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苒昏迷受伤的消息传回瑾国,满朝文武皆是震惊。墨凌大怒的扫掉桌上的笔墨纸砚,当听到没有大碍,而且有神医在身边是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心疼不已。
墨苒在颜陌羽的照顾下,很快的就苏醒过来了,只是身体还是很虚弱,苍白的小脸让人看了很是心疼。墨苒一脸的无所谓,反是安慰众人,说自己无事。
“对了,掠雨怎么样?”墨苒担心的问道。
“她能喝药,可比你好的快多了。”颜陌羽抿嘴说道,似有若无的调笑墨苒。
“呵呵,那就好。”墨苒歉意的一笑,知道颜陌羽还介意着上次自己吐他一身的事呢。
“于洛,云军现在有什么行动么?”墨苒转向颜陌羽问道。
“没事了,云军见琏皇回国,自己没有胜算,已经准备撤军回云国了。”于洛淡淡的笑道。知道墨苒最关心的事就是战争的问题,于是很是开怀的告诉墨苒。
当初是琏皇与云皇达成共识,云国出兵力,由琏皇领军,攻下平城后,四六分平城的一切。现在,云军没有萧诀的帮助,无论是兵力还是谋略上都不如瑾军,所以选择退兵回云国。
墨苒听后,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没了萧诀的助力,云军不足为惧,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云将军会选择退兵,已经吃过自己几次亏,想必已是有自知之明了。
“于洛,三日后回国。”墨苒低首想了想,轻声说道。
“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回去?你的伤还没好呢!”于洛担心的说道。
“我的伤没事,再说了,三日后恐怕早就好了,是不是啊,羽儿。”墨苒不愿回答,把问题丢给了颜陌羽。
颜陌羽瞟了一眼于洛,只是点点头,并不做声。
其实墨苒那么着急着回国,最重要的原因是自己动用了琏国内的势力,想必萧诀定是有所察觉,他一定不会让危险存在。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来,更担心他会将矛头指向瑾国的的某个地方,所以必须赶紧回国。
不想说太多的原因,墨苒做了那么一个决定,那就是一定要做到的。
三日后,于洛与墨苒率领众军一同回国。站在平城外,墨苒对着颜陌羽含笑的轻声说道:“羽儿,当初是我太过谨慎将你误绑了,现在还你自由,希望你不要在意才是。”
“没事,更何况还能认识你,这就足够了。”颜陌羽一身青衫,儒雅的柔声说道,不付刚认识时的冷漠。
墨苒衣袂飘飞,白衣绝尘,眼含笑意:“后会有期,若是来到瑾国记得找我。”
颜陌羽强忍心中的离愁,轻轻的点了点头,取出怀中的药瓶递给墨苒“这是伤药丸,每日一颗,比起你不喝药要好。”
“嗯,谢谢你。”墨苒道了谢,不再多说,再于洛的强烈要求下登上马车。本来她是想骑马的,可于洛硬是不答应,说是自己的身体受不住。墨苒无法,只得答应。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颜陌羽一顿失落。望着无边的天空,自嘲的一笑,安慰自己道,或许说不定会再见面呢。于是很是潇洒的离开,继续自己的寻草问药之途。
一路上,墨苒很是无聊。一会敛眸休憩,一会欣赏窗外的风景,一会逗逗倚月,一会看看书。有时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而于洛担心墨苒和掠雨的伤势,下令减缓速度,就这样晃晃悠悠的踏上了回国的路途。
墨凌早就收到墨苒回国的消息了,一大早率领着文武百官在皇城外迎接。远远的就看见了尘土飞扬,墨凌心中很是激动,终于可以见到他的皇姐了,墨凌扶了扶皇冠,整了整龙袍,注目着由远而近的大军。
看着大军大胜归来,文武百官及其百姓都欢呼,雀跃着,个个脸上都挂着大大的笑脸。每一次最激动人心的便是安瑾公主率领三军凯旋归来。
墨苒徐徐的下了马车,墨凌一高兴就忘了一切,奔过去抱着墨苒,开心的叫着“皇姐,皇姐。”
“咳咳,多大的人了还这样,别忘了你现在可是皇上。”墨苒宠溺的笑道,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许多,刚刚墨凌不小心碰到了墨苒的伤口,疼的她说话都清细了很多。
“皇姐,你怎么了?”墨凌焦急的问道,上上下下的打量墨苒。
“没事,回宫吧。”墨苒不想多说,勉强的一笑。
墨凌也不强迫,只要皇姐平安归来比什么都重要。
另外一边。
萧诀马不停蹄的赶回琏国,有消息传来,国内发生暴乱,有人趁机自己不在的时候举兵造反,逼得自己不得停止攻城,回国救援。
这一定是墨苒的计策,前方征战,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却不得不因后顾之忧而退兵。虽然心多有不甘,但不得不说这是最好的办法,本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倒是低估了墨苒的实力了。
就连琏国内都有墨苒的势力,否则她不可能这么快就策划叛变,看来自己要好好的肃清国内的各个地方的势力,加强自己的暗势力,这样的情况绝地不允许出现第二次!
