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白一胡就戒掉了赌,安安心心的做起了小生意,偶尔也会翻翻师傅临终前送给他的那本羊皮书,然而白一胡根本就对此没有任何的兴趣,他一心只想将自己这一点小小的家业守住,将来挣些钱讨个媳妇,养家糊口过普通人的生活,至于斩妖除魔,维护正义,这些大义凛然的行为,和他没半毛钱的关系。
再后来,白一胡娶了我妈,在我出生的那天老爹约朋友凑了一桌麻将,当时的他单吊九萬,而我就是在他自摸九萬的那一刻出生的,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胡牌,所以给我起名叫白九萬。
在我二十五岁参加工作时候,老爹将他师傅送他的那本羊皮书交给了我,并且对我说,日子久了,上半本不知道丢到了哪去,现在只剩下来这下半本,我当时也没在意,囫囵的收起,便上了火车去了新疆参加一次考古任务,跟我随行的还有我一哥们儿叫肖捷,他比平常人要高出许多,身材自然也要块儿很多,所以外号叫:卡车,我和肖捷都是考古学毕业的,而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叫苏尼特,这地方我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直到上了火车王教授告诉我,我才算知道原来中国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虽说新疆,其实离塔吉克斯坦不远,都快到边境了,苏尼特就是靠近边境的一座小镇,人口少的不能再少,如果你没有去过那里,你一定想不到那种地方究竟有多么的艰苦,我和肖捷还有王教授从下了火车便开始不断的倒车,直到坐上一辆牛车这才算正式的奔赴到那座名叫苏尼特的小镇。
我一到地方就傻了眼,眼前除了曲折绵延的山脉和一望无际的荒漠以外,再难寻得半个人影,牛车就慢悠悠的行驶在一条坑洼不平的小路之上。
肖捷是一个嘴皮子闲不住的人,一路上他不管认识不认识,都要有的没的和人家驾车的牛倌唠叨上几句,到了苏尼特我们首先与其他两名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学生汇合,其中有一位叫做苏雪的姑娘长相十分甜美,我身旁的肖捷看着对方那婀娜的身材,双眼一个劲的放光。
我见状有些厌恶,一把将肖捷拉坐到一旁的,又尴尬的对苏雪笑了一下,转过头去狠狠的咬着牙轻声骂道“卡车,你不作死能死是不?”
肖捷嘿地一笑,道“是,是有些过分了昂。”
这时王教授轻咳了一声急忙打圆场,并站起身来对我们五人说“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天我们要去见一位贵人,只有他才可以带我们寻找到那传说中用纯金铸造起来的黑水古城。”
夜色很快降临到了这座宁静的小镇,我和肖捷吃过晚饭之后对其他几位打了一声招呼便上楼休息,我们所住的房间是这家小酒馆最北边的一间屋子,屋子中的摆设充满了异域风情,一张泛旧的紫红色大摊子铺在地上,虽说有些年头了,但依旧看得出来这东西是纯手工制作的。
我和肖捷二人奔波了一天显得格外的疲倦,刚一躺在床上便沉沉的睡去。
睡梦之中,我隐隐约约听到窗户外似乎有一位少女的歌唱声,声音很动听,但又透露出凄美。我揉着自己睡意朦胧的眼镜微微的坐起身来望向窗外,在皎洁的月光下我本以为自己可以看到什么,但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荒漠以外再无任何的异常,我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刚准备重新躺下,却又听了那凄美歌声,这一次比上一次音声要近,我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可是还是空无一人。
“难道我幻听了?”我暗自嘀咕着。
“不,不对”我猛的回过神来,发现窗外不远处的一座沙丘之上,有一个白乎乎的人影,而那歌声便是由那白影所发出的,我定睛仔细观察,确定不是眼花,我那时还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啊怪啊什么的,于是站起身来披上衣服下了楼出了酒馆。
我的周围一片漆黑,借助月光也只能看到那沙丘之上白影模糊的轮廓,歌声很凄美,但同样也很动听,我虽然不怕鬼怪,但面对这尚未明确的生物,我的内心还是有一些的发憷,不敢直接跑过去看个究竟,我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紧紧地握在手中,慢腾腾的向前移动。
突然,在我的身后黑暗之中听见肖捷大叫“九萬,九萬,干什么呢?一觉醒来你人怎么跑出来了?难不成你丫梦游了?”
