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是怎么观察到在空间神术下光芒强弱不定的？”宿鸿追问。
“我们先是推论，后是观察空间压缩通道。”莫瑧回答道，“时间神术影响的是一片区域，这片区域的时间被拉伸、缩短或者停滞，这在理论上来说对所有光芒的传播是统一影响的，但是空间神术不一样。”
“那里不一样？”第二贤者追问。
“空间神术中拉伸、压缩或者固化也是影响一个区域，但是空间本生的特性是不固定的，每一处的空间强度不同，在一个空间的不同位置，空间的韧性、强度、曲度都不同，导致一个空间神术下空间受到的影响大小不一样，在空间中传播的光芒也有变化。”说道这里，莫瑧倒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夫妻的推论，不过现在能直接支撑我们推论的就是长距离压缩通道的光分布和现在这个空间之门的光分布。”
第二贤者和周宿鸿同时观察这个幽蓝的空间之门，仔细观察下还真的从光茧的边缘地带看到了发光边缘，在发光边缘紧挨着的是暗化边缘，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光茧在两人的认真观察下还真发现，光茧的光芒强度总趋势是由边缘向中心是由弱到强再开始减弱的分布，但是在渐强渐弱的过程中光分布也不是均匀增强或者渐弱的。
在两人观察光茧的时候，亚菲补充道：“根据光分布现象还可以大致推算处这个空间之门压缩的空间距离是多少？”
周宿鸿这下是真的被两人的推论给震住了，能对空间神术和时间神术下的变化这么清楚，这两人在自己的领域也应该是高深莫测的，第二贤者笑着问道：“怎么推论？”
亚菲道：“空间神术没有外在因素的影响下，压缩和拉伸空间的强度可以由光分布的强度推算，在一个固定对比下和特定的算术推理下，空间距离的改变是可以大致估算的。”
“那你能算出这个空间之门改变的距离是多少么？”第二贤者很随意的问道。
“据推算……”“贤者见谅，这还是我们两人的推论，亚菲的算术公式还没完善，所以请贤者别介意亚菲的鲁莽。”莫瑧将亚菲的话打断，自己两人今天将还未完善和论证的理论拿出来在第二贤者面前大放厥词已经很不知轻重了，如果还不知道收敛，怕两人会在第二贤者面前闹出笑话。
一旁的亚菲被打断话后就在沉思，是不是逾矩了，第二贤者尊号破法，可以说是上元殿知识最渊博的，连大贤者都对其都承认两人在这方面不相上下，自己竟然这么莽撞说出能推算空间之门改变的距离。
但一想到刚才宿鸿殿下那看似不经意的提醒，而且莫瑧沉静在自己理论的时候一直笑意盈盈，就觉得其中有含义，所以自己也大胆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宿鸿殿下也没阻止。
第二贤者见亚菲闭口不言，笑道：“没关系，我想听听推算结果，看看你们的理论已经研究到什么地步了？”
正担心的亚菲放松了下来，明白宿鸿殿下刚才是在提醒两人要认真回答第二贤者，这是一个考核，对两人学识的和思维考核，错不错不要紧，一定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亚菲放下担心，脑中快速运算，道：“回贤者，据我们现在的理论推算，这个空间之门改变的距离大概有十七个标准限度。”
“标准限度？这是什么单位。”周宿鸿问道。
莫瑧不好意思地笑道：“请贤者见谅，这个理论以前没有人研究，亚菲在度量距离用了标准限度这个单位。”
“新单位，那么这个标准限度是以什么为参照的。”第二贤者想知道这个单位是以什么为参照设计的。
亚菲解释，“这个参照是以我们现在所在的万象界位置到万象界底层位置的距离为参照，我将这个距离定位一百标准限度，当初研究的就是到万象界底层的空间压缩通道的光分布，也就用了这个参照。”
“从这里到万象界底层的距离是一百标准限度，那么……”第二贤者在不断换算单位，测算两者的距离，最后笑道：“按照你的单位来算，这个空间之门改变的距离是十九个标准限度。”
亚菲和莫瑧一听顿时失望，道：“请贤者原谅，我们两人莽撞了。”
第二贤者却笑道：“不，你们很不错，这个新理论虽然有很多是你们两人的推理和猜测，不过目前看来，这个推理和猜测都还在正确的道路上，意义非凡，实在难能可贵。”
两人当第二贤者是在安慰他们，亚菲精通的就是运算一道，出现这么大的误差实在是不能想象，羞愧道：“但是差了两个限度，这个误差率实在是太大了，已经不能算正确了。”
“第一，你们的理论是有缺陷，缺乏事实依据支撑，要尽快完善，我等着你们的新理论的发表。第二，从我们现在所在万象界的位置道万象界底层要跨域的空间有多远，你们的测算不一定标准，再说你们观察的标准也不一定正确，但是能在现有的数据下计算这超远距离的空间压缩已经很了不起了。第三就是万象界底层有异力影响，你们的参照选择错误，当然这事隐秘，你们也就不知道空间通道在万象界底层会受影响。”第二贤者认真的解释，还是对两人的理论十分肯定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两人深受感动，两人的研究也是相当偏僻的，感觉意义不大，能得到第二贤者的赞赏让两人很兴奋，激动道：“谢谢贤者赞赏，我们一定认真研究，修改错误，早日完善理论。”
第二贤者对两人十分满意，以他的学识，从两人的述说中已经推算出很多新的东西，连两人没想到的地方都考虑到了，但是到了他现在的境界，除了法则，没有任何理论能真的打动他。
这时宿鸿开口祝愿道：“希望两位术士的新理论能早日完善发表，争取拿玉册奖。日后我要发表理论就要请两位术士指导了，我倒现在还不清楚高等法理部的发表规范，到时要向两位多多请教。”
第二贤者神情一动，想到刚才周宿鸿提到的称心笔，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莫瑧两人连忙回敬：“借殿下金口了，如需要帮助请尽管开口，我们夫妻两人必定全力相助。”
宿鸿也笑着称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