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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表的痛

厨房里的一个小伙跟我聊得挺来,因为来着同一个地方,所以我们以老表相称。有事没事我们都喜欢聊一下,下午的时候店里基本没人,就只剩下他和我还有一个收银。这个收银小妹呢,我唯一知道她的兴趣就是,特别喜欢玩手机,平时上班有事没事,都喜欢拿着手机看一下,总觉得她和手机有说不出的情感。现在没客人了,老板也不在这,她就拿着手机闷头玩了起来。

我和老表坐在另一边,也很自然地聊在了一块。平时呢,他是个比较乐观的人,时常哼着小调调,脸上总挂着笑容。但最近,我看他整天都沉着脸,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我很直接地就问了他,他先是叹了口气,慢慢地道了出来。

原来,他觉得和自己的女朋友之间好像有了什么隐藏性的矛盾,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俩人也没有闹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他总感觉,他们的关系像是发展到了极限,不能再往前进一步发展了,甚至,还有往后倒的趋势,这让他很是懊恼。怪不得最近有顾客反映说我们的菜或淡或咸了,原来是厨师有了心事。

老表说,一开始,是她先主动接近自己的,很快,俩人就正式确定了情侣关系,前段时间,两人一直都很愉快地交往着,甚至,他们还有了几次肌肤之亲。按理说,一个女人,在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之后,在自己面前,什么事情都会变得不再那么拘束才对。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他的女朋友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下班的时候,两人走在路上,就连用手搭一下她的肩膀,她都会有意无意地耸动肩膀,一副要把他的手甩开的样子。一开始,老表并没有在意,以为她是心情不好,问她也只说没什么。

后来连续好几天都是这样,甚至,他们的话越来越少,跟同事她就有说有笑,但只要跟老表在一起,她就会沉着脸,像是欠了她什么似的,问她怎么了她就说没事,问多几句,她干脆不说话了。两人走在路上,像是陌生人一样可笑。

一开始,老表以为她家里是不是给了她什么压力,但事实证明并不是,如果是家里的问题,她不可能还和自己发生关系的。后来老表得知,她之前有谈过一个男朋友,而且是因为男方那边家人不同意后来才分的手,但她对他好像并没有死心,在QQ上经常发一些让老表摸不着头脑的说说。老表一开始以为是她随便发发而已,后来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老表觉得她所发的那些说说,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但里面却涵盖着一些情感中黯然神伤的字眼,还有暧昧的语句,像是写给某人看的,反正就不是他。作为她的男朋友,老表出于关心去问她怎么了,结果换来的还是那句‘没什么’。

后来,她竟然还限制了老表进入她的空间查看说说。这一点是让老表最为难以接受的,作为她的男朋友,不管是名义上的还是实际上的都好,她都不应该这么做。老表的好脾气也算是世间少有了,他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发火,而是心平气和地去问她这么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的回答却是那么冠冕堂皇,‘没什么,只是怕你胡思乱想,所以就不让你看了’。

“呵呵,作为她的男朋友,我连看她空间的权利都没有,这算什么男朋友,你说?”老表很是自嘲地笑着问我,他的眼里带着泪花,我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心酸。

“呃……她这么做确实是有点过分了,可能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要不然,我觉得她不会平白无故这么做的。或许,就像她说的那样,怕你胡思乱想,才不让你看的吧。”我想安慰他,但是又找不到什么安慰的话,结果说了一句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应该的蠢话出来。

他的女朋友我也认识,人斯斯文文的,说话也比较有水准,带着一副眼镜,给人一种知识分子的感觉,为人也比较随和,和谁都聊得来。如果不是老表亲口这么对我说,我根本不会相信,也无法想象得到,一个看似文静的女孩子,内心世界竟然是如此的复杂。

“怕我胡思乱想?你怕我胡思乱想就不要老是发那些与我无关,但是让我看了又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的话呀,对不对?我作为你的男朋友,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说呀,对不对?何必老是发那些让人看了觉得心酸的话呢?你说是不是?”老表像是个无助的孩子,用一种近乎哭泣的口吻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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