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的伤势终于完全好了。”陈鸿云来到黑风洞已经七天了。
对于洞内是不是出现的惨叫已经习惯。
“啊。”
又有一声惨叫,正是几天前被怪老头送出去治疗后又被送回来的孟强火。
几天前体验了一番凌迟酷刑后,现在看来又要坚持不住了。
短短几个时辰的恢复的法力,也只能让他坚持两三天。
陈鸿云很是担心他,也不知道他还要挨几天,出去之后会不会疯了。
这可是有先例的,一些弟子意志不够坚韧,在这样的折磨下疯掉是非常正常。
当然,他们是修炼者,就算疯掉了也没问题,有的是手段恢复神智,只不过笑料更大而已,估计以后都抬不起头来了。
“陈鸿云,我觉对不会放过你。”
本来陈鸿云还有点同情对方,但是孟强火这一句话出来,陈鸿云的怒火就烧了起来。
孟强火最近两年刁难自己已经是常事,属于王朝仁的跟屁虫。但那些刁难陈鸿云完全都不放在心上。
但这句话中,陈鸿云可以感受到孟强火对自己的怨恨。
陈鸿云实在不明白,以前他处处刁难自己,自己都没把他怎么样,他凭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怨恨,放过来自己如此怨恨他还算正常,他凭什么?
难道不应该是被欺负人,才会怀恨在心吗?
“孟强火,我和你有何仇怨,让你如此怨恨我?”
“啊……”又是一连串的惨叫后,孟强火道:“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来这里。”
孟强火在三昧玄风下,神智已经有些不清。
“你来这里和我有什么关系?”陈鸿云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触犯门规,没有触犯门规,我怎么会来这里。”
“我怎么让你触犯门规了。”陈鸿云来了兴趣。
“凭你也敢和王师兄,啊……凭你也敢和王师兄抢月曦师姐,啊!你也不照照镜子,你就是条癞蛤蟆,哈哈,你就是条癞蛤蟆。”
“别癞蛤蟆癞蛤蟆的了,我是癞蛤蟆,你也差不多。赶紧说为什么是我让你进了这里。”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去跟踪月曦师姐,还被月曦师姐发现我偷看他洗澡。”
“草,你竟然偷看月曦师姐洗澡,我要扒了你的皮。”这不是陈鸿云说的,而是不知道哪个师兄说的。
在孟强火透露出这事情后,黑风洞内,有许多人开始大骂他。月曦可是所有男弟子的幻想,怎么能容忍孟强火这种行为。
“草特么的王朝仁,明明是你让我跟踪月曦师姐的,出了事情就把我丢到这鬼地方……”
孟强火的神智越发混乱,前面还一口一口叫着王师兄,将陈鸿云贬成癞蛤蟆,现在又开始大骂王朝仁不够仗义。根本没意识到这次出去后,会有更恐怖的磨难在等着他。
“嘻嘻。”在孟强火的骂声中,突然传来女人的笑声。
这还是陈鸿云在这里第一次听到女人的声音,他还以为这里现在关的都是男人呢。
“是哪个师姐啊。”陈鸿云一出生,对方就收起了声音。
其他男弟子在听到女人的笑声后,也都收起了声音,山洞内就只剩下孟强火的嚎叫和咒骂的声音。
不多时,孟强火的声音也弱了下去,又过了一会,怪老头进来将他带了出去。
六个时辰后,孟强火重新被关了进来,所有人还是都不出声。
孟强火心中有很多疑问,好像之前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他不确定,想问又不敢问,万一没说,他一问岂不是被人发现他的身份。
“看他们这么安静的样子,看来应该是我的幻觉,他们应该不知道,我肯定什么都没说。”
两天后,孟强火的禁闭期终于完了,他安全被送了出去。在他出去的第二天,黑风洞内又有一位弟子刑满释放。
有人进来,有人出去,被关在里面的陈鸿云很想看看那些师兄们出去后,会如何教训孟强火。
听到孟强火竟然偷看月曦洗澡,陈鸿云也是非常气愤,这么多年他可是才看到过月曦的美足,连小腿都没看到过。那还是三年前月曦赤足给他跳舞的时候,才有幸看到。
和其他师兄一样,陈鸿云恨不得现在就出去,将孟强火爆揍一顿。
时间在陈鸿云的期盼中缓缓流逝,一个月的时间终于过去,轮到他出狱了。
“真是可惜,也不知道是哪个师姐,也不知道她出没出来。”
一个月的时间,除了那一次听到女人的笑声外,陈鸿云就没有再听到过女人的声音。
“看来这个师姐的实力也是强大,竟然一声惨叫都没有。”要知道男弟子中,陈鸿云除外,其他的可是全都发出过惨叫。被怪老头带出去治疗的可不仅仅只是孟强火一人,还有许多人在关到一半的时候,都被带出治疗过。
看了一眼身后的草屋,和那个黝黑的洞口,陈鸿云转头就跑。
虽然这一个月对于他来说很是轻松,但他绝对不想再来一遍。一个月都处在黑暗中,也是很压抑的,特别是还会时不时听到惨叫声。
陈鸿云并不知道,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看守黑风洞的怪老头,目光一直凝视着他的背影,即使他的身体被山体树木挡住,但怪老头的目光就像是能穿过这些,落在陈鸿云身上。
“真是奇怪,难道老子我还能看花眼了?”怪老头自言自语。
看守黑风洞这么多年,怪老头可是非常熟悉这些弟子能坚持多长时间。
一般来讲,筑基巅峰的顶多就坚持半个月左右,筑基后期的十天,筑基中期的六七天,筑基初期的三五天,全身法力就会在抵抗三昧玄风中耗尽,然后体验被千刀万剐的感觉。
而陈鸿云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只有筑基中期,按照怪老头这么多年来的经验,一个月的时间,陈鸿云至少要体验四五次凌迟的感觉。
可是陈鸿云这一个月来,却是连一身惨叫都没有,更没有出来让他治疗过。
能忍着不叫的人,他见过,但是却没有遇到过一个可以不用他治疗,而且还是待了如此长的时间的人,在这之前却是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