“卡车,你快看那沙丘上的白影。”我转过身去指着自己身后的那座沙丘低声对其说道。
“什么白影,你丫做梦了吧?啊~我可没功夫和你瞎扯淡,九萬同志,卡车我要继续养精蓄锐了。”肖捷看了一眼我的身后,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又回到了酒馆内。
当我再次转过身去望那座沙丘时,却发现此时此刻沙丘上空无一物。
第二天早上,我把我昨晚遇到的事情和王教授等人说了一遍,王教授扶了一下眼镜一脸狐疑的望着我说“小白同志,你确定自己没有幻听?”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义正言辞的对王教授“王老,我确定没有听错,那白影分明发出了一阵阵凄美动人的歌声,如果不是肖捷当时那么大声的叫我,我一定会弄清楚那团白影究竟是什么。”
正在我说话之际,我的身后走来一位新疆老人,名字叫巴尔图是这家酒馆的老板,他也听到了我的话,呵呵一笑用不流利的普通话对我们说“那你要感谢你的朋友了,如果不是他,昨天晚上你恐怕就被古城女鬼捉了去。”
“古城女鬼?”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巴尔图端着一盏茶壶,坐在我们身边对我们讲了一些关于当地的传说,其中正有我们此次前来探寻的黑水古城,而从他口中所得知的那晚我所见到的白影,正是这黑水城中的冤魂所化的,为什么这样说,用巴尔图的话来讲先前不是没有人去追寻过那个白影,只是但凡去追的人都没有再回来过,后来人们就传言是被古城厉鬼捉了去当替身了。
王教授听着似乎若有所思,他低头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这时酒馆的门被踢开了,进来一位身穿褪了色棕色皮衣的白发人,他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戴着一顶牛仔帽,腰间还别着一根蛇皮做的鞭子,那人看了一眼我们,冷哼一声坐在了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对着正和我们讲话的巴尔图冷言说道“喂,巴尔图,你又在妖言惑众啊?”
巴尔图站起身来微微躬身,谦卑的说道“佛爷,那,哪里的话呀~这几位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嘛,我只是想多·”
还没等巴尔图讲话说完,坐在不远处的佛爷却站起了身,来到我们身边挨个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冷声笑道“也是来找黑水城的?呵,就你们这德行,别说找黑水城了,进了这大沙漠,恐怕就的翘了辫子。”
被佛爷的冷言讽语这么一说,坐在我身旁的肖捷不干了,他站起身来勉起自己的袖子,指着佛爷愤声问道“老头,你说什么呢?有种你再说一遍?”
佛爷一看肖捷那气呼呼的样子,头稍微向侧面一撇做出一个不肖的动作,肖捷见眼前这老头甚是狂傲内心决定给他点颜色瞧瞧,怎知自己还未出手,却见佛爷单手飞速的将腰间的鞭子取下,啪的一声,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距离肖捷最近的一盏茶杯刹那间击了个粉碎。
这一下,举手想要揍人的肖捷傻了眼,他那见过如此厉害的鞭法,刚才被击碎的被子也只不过只有婴儿拳头大小,而佛爷离自己却还有五米远的距离。
肖捷嘿地一笑,赔礼道“大,大叔的鞭法好是了得,小,小,小辈刚才多有得罪,望大叔大人不记小人过。”
坐我对面的王教授,见肖捷吃了一鳖,哈哈大笑起来,他站起身走到佛爷身边,伸出了手,而佛爷也礼貌性的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两人握手寒暄一会儿,转过身来对我们五人说道“这位就是我昨天和你们说的哪位贵人,如果没有他,我们是不可能找到传说中的黑水古城的。”
我们众人一听都傻了眼,眼前的这位穿着十分朋克的老人居然就是王老口中所说的贵人。
“小肖同志,以后还敢不敢以貌断人了?”王老笑问道。
“不敢了,不敢了”肖捷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下挠着头,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的嬉笑道。
“同志们,这位佛爷是唯一一个去过,见过黑水城的人,此次我们前去黑水城必须要由他来领路”王老话锋一转,严肃的对我们在座的每一位说继续说道“佛爷的脾气有些不好,但我们必须要听从他的安排,大家都明白吗?”
