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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邋遢老头

扬州城内。

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街头的路边摊也是五花八门,他们依靠着门面,把自己最有特色的东西拿到最显眼的地方。

‘卖包子嘞,新鲜的大肉包,一文钱一个,快来买啊。’穿着灰白色布衣的小二手按着蒸笼,卖力的呦呵,老板娘刚给他多发了一个月工钱,他的热情当然提升了不少。

蒸笼里白色的蒸汽腾腾,四五米内肉香弥漫,这种肉包非常特别,肉质肥而不腻,是上好钢背猪的肉。

‘好香啊。’叶冰雨完全被肉香吸引了,她本来就是一个十足的吃货,她走近一瞧,每落蒸笼足有五屉,香气是从里面散发出的。

‘姑娘,来点肉包吧,新出炉的肉包,才一文钱一个。’白衣青年乐呵呵的说道。

‘那…就给我来十个吧。’叶冰雨掏出十文钱往桌子上一落,铜钱落在钢板上敲打出清脆的金属声。

‘好嘞。’白衣青年打开蒸笼,热气顿时冲天,小二的手掌似乎经过火的淬炼,完全无视热气存在,直接拿了两个巨大的蒲叶裹了十个包子。

‘姑娘,给!’青年男子两手一递。

‘我来吧。’叶潇寒打开缠绕在胸前的双手,然后右手一接,这种温度一定很烫手,自己确是不怕,不过叶冰雨可就不一定了,他自然不会让叶冰雨来承受。

两人只顾欣赏城内繁华的景色,如同乡下老汉进了城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乞丐跟着他们。

这个乞丐似乎看上了他们的肉包,眼睛死死盯着肉包不放。

路旁,有老妇人推着木制车轮的板车,车上有一件兽皮制成的衣服,一张弓,还有许多肉类,看来这老妇的族人杀了一头大妖,那张弓应该也是那只妖的尾巴做成了。

叶潇寒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显然对弓没什么兴趣,他是用剑的高手,但可能对弓是一窍不通。

两人往前走,不过在别人看来,却是一个奇怪的景象,前面两人闲云野鹤的散步,后面跟个鬼鬼祟祟的邋遢老头,如果说这两人是对情侣,那么后面跟着的老头就是棒打鸳鸯的武疯子。

前方,这黄袍中年人举着旗帜,一副道士的模样,却是两眼翻白,上书某某大仙,未卜先知的字样。桌子上铺着黄色的布,布上画有太极八卦,嘴上念念有词。

继续往前。

有一座三层高的阁楼,和街上所有土灰色平房形成鲜明对比,这阁楼红色拉花连连,装饰的非常喜庆,门外站着四个妇女,朱红的牌匾书写三个大字‘怡红院’

‘这是什么地方,这么气派。’叶冰雨迈步要进。

‘哎,等等。’叶潇寒连忙扶住她的双肩,‘这里太奢侈了,我们去前面看看’

‘太奢侈?这是什么地方?’叶冰雨好奇的问道。

叶潇寒眼珠一转,‘这个,啊…对,这是个酒楼,花费太多了,不划算呐。’

‘酒楼?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扣了,算了,今天本小姐心情好,本小姐请你好了。’叶冰雨挣脱潇寒的手要走。

‘哎~你等等,这不是什么酒楼啊,是个风花雪月的地方,不能进啊。’

‘风花雪月的地方?那我就更应该进了,出来一躺,怎么也风流倜傥一回。’叶冰雨才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叶潇寒也总不能跟她说这是妓院吧。

‘看!’叶潇寒手一指,‘那边有好玩的,我们去看看!’

叶冰雨看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发现,‘在哪呢?没有吧。’

‘有有有,就在前面,我带你去,再不看就来不及了,走啊。’叶潇寒假装很着急的样子,连忙往前走。

‘你等等我。’叶冰雨总不能一个人留在这吧,只好追了过去。

擂台。

比武招亲。

‘我们去干什么呢?’叶冰雨漫不经心的走在人群熙熙攘攘的路上,东看看西望望,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要我说,就应该去赌场玩玩!’叶潇寒面带笑容,似乎对赌非常有兴趣。

‘赌场?那有什么好玩的?本姑娘钱有的是,再说那地方乌烟瘴气,鱼龙混杂,容易惹出时段。’

‘哎哎哎,这你就不懂了吧,正是鱼龙混杂才好玩呢,这样才惊险刺激嘛。’叶潇寒围着叶冰雨转了一圈,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我才不去呢。’叶冰雨摇了摇头,对这种地方,还离远点好。

