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知道我是如何感冒的,在火车厢里喷嚏连连,萧夫人也忍不住往外面走去,保姆也慌忙的用围巾把鼻子和嘴捂住,生怕感染到。那时候,医疗买没有到达一定的水平,动不动就是要死人。
只有萧然一个人把我的脑袋枕在他的腿上。细心的用湿毛巾帮我擦汗。到夜里我的身体就开始忽冷忽热,有时候冷的牙都打哆嗦,也有时候身体热的就如同五月艳阳天一样。其他车厢里的人,都觉得我着磨了,死活也不敢靠近去瞧一瞧。旁边的老中医也深沉的摸摸胡子,不可耐何的摇摇头。
“牧子,不要害怕。咱不听那老中医的,咱们去洋医院。”萧然紧张的望着我,然后在旁边握着我的手。
我就这么神志昏沉的在火车上躺着,直到我们下到火车,我已经没有力气走路。萧夫人让保姆抱着我,但是萧然硬是把我从保姆手里夺过来,硬是抱着我一直到洋医院。
初冬11月,已是大雪覆盖。萧然脑袋因为抱着我已经微微出了点汗,然后大风一吹。得嘞,我们俩现在都在医院躺着呢。
萧夫人又气又笑,赶紧打发医生帮我们看病。洋医生看了我们俩的情况:“小事,吃几片阿斯匹林就行。”在老中医说的没法子的话,到现在只是小事。
我们这一整个星期就这么,手牵手在病房里躺着。直到我活蹦乱跳的时候,萧然还是没好。萧夫人急急忙忙的奔走到医院各个角落,希望萧然能快一点好。
就这样从十一月初一直到十一月底,萧然的病终于有所好转。而这时候我们已经准备过年了,红色的灯笼喜气洋洋。春联也写上除旧迎新,新的一年开始了。
阿妈和阿爸有两个礼拜没有看我了,甚是想念,从老远就能看见他们在门口等我。许久未见哥哥,小小的人就装的甚是老成。
紧紧的抱住了他们,眼睛里涵的都是泪珠。家里的大黄狗已经长大了很多,懒懒的晒着太阳。旁边,阿妈还是按着旧的习俗在晒花生和枣子留着铺床使。
萧然家的门口有一个大圣诞树,上面挂满了水晶挂饰和一个黄色的小星星。一看就是萧先生为萧然和萧夫人回家挂的。
不过北平的年味似乎比上海更加浓重一点,它没有圣诞节,洋人引来的节日那么喧宾夺主。而是地地道道中华文化独特的一种过年味道,朴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