“王老,这位佛爷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他为什么去过黑水古城?”久久不语的小四眼田力开口问道。
“这个嘛,佛爷和我们所做的工作性质差不多!”王教授被田力怎么一问有些尴尬的回答
“那是什么?”苏雪也追问道
“就是盗墓的呗,和我们工作性质差不多的也只有这么一个行业了,笨”肖捷见田力和苏雪都疑惑不解,于是未等王老开口前替他老人家开口回答了。
要说这盗墓与考古的性质是差不多的,都主要以挖掘古墓为己,只不过我们考古所挖掘的古墓文物最后都要上交与国家,而盗墓者反而会将其私自占有,换句通俗点的话来说,就是考古是为了研究古代文明,而盗墓就是为了钱财。我之前在火车上无聊时看过老爹给我的那本羊皮书,那本书的上半本写的什么我不清楚,但这下半本主要讲的就是和风水有关的一些学术论言,看那本书的字迹应该不是统一批量印刷的,因为每一个字都是手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手抄本。而在一些难懂的地方,都会有一些注释,我想这就应该是老爹那师傅所留下来的。
在那本羊皮书的最后一页,老爹师傅所写了一段话,让我起初不得而解,知道见到了佛爷我见明白了那些话的意思。
那羊皮书最后一页所写便是我故事开头所写的那四句话:山从天外来,莲花宝座开,若要成名就,摸碑钱自来。
感情老爹先前遇到哪位法术高强的白发老者,弄不好八成也是做盗墓买卖的,只不过当时见老爹当时已经把那王老太爷的坟墓给掘了,自己又不好抢手,所以一直在远处偷看,直到发现了那是座尸变墓这才显身救了我老爹,正所谓盗亦有道,同道先登,不抢财路。
如果按照羊皮书上所写,那么我爹弄不好稀里糊涂成为了盗墓界中四大派系中的一系弟子了,所谓的四大派系按照羊皮书上所写,分别是北方以罗盘观星掌八方生死的寻龙仙人,南方以秘术八章巧破墓的摸金花魁,西方以聚义分财打尸鞭的分马乱魁,东方以翻江倒海闹龙宫的镇海鲛人为首的四大派系,而除这四大派系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小门小派,书上却没有说明多少。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书中所写到的内容,在看那名叫佛爷的老人,手持一条蛇鞭,八不成他就是这四大派系中的分马乱魁了。
我站起身来用江湖礼做了一个揖,躬身问道“初一的月亮,圆否?”我说的这句是一句暗语,具体是什么意思羊皮书中有所注释,意思是:敢问前辈是不是同道中人。
佛爷脸色稍微一变,再次将目光汇集到了我的身上好是一番打量过后回道“地上的冰牛牛,秃噜地转”意思是: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同道的。
经过刚才简单的暗语对话,此刻我的心中更加明确眼前的这位佛爷正是这门派之中的分马乱魁,但让我想不通的是王老怎么会认识盗墓的,而且还是分马乱魁,用过去的话来讲,这些人可都是土匪出生的。他们虽然讲义气可那是对同道上的人,对外来人,他们想来都是杀一儆百,只为钱财。难不成这王老他也是.想到这里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自己现在如同掉进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内,千丝万缕剪不断,缕不顺。
王老与佛爷又闲谈了几句,便开始嘱咐我们去采购一些所需的物品,当然这里面最重要也是最主要的就是水了,在无际的荒漠之中,昼夜温差极大,白天最高温度有时可以达到40多度,而晚上将会急降至零下,如果不能及时补充水分,后果是相当可怕的。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将王老所嘱咐的物品全部一一买齐,有御寒的大衣,铁锹,绳索,口罩,风镜,等等还有我们来时所携带的便捷式手电筒,这种手电筒虽说照射不了多远,但很耐用,电池也不会因为长时间的照明而消耗的极快。
佛爷见我们准备的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对我们众人说“既然都带齐了,那我们就出发吧。”
我和肖捷二人听佛爷这么一说到也没什么心情可言,毕竟之前已经和王老去过一次河南,对于未参加过考古活动的苏雪和田力两人来说,这是一次充满了神秘而未知的探险,他们二人激动的互相看了一眼,紧跟着佛爷走出了酒馆。
我见肖捷也要跟着出去,偷偷的拽了一下他的衣服,肖捷站住脚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看着佛爷和王老都已经出去了,也不在忌讳他们是否可以听得到,开口对肖捷说“卡车,这佛爷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江湖四大盗墓派系之中分马乱魁的人,分马乱魁向来以聚义分财打尸鞭而出名,并且他们每每出动都不是一个人,既然王老会找他帮忙,说明这个王教授也不是什么善类,你我二人要多加小心才是。”
肖捷被我怎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致,急忙追问“哎~哎~我说九萬,刚才那用的那条鞭子就是打尸鞭?”
