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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虎山有虎与蛇斗

张天行和岭南四杰杨于淳在李苍洱家一起讨论武学半个来月,好在林老大伤的不重,已经可以下地行走。

张延年经过几天的慎重思考,决定去陈国皇都去看看,在那里说不定能遇到小兰和张天行。

这些天,李苍洱差人去汝南王府打探过几次消息,消息说,汝南王府曾落下两只仙鹤,驮着一个女孩往皇城去了。

张延年自然知道是小兰走了,他心中莫名有那么点失望,这些天里,张延年的脑海中时常泛起小兰的一颦一笑,他控制着自己不要去多想,可是当云彩飘过,他会想起和小兰一起骑鹤飞着的时候,看见树叶滑落,他会想起小兰轻扬的发丝,有时候会不自觉的出神,想起小兰的一言一行。

他问过杨于淳:“你说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我没爱过,我不知道。”

“我想就是那么一种感觉,不敢乱说出口,只是沉默,害怕花飘落,害怕雨坠落,害怕在曾经遇见的地方突然遇见。”

“你乱说些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这是我的爱,也害怕别人轻易触摸吧,所以别人不会懂,我也不希望别人能懂”

张延年要启程了,岭南四杰杨于淳也决定和张延年一路同行。这段时日在李苍洱家的共处,几个人的关系倒是不错,隐隐的大家发现张延年内力奇高,偶尔连同林老大在内甚至把张延年叫起了年哥。

汝南离皇都南平郡骑马需要一天一夜,可马作为战备物资,在南北局势紧张的时刻是受限制的。

张延年和留人只好挤在同一辆马车上来。

林家三兄弟为了照顾林老大,四个人挤在车厢内,而驾驭马车的活自然落在了张延年和杨于淳身上了。

马车行了一天,几人见马累的够呛,于是商量夜里找户人家住宿。可是又因为杨于淳贪黑赶路,错过了人家,,马在这时候恰好也行不动。

于是在就近的山谷中,六人打算露宿了。

山谷中在夜色中还透着凉意,六人围着点起的篝火,驾着打来的野猪,喝着带来的酒。

篝火的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招来很多飞蛾,扑向火,“噼啪噼啪”的柴火声,跳跃起火星来。

烤着的野猪,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来,四散逸开。

在这是,在夜色中的树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六人开始紧张起来。

张延年摆了摆手,让其他人护住身体还没好利索的林老大周围,他自己随手抄起一把刀,走向树丛窸窸窣窣的地方去。

张延年拨开树丛,看到一只瘦了伤的白毛幼虎,在看到张延年后,一双眼睛盯着张延年,张延年也盯着幼虎,很长时间后,张延年发现幼虎并无敌意,而其眼中散发出一种人性的光芒,那是一种哀求的眼神,很拟人化。

张延年对着小虎点了点头,幼虎像是懂了,开始往前走走停停,不时的回过头来看张延年,仿佛要让张延年跟上。

张延年跟着幼虎走了好一会儿,看到一个山洞。

山洞之中一条红磷巨蟒和一只吊睛白额大虎缠斗在一起,地上有三四个幼虎的尸体。

小白虎求救似得看着张延年,嘴中发出“呼呼”的哀鸣。

“我明白了,你是要我救你的亲人。”

