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瑶扫了她们一眼，没有错过她们脸上眸中有些躲闪的神色，微微蹙着眉头有些疑惑地问道。
旁的丫鬟也便罢了，怎么连红梅和墨菊姐妹俩都是如此了？
特别是墨菊，这丫头的性子不是与碧玉有些相像，都是心直口快惯了的吗？
怎地这会儿连她都是一副不敢吭声的样子了？
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不曾为难过她们这些丫鬟吧？
“主子，你看这人……”见沈瑶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那“刺客”的身上，关注点还落在了那些丫鬟的脸上，十六的嘴角抽了抽，将手中的灯笼移到了倒在地上的那人面前。
借着灯笼的光亮，就算那人故意低着头躲着光，沈瑶还是一眼看出了他的身份。
难怪那些丫鬟们不敢作声，原来是殷府的三老爷跑到了她的院子里来。
想想今日在殷府大门前发生的那些事，沈瑶的眸光越发的冰冷。
啧啧啧！是不是她不发威，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病猫，以为她软弱可欺了？
便是不能动用安乐郡主和神医谷谷主的身份，她沈瑶也不是吃素的好吗！
“可曾派人通知你们家大少爷了？”沈瑶略微点了点头，神色一如往常，任谁都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
这样的沈瑶，十六等人习惯了，红梅她们却觉得十分陌生，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不过，红梅几人到底是殷俊辉一手培养出来的人，还是鼓起勇气毕恭毕敬地禀告道，“回小姐的话，望顺已经去通知少爷了。”
“嗯。那就等你们家少爷过来了再说吧！”沈瑶不在意地甩了甩手，径直走到桃树下的石桌前坐了下来。
虽然月色微凉，但清辉毫不吝惜地洒落下来，照亮了一方院落。
再加上院内不少地方都挂着照明的灯笼，沈瑶想这种亮度看看情报资料应该也是可以的。
于是，她施施然坐下后便转眸看向了清歌和辞歌二人。
相处多年，以彼此间的默契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够了解对方的想法。
但是，清歌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沈瑶，“太暗了，别看！”
喂喂喂！到底谁是主子啊？说好的鬼杀殿中人无条件地听从她的命令呢？
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沈瑶不满地撇了撇嘴，却什么都没有说，似是赌气那般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清歌和辞歌。
看到这一幕，辞歌自觉地削弱了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与夜色融为一体。
在他们鬼杀殿中，也就只有大师兄敢这般忤逆主子的意思了！
主子你可要明察秋毫，属下是无辜的啊！是被大师兄连累的啊！
辞歌小心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大师兄清歌，无意间瞅见他眼中对自己的威胁之意，不由得又后退了半步，在心里暗暗地催眠着自己——自己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不能看情报资料，不能听辞歌汇报事情，又懒得审问阶下囚，沈瑶只觉得百般无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