我点了点头,做了一个小声说话的手势,继续低声说道“卡车,此次前去必将凶险万分,你我二人的感情自然没的说,但冲你这火爆脾气,今儿你也的给我压一压,他们可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主。”
肖捷已经见识过佛爷手中那根鞭子的厉害,就算我不说,他小心也不敢再去和佛爷呜呜喳喳发脾气,我把话和肖捷说明后与他一起走出了酒馆,果然半个小时前酒馆门口还没有什么车辆,现在却停放着三两老旧的破吉普车,打头的那一辆司机位置上坐着一位和我们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他的腰间也别着一根用蛇皮所做的鞭子,只不过在穿着打扮上要比佛爷时尚许多,其他两辆车子上也坐满了人,我默数了一下,加上我们一共是十二个人。
那打头车辆的年轻人见佛爷出来了,急忙将腿从方向盘上拿开,下了车恭敬的点了点头,佛爷呵呵一笑对我们众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入室弟子,叫秀子,他的鞭法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要比我这老头不知道强多少倍。
说罢佛爷又转过头去看着肖捷邪邪的笑了一下,整的肖捷浑身一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秀子到也是一个实在人,不像佛爷,一眼看去就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他来到我们的面前,与我们一一握了手,并做了自我介绍,感情这个秀子先前是当兵出生的,他不单单会使一手好鞭子,就连枪法也是及其准的。
互相介绍完后,佛爷眯着眼看了看天空上硕大且又炙热的太阳,对我们众人说“上车吧,天色不早了”
佛爷和王老坐在第二辆车子上,我与肖捷还有苏雪坐在第一辆上,至于田力他在最后一辆上和其他分马乱魁的人坐在一起。
就在我们车子刚要开动之时,在我们的身后扬起滚滚土尘,从土尘之中隐约驶来数十辆黑色的悍马车,这些悍马车一眨眼的功夫便从我们的身边驶过,我清楚的看到其中一辆的车顶上还装有一套银灰色的雷达系统。这些车也没有在我们所在的酒馆停下补充给养,显然是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那车队伴随着滚滚尘土照直使劲了荒漠深处。
驾驶座上的秀子看到刚才的一幕,先是一笑然后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发出咔咔的僵硬声,对我和肖捷说“哥们,看来我们此次的旅行不寂寞了。”
话刚说完还没等我们其他人开口,秀子一脚猛踩油门,那老旧的吉普车嗖的一下串了出去,整的我们众人毫无准备都差一点从车内栽了出去。
我们的车队奔驰在这荒漠之中,偶尔会遇到一些坑洼不平的道路,但在秀子的面前,这些道路都不算是什么,他左右熟练的打着方向盘,绕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坑洼处。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不觉中我们已经行驶了三个多小时,此时的天空之上已经布满了星星,一条细长的银河从我们的头顶穿过,这种景象在城市中的众人都从未见过。
身后的佛爷用对讲机对着我们及其他两辆车说:天色已晚不要使夜车,就地停车扎营。
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随后我们支起了帐篷燃起了篝火,众人匆匆吃了晚饭都各自回到帐篷休息,如今只剩下我和肖捷还有苏雪三人还在说这话。
苏雪望着星光璀璨的夜空,不禁有些陶醉,赞叹着说道:多美的星空啊。
我也不由自主的符合道“是呀好美”
此时我身边的肖捷那如雷般的呼噜声,打破了这美好的一刻,我转脸望去果不其自然,肖捷已经睡得如同一头死猪,我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他的身上转身又对坐在一边的苏雪低声说:时间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早的赶路呢。
苏雪点了点头没有出声,站起身来钻进了帐篷,我从怀中掏出那本老爹师傅留下的羊皮书借助着篝火光继续看着,不觉中自己也感觉到一股困意袭来,将书又重新塞进了怀里,靠在肖捷的身上沉沉的进入了梦想。
身边的篝火慢慢的熄灭,茫茫的荒漠再次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就在我睡得正香时,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人扭了一把,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刚要出声询问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那只手不是别人的正是我枕着肖捷的手。
“别出声,九萬”肖捷低声的对我说着,声音之中还掺杂着一些颤抖。
我点了点头示意不会,肖捷这才将自己的手拿开,低声和我说:九萬你看帐篷那边。
我顺着肖捷的话语向帐篷那边望去,迷茫的夜色中有两个如灯泡般大小的血红色光点正注视着我们,那血红色的光点下面还不断的发出哼哼沉重的喘息声。
我一动也不敢乱动,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那血红色的光点,可盯着时间越久,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架空了一样,我摇了摇头,拼命让自己保持清醒,并且已经开始意识到那红色的光点可能会迷人的心魄,像是可以在无形之中控制人的意识,于是我急忙紧闭双眼,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肖捷的眼睛,低声喊道:卡车,别看那红光,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