小虎似乎听懂了人言般,点了点头。

张延年观察了一会,红磷巨蟒口中能喷一股腥臭的黑烟,似乎有毒的样子,那大虎刚开始还孔武有力,能和巨蟒缠斗。但越到后面,越是占不到上风了。

张延年身形一闪,挡在扑向大虎的红磷巨蟒身前。

巨蟒被突然出现的张延年惊了一下,退了几步。

大虎则终于轰然倒地,或许是因为,再也坚持不住,只是看着小白虎的方向,呼呼的喘着粗重的气息。

小白虎“呜呜”的上前,不停的****着大虎的伤口。

红磷巨蟒待看清张延年后,“嘶嘶”的吐着血红的信子,对着张延年喷出一股腥臭的黑烟。

张延年很轻松的就闪在一边。

张延年刚才在观察大虎和巨蟒争斗很是有一套,一双虎爪,来回的拨打蛇头,弄得巨蟒很狼狈,要不是巨蟒能喷毒,此时大虎肯定获胜。

张延年来回闪躲了几次,开始学着老虎的动作一扑而上,巨蟒一闪,留下蟒尾巴,张延年挥起手中的刀狠狠斩落,巨蟒尾巴一弹,也是如一条钢鞭般的抽向张延年。

张延年很轻巧的避开了巨蟒的一抽,刀尖一捅,戳入巨蟒尾部。

巨蟒吃痛,扭过头来,喷着黑色的烟气,咬向张延年。

张延年食指和中指探出,急速的插向巨蟒的眼珠。

张延年的手有如钢棍般将巨蟒的眼珠掏出。

张延年向后急速退去,顺便抱着小虎,站在洞门口。

巨蟒开始不停的扭动身体,巨大的身体撞击在四周的岩壁上撞击的伤痕累累。

张延年想起了哑叔小时候给他讲起的故事。

在极西之地,那里有一个部族很崇尚蛇类,将蛇奉为图腾,总是将死了的人给蛇吞吃,直到有一天这个部族被灭,但是对于这个部族崇尚的蛇王又不知道怎么灭除,最后一个勇敢的少年在浑身涂满了香油,装作死人给蛇王祭献,蛇王从脚开始往下吞这少年的时候,吞到一半,少年突然挥起手中的匕首,抹掉了蛇王的双眼,蛇王因为疼痛吐出少年,最终因为疼痛挣扎着,自己撞死在了洞穴中。

张延年看着眼前的红磷巨蟒不停的撞击,挣扎,想要缓解眼睛受伤的痛楚,想要让身体其他部位的疼痛来缓解眼部的疼痛,所以他来回扭动,嘶嘶的怪叫,不疼的撞伤自己,其中也许更多的还是有着不甘吧,有着对面临死亡的不屈。慢慢的蛇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弱。

张延年怀中的小虎见到红磷巨蟒气息变得微弱,从张延年的怀中窜出,扑向巨蟒,张开其锋利的虎牙,狠狠的咬住巨蟒的咽,允吸起来。

突然巨蟒巨大的身体,扭动,用尽身体最后一点气力,想要卷住小虎。张延年想要救小虎已是有点来不及。

就在张延年懊悔的时候,倒下的大虎,又一口咬住巨蟒头来,巨蟒吃了痛,整个蛇身倒卷而来,死死的缠住了大虎,小虎被大虎一撞,碰在了一边。

许久,大虎浑身毛发乌黑,而巨蟒也僵直的一动不动。

小虎上前,还是****着大虎伤口中流着漆黑如墨的毒血,直到白色的小虎通体发黑的倒下。

张延年赶忙把条寒蚣肉喂给小虎,然后试着帮小虎吸出毒来,过了好久,张延年见小虎的毛色趋于好转才放下心来。

再看大虎和巨蟒,身体还有微微的起伏。

张延年掰开大虎的口,略微有些僵硬的虎躯,拟人化的含泪看着躺在那的小虎躯体。张延年没有犹豫的开始吸起了虎体内的毒来,也许是中毒太深,大虎居然不见丝毫好转,而张延年不知吸了多久,在看大虎时,大虎已经死的奄奄一息了。

而张延年感觉到从头到尾的眩晕。

大虎一口咬的巨蟒将毕生毒液倾注于大虎,又岂是张延年能吸干净的。

只是张延年吸了很长时间,而这么多长的时间虎血混杂着蛇血还有毒液让张延年吸了不知道多少。

这巨蟒在这山中生活了无数岁月,吃了无数这山中的天材地宝,血液中虽然有毒但却还有那些天材地宝残留的药力,而大虎之前为了孕育小虎也是尽量寻找山中珍品而食,再加上虎血有天然的强身健骨的功效,其血液中也蕴含着很强的药力,张延年这一次得到了很大的机缘。

张延年试着练起了张天行教给他的古怪的八式,开始炼化起毒药和吸入腹中的血,很有效果。

很快,张延年就解除了身体内的毒,这其中和那古怪的八式有关外,还和张延年吃过寒蚣,红花还有很多珍品有关,从理论上上说他的身体趋近一种百毒不侵的境界,只要毒性不是太强。

再说太强的话完全又可以用那古怪的八式炼化成内力,似乎这世间已经很难有毒能威胁到张延年。

张延年抱起小白虎的时候,小白虎已然转醒,好像很虚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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