萧诀不由得哑然失笑,骑着马迎风驰骋,马踏铁蹄金戈铁马,好不意气风发。风扬起青丝撩过优雅邪魅的脸庞,转瞬而过的风景也引不起他的半点注意,狭长的丹凤眼凝视前方。飘飞的红衣有着说不清的洒脱和妖惑,成为这绿林中一抹独特的风景线。
萧诀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国内,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与琏都皇城内的禁军里应外合,很快就平定了叛军。
偌大的皇宫,一派辉煌,雕龙描凤,处处彰显着皇权的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萧诀换上金丝线绣成双龙的龙袍,一改之前的邪气,带着威严坐在龙椅上俯瞰众大臣,以及被五花大绑的临王萧绎,被迫的跪在萧诀下首,一脸的不甘,冷冷直视萧诀。
萧诀带着厉色不悦道:“萧绎,你可知罪。”
“知罪?哈哈。”萧绎突然狂笑了起来,十分挑衅的说:“该知罪的人是你,萧诀!”
“大胆,居然敢对皇上不敬!”立即有大臣出来喝道。
“是谁违反皇命,强行登基。是谁那剑对向兄弟,血染皇宫,。是谁不顾妇孺苦苦哀求,硬是视人命如草芥。是你萧诀,这一切都是做的,手段残忍,心狠手辣!”萧绎狠狠斥责。
“哈哈”萧诀不怒反笑,站起离开皇位,一步一步走下皇位,低视萧绎道:“说我心狠,你们又何曾善待过朕及朕的母妃。记不记得你拿着笔在朕脸上乱划的时候,仗着皇后欺辱我母妃时的猖狂样,这一切你又该如何解释!”
萧诀走到萧绎面前,用力的拎起萧绎的衣领,迫使萧绎与他面对面。萧绎看到了萧诀眼中的恨意,那是深藏后的爆发,似烈火无情的将一切都燃烧成灰烬。萧绎一阵哆嗦,萧诀真是太可怕了。
“当时可是你说的弱肉强食,如今你倒是怨我了,呵,怎么的。现在我就是要你尝尝那种尊严被践踏在地的滋味”萧诀一把抛开萧绎,像是嫌弃厌恶的东西那样。反身走上皇位,变换了恨意淡淡道。
“再说了,那太子太过优柔寡断,丝毫没有帝王的能力,朕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怪只怪他的懦弱。”优雅的转身,坐在龙椅上,抚了抚龙袍笑道:“原本是你好好当临王,朕便不会动。但时至今日你是自己找死!”
“想死,朕也不会让你死的如此舒服。”萧诀嗜血的笑道“来人,上刺刑,想刺刑还未在人身上用过,不知效果如何。”
一声令下,便有太监即时抬上刑具,只见一排各式各样的针,直的,弯的,半弯半勾的,三角的..以及白色的丝线。这所谓的刺刑,是萧诀发明的,就是在人的身体上刺绣,一针一针的刺过皮肤,用鲜血染红白线,绣出血色的图案。这种手段极其残忍,是想当全身开满血色的花,那种痛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两个太监将萧绎紧紧的绑在十字架上,萧绎挣扎不脱,不再做无用的挣扎,只见旁边的一个老妇人,扒了他的上衣,拿起一跟弧形的绣花针,穿了白线。
“先从胸口开始,朕要看富贵血牡丹!”冰冷的声音从萧诀的口中吐出,不带任何的感情,仿佛是在说来一杯茶那样简单。
老妇人听了,面无表情的拿着弧形弯针,飞快的穿过胸前的肉,一手进针,一手出针,锐利的针尖穿过厚厚的胸肉,丝毫没有阻碍。鲜血顺着针孔细细的流了出来,将白色的丝线染透,细细的听还能听到丝线拉锯穿过肉的声音。
第一针,萧绎咬牙苦苦忍着。老妇人面不改色的绣着,很快,就有一小花瓣成型。朝堂上的大臣见了都是瑟瑟发抖,听说过许多酷刑,今日这刺刑简直是残忍至极。折磨不死,意识清醒,却还要忍受着一针针的穿刺和线的穿拉。活活的将人疼死再醒过来,就算是铁骨铮铮的人也是忍受不了的啊!
萧诀饶有滋味的欣赏着眼前特别的绣活,看着面色惊恐的众人,冷冷的嘲笑。这足够起到震慑的作用,看谁还有胆量来与自己作对,那就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啊!——”当两朵血色花瓣绣成的时候,萧绎忍不住狂叫起来,受不了了。这种锥心刺骨的疼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只求速死,不要再受这种折磨。
“萧诀,有本事你就一刀杀了我,做这种娘们做的事算什么!”萧绎的口角流出了鲜血。
“哈哈哈。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你了!继续!”萧诀不为所动。
针还在穿着,线还在拉着,血还在流着,萧绎叫声骂声不断,恨不得将萧诀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