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迪有些不明白为何之前由南宫子款待自己,而此刻忽然因为礼数的缘故这位当代家主要亲自款待区区他赵迪,当然不是因为对之前南宫家的礼数不满,而是说此刻的礼数周全的让赵迪有些头皮发麻,但是作为晚辈除了同意想来也不能做别的,与在场的晚辈一起躬身称是。南宫家此举虽然诡异,但是想来不会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举动,毕竟如果想对他区区赵迪不利,根本用不上这样一个排场!
随便出一个老一辈,直接拍死就好!
转眼,一餐堪称豪华的酒席已经齐备,在场的除了数十位南宫家的老祖宗或者中流砥柱一群人之外,还有赵迪以及南宫家新一代的十大天才,赵迪是客,尤其,是唯一的客人,所以坐在南宫玄南的下手首席,而次席的位置,不知为何给了南宫墨,至于南宫子,由于辈分比较靠后,就算未来他再重要,此刻都坐在极为靠后的位置。当然,这种座位让赵迪也很不自然。无论赵迪心里是否成熟,面对这样多的长辈,还是会有压力的!
身为家主的南宫玄南当然看出了赵迪的不自然,所以略略客气,酒宴开始之后不久,就起杯,对赵迪说:“小友不必惊讶,你可能不知今日你与南宫墨一战,使祖上传下的斗门钟作响,而祖上也有记载,说斗门钟响,争斗的两个人才真正的步入剑道,我南宫家曾面临一场灭门之战,我家先祖侥幸逃脱,带来了这斗门钟,但是我家族演替千载,却再也没有过一对奇才可以引发,今日你与南宫墨一战引发钟响一事,我等都想来问个明白。”南宫玄南正色道,能够让斗门钟响,那他赵迪与南宫墨都是南宫家的宝贝,谁都不能给他们脸色,包括他南宫玄南!
说到这里,赵迪也明白了为何这场宴会如此的小题大做,只听南宫玄南继续说道:“当然,小友的剑法是小友的,我等本不该询问,但是此事我等也很是看重,如果小友愿意和我说些什么,我等自然愿意付出代价交换,如果小友不肯说出的话,还望小友可以与我南宫家几个不成器的弟子略作切磋。”南宫玄南不愧是一家之主,自己的来意,说的清清楚楚,期望赵迪与自家晚辈切磋的意思,也是让所有人都听得明明白白,阴谋让人厌烦,但是这等正大光明的说出来,就没有那种暗中的举动,大家都很是轻松!
赵迪恭声道:“南宫家本可不说此事,却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告之小可,小可还有何推脱之由,至于切磋一事,小可本来也是来找人切磋的,正好中了小可下怀,而这既是我的来意,也是我的目的,如能达成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奢求其它。”赵迪先是略略客气,表明来意,示意南宫家一定会说出来,不要着急!
“如此多谢小友高义了,那就请教小友如何论剑?”南宫玄南客气的说道,甚至说出论剑二字,论剑,只有高手才可以说,说给剑术不如他的人听,这言语可是有些重!
赵迪望向南宫墨,“墨兄,那就由我先来?”
南宫墨道:“当然是你先来了,你是客人来的,如果我先说只怕晚上回去母亲就要让我明白打是亲骂是爱,至于父亲更是会亲爱我的。”南宫墨一脸无奈的对赵迪说,浑然不理他的父亲在台下对他的怒目而视。
“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再下这剑法,叫做血剑,想必各位也看到了区区在下修炼的是碧血道,所以多经杀戮,在杀戮中,杀人之剑更能解决战斗,而防守之剑更能活命,在下一度不知道应该先着重于那条路比较好。”
“小友所言不虚,这两者之间,我家族如今还在争斗。”说道这里,在场的人都是点头,南宫玄南开口说道。
“后来,在下曾在十万大山之中激战妖兽,曾被围攻,那时在下忽然明白,练剑的一开始,需要的即不是攻杀只发,也不是防守之道,而是对剑的掌控,绝对掌控,比如我这剑要刺入一个人很简单,而想要刺进一个苹果就要专注的多,刺入一粒樱桃一般都要修炼的人才能做到,而刺入一根头发,甚至更小的位置,战斗千变万化,瞬息之间,争一剑之地,如果不够准确,对自己的剑掌握不好,是不行的。”赵迪正色道,这是他再苍山血河中生死搏杀而获得的经验,两个剑术高手切磋的是剑术,但是一个剑术高手面对一群疯子,要做的就是在极快的时间里杀掉那些人!
“这不对啊,剑法,不是应该有御剑之法吗?只要我剑法足够精妙,就是准确稍微差上一些,也是可以获胜的。”南宫家有长辈质疑,作为大家族的主人,他们都是从切磋开始,练剑一开始的时候,哪有那种生死搏杀的经历?
“在下只是觉得,如果早期用剑都有问题,未来剑法精妙以后,更多的时候习惯用精妙获胜,谁还会用苦功来重练基本,而且,基本差,对剑的感受也差,会越差越远的。”赵迪却是摇头,他到现在都没有学什么精妙的剑术,自然觉得基础是最重要的!当下也是直接说出来,反正他只要说他认为的就好,在场的而所有人,数他最不懂剑!说错了也没什么!
“基本差,对剑的感受也会差?”这几句话,就像一道雷,落在了南宫家的众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