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天似乎知道水念歌的心里在想什么,嘿嘿一笑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万枯花成熟之时恐怖无比,可是你们可知道万枯花这种奇花究竟是什么样子,有什么作用?”
这看似简单的一问却是难倒了水念歌和陈高首,是啊,万枯花虽然被称作三大奇花之一,但是到底什么样子有什么作用却是真的没有什么人知道,不止是万枯花,另外的两种奇花亦是如此。
水念歌眼珠一转:“小天,你这么问,莫非是你知道万枯花的样子和作用?”
陈高首也是瞪大了眼睛,高高瘦瘦的长脸转向朱小天:“胖子,快说,万枯花到底有什么作用?”
朱小天还是那副样子,小眼睛一直眯着,他摸了摸头,方才说道:“这还是我小时候在家族里的藏书阁里翻出的一本中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古书上记载的,天地造化,三大奇花:一曰恒河花,只会伴随着恒河而生,其色幽蓝,其形如伊,功效不明;二曰神灭花,生长于神灵的尸骨之上,故此得名,其色金黄,其形如龙,功效同样不明;三曰万枯花,于幽冥之地,聚无量生机,无量死气而生,花开三朵,无色无形,天地神器!”
“花开三朵,无色无形!”陈高首惊叹,这么一来也就能够解释的通了,为何任务上会是特别标注了摘得成熟后的万枯花一朵。
因为,万年前成熟的那三朵万枯花,并未曾全部被摘走!这个任务,并不需要他们去催熟万枯花。
“原来如此,我也曾从古籍上看到过明确的记载,万年前那场战争停止后为了争夺万枯花又有了一场不小的争斗,但最后由凌烟阁供奉出手摘得一朵万枯花告终。”水念歌也想起曾在梦府看到的古籍。
“一朵?如果我们的推断都不错的话,也就是说万枯山上还有两朵万枯花,我们只需要摘到一朵就行了。”陈高首也被说的有点心动了。
朱小天一脸得意:“没错,所以说这个任务其实也并不是无解的,还是有很大的希望的。”
但此时的水念歌却是疑虑重重,他总觉得这万枯花的背后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些古籍上的记载说明万年前的史官们是知道万枯花有三朵的,既然史官们知道,那么当时在位的明空大帝也应当是知晓的,但为何最后只摘得了一朵?”
“这么多年来,我相信知道万枯花不止一朵的人一定大有人在,但为何从未有人试图去摘那剩下的两朵?”
“还有这个隐藏任务,那位发布任务的供奉大人既然知道万枯花只被摘走了一朵,却为何不自己去摘下剩下的两朵?”
水念歌一口气将心底的疑问全部都说出来,此话一出,三人的心底涌起了一股深深地寒意,他们似乎牵扯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当中去了呢。
朱小天又眯起了小眼睛,喃喃的说道:“不止如此,万年前的史官们知道万枯花有三朵,但是却并未记载在史书上,定然是有人想要隐瞒万枯花有三朵这个事实,史官们不敢将其记载下来,但是他们不愿意真相被掩盖,所以他们以一朵万枯花的记载来提醒后人万枯花不止一朵,当时想要隐瞒这件事情的那个大人物也并未曾发现这个细节。”
水念歌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朱小天,想不到这胖子还有这份聪明机智,但心底的寒意却是更浓,从目前的这些推断来看,万枯花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极大地秘密,这个隐藏任务似乎也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这件事情是否有必要再继续参与下去?
虽然凌烟阁弟子放到外界都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人物,但是参与到这种秘密惊天大秘之中,恐怕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明空大帝为何要抹去万枯花的信息?为何万年来驻扎在万枯山的军队越来越多,对万枯山的防守越发的严密?为何凌烟阁的供奉会发布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水念歌的脑子里想的越来越多,离真相越来越近,但却是越发的不敢再想下去,额头渐渐渗出了细汗。
“好了念歌兄弟,不要再多想了,我决定放弃这个任务,管它姥姥的背后有什么秘密,爷不奉陪了还不行么,娘西皮的被这么个鸟任务耽误了胖爷两年的时间,难不成胖爷还要因为这鸟任务把我们的命都搭进去。”朱小天灌下一大口酒,似乎带着一丝醉意说道。
“胖子,你说啥呢,你说不去就不去啊!都花了两年时间了,也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了,怎么样?爷爷可掉了半点皮儿了,我跟你说你要是不干了你就是怂,你怂你就不配做我瘦爷的兄弟!”陈高首醉眼朦胧,激愤的怒道,一口唾沫星子喷了水念歌满脸。
水念歌当然看得出来其实他们都只是在装醉,但此时的确是醉了更好,辛苦了两年,好不容易有了发现要有了结果了,却发现这背后是你完全不敢去触碰的秘密,不要说朱小天不甘心,就算是刚刚分析出这些的水念歌也是万分好奇,很想要知道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朱小天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是在他的心中,他的朋友,或者说兄弟更为重要,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将瘦子和水念歌也带入危险之中。
而瘦子也是知道朱小天放弃这任务更多的是因为他,固然他不希望胖子陷入危险,但也不愿让他的辛苦白费,于是他假借醉酒用激将法向朱小天表示。
水念歌很羡慕他们,自小父母双亡,他在水家也没有多少地位,性格孤僻的他没有什么朋友。固然有梦轻柔的陪伴他并不会感受到孤单,但终归与兄弟之情无缘。
今日见到这两兄弟,他似乎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在发芽。
“喝!你,你别,别怂。”
“兄弟,来,干,干……”
水念歌展颜露出一个微笑,心底默默作出了一个决定,抢过酒缸,大口的灌下。
“不醉不归,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