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三却死活不从,就是你说到天上,老子就是不愿意。
看着北苑正和祥叔俩的脸色变的很是难看,旁边的杨威赵偕感觉这时候是该自己上去跟丁三提个醒了,这似乎已经到了这两人的极限了。人家话都说这了,如果再不答应的话,只怕确实有些不通情理了。
杨威走到丁三的身边说道:“师傅,你看北苑施主和祥施主都这么大年纪了,在这里苦求了如此长的时间,就是个石人也该感动了,师傅您还要怎么样?道尊有云:救人一命,功德无量。师傅您三思啊。”
赵偕在旁边也插了句嘴说:“师傅,师兄说的对啊,好像道尊还有说过:救人如救场啊,救场如救火啊。人不够了,这桌麻将就打不成了,火烧眉毛了啊!”
杨威听了照他头上打了一下,说:“什么狗屁救人如救场啊,道尊什么时候说过?”赵偕也不甘示弱,昂头而上道:“有本事你去问道尊!”众人皆汗!——!
丁三拖着那装的半死不活的身子,坐了起来,北苑正忙亲自上前扶着,并掂枕掖被,跟照顾自己的亲爹差不多。
丁三咳嗽一声,吐了口猪血,说道:“不是贫道我矫情,只是刚才你们掖看到了,我的祭坛都被他远在百里之外就彻底给毁掉了,我们的道行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如果我跟他斗下去,别说我以后的修行了,如果让上面的十三大神知道了,怪罪下来,估计我们道观可能都会因为我而彻底被挑的。我自己身死不打紧,但我如果是再牵连其他人那罪过就大了啊。”
祥叔心说这时候是该自己上去说个话了,祥叔也先是对着丁三做了一揖,说:“丁仙师,您的实力我们是亲眼目睹,为我们所见最厉害的人了,如果您也斗不过那妖邪,我们北苑家就彻底完了。如果仙师因为在此次斗法中受伤,不是小老儿自夸,我们北苑家有的是极品药材,有的是绝顶的医师。仙师是怕连累他人,这也不打紧,一个道观我们还是修的起,如果仙师的道观被挑,可以来找我们北苑家,我们可以帮仙师再造一座道观就是。小老儿只求仙师尽快将妖邪驱除,保我北苑家平安无事,如果仙师还不答应,小老儿就给仙师跪下了……”
祥叔说的声泪俱下,丁三如果不是早有戒备也早被他感动的去吐血了。
看着那祥叔似乎真的要跪,丁三心里那个笑啊,心说:“死老头,你倒是跪啊,跪啊,大爷我可等着呢。哇哈哈……”
但想归想,丁三也知道见好就要收的道理。忙前起身去扶祥叔,祥叔也借势站起,两人都是作假的高手,互相一对视,憋在肚里笑。
丁三继续装着叹了口气说:“本来我是确实是怕得罪十三的门人,因为我们宗族的人就算再牛也敌不过已经成仙的人啊。我也怕日后因我拖累同门,但现在仔细想想,其实我也没什么退路了,因为刚才的事我已经跟他交上手了,如果他想查我的话,那么迟早也会查到我的身份。所以,我就是跑也跑不了了,既然如此,索性跟他拼了,或许能找出一线生机也说不定啊。咳咳……”
听丁三如此说,北苑正和祥叔自然高兴的几乎**,没想到自己做了一出戏居然就把这老道士给忽悠住了,这就答应了,实在是大喜啊,大喜。见丁三咳嗽,两人同时站起身子,帮丁三抚胸捶背,端茶倒水,简直跟伺候自己老爹差不多。其实这时候的丁三跟他们的亲爹也差不了多少了,因为如果这个时候丁三再狠狠咳嗽一把,再大出血,啊,不是,是大吐血的话,直接挂了,那么就没人对付那什么妖邪了,那北苑家估计就直接咯屁了。
丁三摸出一个龟甲,又拿出铜钱铺开,假装算了一下,又掐起自己的手指装模作样的捏了几把,忽然眼睛一把瞪开,惊视着前方,身子也随之猛的坐起,一会又叹口气颓然的靠了回去。
众人见丁三的模样都甚是吃惊,祥叔小心翼翼的问道:“仙师,此是何意啊?难道我们北苑家,没……没救了?”
丁三继续叹口气说:“不是没救了,恰恰相反,再过几天恰恰是他们盗王心术的低谷期,所以破他们的心法自然是最好的时候了。哎,可是……”丁三装模作样的欲言又止,一副深有苦衷的样子。
见丁三如常模样,北苑正和祥叔均是一喜,丁三答应帮忙了,并且也算出恰是妖邪的低谷期,这自然是天助北苑啊。值得庆贺啊。但又看到丁三的模样,北苑正有些奇怪,随即转而一想,试探的问道:“大师可是有何难处?如果有何难处,还是那句话,请大师尽管提,北苑家包括我在内,都随时听候大师使唤!”
丁三听了暗喜,心说:“能使唤这北苑家的老头,估计他还是独一份。嘿嘿……”但丁三也不能做出高兴的样子,仍然是那副无奈的样子说:“十三大神是盗王门里将盗王心术练到最高的人了,他已经突破九重的极限达到飞升的地步。他的门人自然也不会太差,于我所想,今天跟我交手的那个人至少也应该在3重靠上,甚至可能到了4重了。不过任何武功和法术,因人和地处之地等的差异,都有自己的低谷期。因为没有完美的东西,法术也不例外。我所算出过几天就是他们的低谷期,此事我本不愿意管,但既然有此机会,也不愿意放过。我刚才所想,这是不是就是我的命啊,老天这是要逼我跟他们斗啊。哎……看来天意难违,我只怕逃不掉啊。跟盗王门的人此一战是必然要成行的啊……”
祥叔和北苑正俩人也赶紧附和道:“是啊,天意不可违啊,不可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