋有本事,以后出息了可别忘记咱们村,多回来看看啊。”
诸如此类的话,纷纷涌入狗蛋耳中,渐渐的说成了他已经成为青龙宗弟子一般,父母每次听到,都笑的合不上嘴,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少了很多。
每当狗蛋独自走在村内,所有看到他的村民,都热情的拉着他问来问去,更有甚者甚至当着自己孩子面,把狗蛋当成榜样,训导一番。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狗蛋成为青龙宗弟子的消息迅速传开,周围十里八乡的村民,都陆续的前来道贺,他们的主要目的是看一看狗蛋。
每个人来时,都会准备礼物,狗蛋父母推脱不掉,也就收下了。不过在这些人离开时,他们都会为其准备一份重重的回礼,按照狗蛋父亲的话说,咱家的娃儿以后那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不能让他欠下这么多人情债,所有来访的村民,咱都给他回礼
时间狗蛋父亲像是一下子年轻了几岁整天都乐呵呵的,狗蛋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对自己说一定要加入仙人门派,给父母争光。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明天就是和四叔约定的日子,这晚狗蛋怎么都睡不着,从未离开过村子的他对未来有着一丝期待,又有着一丝害怕,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便听见门口四叔的声音。
“二哥我今天来的急接了狗蛋就走”
离别时看见父亲眼中的不舍,母亲流露出的慈爱,他知道这次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眼睛忽然湿润了。
“别有压力就算进不了仙人门派回来我门去镇上大考也能出人头地”狗蛋父亲满怀期待的说道。
上了马车,四叔说到镇上路还远,好好休息,有了精神头才能好好的面对仙人的入门考核。
坐在马车上看着越来越远的父母,第一次出远门的狗蛋眼角忽然有些湿润,想着父母对自己的期望,狠狠的捏了捏拳头心里,默默决定,不管怎样都要加入仙人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