‘你就去一次吧,耳闻不如亲见嘛,你不去怎么知道好不好玩呢’叶潇寒使劲的诱惑,就不信她不去,然后一把手直接拉着了。

正当他们要往赌场走,一个邋里邋遢,衣服破破烂烂的叫花子突然蹦了出来。

‘两位大侠行行好,给我两文钱吧。’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端着破碎的瓷碗,不停的翻着。

‘铛铛’

里面的铜钱从半空中又掉落到瓷碗里,发出铛铛的声音。

‘嗯!好臭!’当满脸尘垢的老头靠近,叶冰雨突然闻到一股恶臭。

‘走开,走开。’叶冰雨连忙捂住口鼻,猛地把叫花子一推,然后向旁边一侧闪躲。

‘给点钱吧!’乞丐老头眼中多了道凌厉的目光,紧追不舍,一只黝黑粗糙的手直接拉住了叶冰雨的琉璃裙。

‘啊~’叶冰雨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岂有此理,不给钱你还死缠烂打,信不信将你暴打一顿!’

‘老头子就是不怕打,来吧,来打吧。’此人直接躺在了地上,耍起了无赖。

‘你!’叶冰雨气急败坏,连忙一脚踢了上去!

啪!

叶潇寒一个右踹直接格挡了下来。旁边的疯子乞丐见了反而一笑,露出两排又黄又黑的牙。

‘够了,你有完没完?’叶潇寒怒喝道,‘怎么还打起人来?’

叶冰雨有些委屈‘你怎么还帮外人说话,他死不要脸拉着我,我衣服都弄脏了,你揍他一顿也是便宜了他。’

‘你不推他,他会拉你?’叶潇寒有些恼怒,‘不愿意施舍,笑着说拒绝也是一种尊重,可你,不管别人,只顾自己面子。’

你不尊重别人别人凭什么尊重你?

‘老人家,你快点起来。’叶潇寒双手扶了老汉一把。

老头露出黝黑的牙嘿嘿一笑。

叶潇寒从怀里掏出一点发绿的金子,‘这是莹金,十年的吃喝应该没有问题了,妹妹不懂礼数,还望不要怪罪。’

老头暼了一眼,双眼眯成了一条线。

啪!

‘谁要你的金子,踢我一脚还想走?既然你这么疼爱你的妹妹,你六跟我走吧!’

老头突然提起叶潇寒的衣领,带着叶潇寒飞了起来。

叶潇寒惊呼,‘干什么,放开我,’他奋力的挣扎着,无奈这老头的手比钢筋还要结实,怎么使劲都撼不动他。

‘小子,我看你还是别挣扎了,不然我一生气把你丢下去可就不好了。’老头竟然有些醉意的说道。

‘啊,死了死了,居然遇上你个疯子。’叶潇寒在空中大呼小叫,几乎地下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这一幕。

邋遢老头缓缓降落,竟然带到一个没人的死胡同,才将叶潇寒的衣领松了下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这江淮流域会飞的没有几人吧。’叶潇寒眼中一抹惊色。

‘先别管我是谁,我看你心底善良,为人踏实,所以我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那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神秘老头负手而立,微微一笑,‘我看你骨骼轻奇,是个练武奇才,你我有缘,这本《九天炎神》就送给你了。’

老头右手一翻,手中出现一张古老的漠羊皮,上面画的居然是一幅人物画像。

叶潇寒拿来一看,有些诧异,‘老头,你确定没有耍我,这分明是一副画,那是什么武功绝学啊。’

神秘老头淡然说道,‘是不是你以后就知道了,我先走了。’老头一下平底而起,飞了起来。

‘老头,你还没告我你叫什么呢,要是假的我怎么找你啊。’叶潇寒在地下大喊着。

老头微微一怔,随即回过头来,‘叫我流青天就行。’老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这段声音给他。

‘真是个神经病。’叶潇寒摇了摇头。

远处。

叶冰雨跑来。

‘潇寒,你没事吧,那个邋遢老头呢,他没把你怎么样吧,我看他飞的方向,于是就追了过来。’叶冰雨气两手支着膝盖,喘吁吁的说道。

‘我没事。’叶潇寒有些发呆,显然还沉浸刚才的事情中,。

‘哎,你没事吧。’叶冰雨拿手在叶潇寒面前晃了晃。

啊?叶潇回过神来看了眼叶冰雨。

‘这是什么?’叶冰雨突然发现他手上多了张莫羊皮,‘他给你的?’

叶潇寒低头一看,‘嗯,我们走吧。’自己把羊皮纸收到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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