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事情都让人悸动,那位可以干扰龙神恩赐的老者,鼓励着甚至支持着南柯对付龙族,而嘲风殿主十六年在天赐村观看着南柯的成长,甚至在教育着南柯,走着一条艰难的道路。
南柯在一部怪老头写的书里,看见众多的关于龙族残害人类的事件,让他知道龙族在这个世界是怎样的生物。
南柯思索着,无奈的笑笑,自己现在没有任何的权利来改变自己的命运,这人为的轨迹。
回到院子的南柯,看到了那位醉汉。正在修理坏了很久的大门。
“谢谢你。”醉汉略微的低下头,向着南柯致谢。
“这是每一个神国子民都会做的,大叔不必这样。大叔是刚到神都吗,有没有亲人在这里,我送你过去。”南柯好心的问着。
“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不必了。我现在一无所有,如果是以前,我还可以送给你些东西。”醉汉有些惆怅,是啊,现在真的算是孤家寡人了。
“我这里空房间多,如不嫌弃,就住在这里吧。”南柯说。
反正这里有很多人了,不差这位中年人。
“我可以给你家做佣人,我会养马,修理物件。”醉汉思索了一下,反正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就留在这里吧。
“大叔你叫什么?”
“杨风华。”
这个院子终于来了个做事的人,以后南柯去龙神殿的接送都由醉汉负责。杨风华把自己的头发剪短,跟这里的人一个发型。
南柯到了正堂看见两位爷坐在那里,徐虎和方明正在伺候着。
“老乞丐,这家的主人回来了,还不拜见一下。”那个打扮的像是算命的怼了乞丐一下。
老乞丐白了算命的一眼,对着南柯说:“多少人求我住到他家去呢,要不是我徒弟在这我才不来呢。不过呢,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白来。小子,我看你快要成玄士,缺什么功法玄技跟我说,这瓶是练气丹,对你玄气的进阶有好处。”
老乞丐扔给南柯一瓶丹药,南柯看了一眼收起了。
“谢过老前辈,前辈是徐虎的师傅,就是我的长辈,我定当竭尽所能的服侍你老人家。”南柯恭敬地说。
“你这老东西,那什么破玩意,小子,我身无长物,我给你算上一卦吧。”算命的看到老乞丐挑衅的眼神,破例要为南柯算上一卦。
“求姻缘还是求仕途。”算命的看着南柯。
南柯感觉好笑,还真当自己是神算啊。
“那就看一下我未来如何吧。”
算命的拿出棋盘,随手抓了一把棋子,看似随意的扔到了棋盘上。棋子没有四处分散,规规矩矩的落在棋盘上。
“咿?”算命的惊讶的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棋子黑白分明的摆在棋盘上,像是有人可以的摆放,错落有致。
“我居然算不出你?”算命的看着南柯,眯起了眼睛掐起手指。突然算命的口吐鲜血,棋盘上的棋子化作飞灰。
“命格太硬,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不过近日你会离开神都。”算命的抹着嘴角的鲜血,一字一句的对着南柯说。
“你是不是学艺不精,老骗子。”
“胡说,你这个臭乞丐。”
在两位老家伙对喷中南柯离开了正堂,回到自己的屋子。
天色慢慢地黑了下来,南柯点着一支蜡烛,接着昏黄的烛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来到神都半年了,发生很多的事情,但是自己依旧黑黑瘦瘦,面貌没有改变。在神都,自己遇见了同样逃婚的未婚妻,获得了龙神的恩赐,认识院子里那些游手好闲的人。从孤单一人到现在的龙神殿神官,就是好像在做梦,梦醒了依旧在天赐村里,在怪老头的房间里做着美梦。
南柯决定今夜学习化龙诀,突破玄士。
虽然白阶的功法供应的玄气较少,但是南柯体内还有一条黑龙王的魂魄。
他催动着化龙诀,化龙诀像是寻觅到食物一样,带着一种律动的包围了那条无意识的龙魂。
龙魂虽然没有意识,但是还存在本能,对危险的相当的敏感。它无助的在南柯的神藏里游走,躲避着化龙诀的攻击,发出阵阵的龙吟。
龙吟的声音在体内炸开,南柯的七窍正在流血。
哥跟你拼了!
化龙诀碾碎黑龙魂最后一丝魂魄,南柯已经累到在床上。神藏里产生一道漩涡,汇聚着玄气,当玄气汇聚到一定的程度,就像是云层一样的雾化了,而在云层里却出现一条新的龙形玄气。
玄气雾化,玄士成,而化龙诀从白阶初级到了绿阶中级的程度。
在三块大陆撞击产生的山脉里,生活着很多的走兽,这一大片区域叫做龙山,偶尔在天空中飞过几条龙。
在最高的山峰上建立着一座殿堂,里面一个人面前的一道黑色的光柱消失了。
“你真的消失了。”那人落寞着看着眼前还剩八道光柱。
“给我找到获得黑龙之力的人,把他带回龙山!”愤怒的声音传递到每一条龙的耳朵里。这一夜,龙山沸腾了。
……
南柯每日都去龙神殿学习,龙神殿讲述的东西保罗万象,其中每一位龙神官必须要学会的就是神术。
借助龙神的力量,治疗或者增幅,越虔诚的人获得的龙神力就越多,龙神光就越纯粹。
南柯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个老前辈要传授骗取龙神力的法门,因为现在南柯对于龙神只有惧怕,从来没有真正的崇拜过。
每日,他们都会在龙神的雕像祈祷,南柯把雕像看成自己,从而获得龙神力,这是一种骗自己的方式,如果谎言自己都信以为真,那就是骗术的最高境界。
今日,南柯坐着马车路过狴犴殿门口,眼见一群妇孺在那里哭喊。
狴犴殿,神国的处罚机构,处理诉讼案件。南柯让杨风华下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杨风华带来一位妇人,妇人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像是很久没有梳洗过,可以在她那张盛开着皱纹的脸上看到流过多少的泪水。
“怎么回事。”南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管些闲事。
“这位公子,我儿战死在前线,可当我领回儿子的尸体,他们告诉我我的儿子是辅兵,不是神国的士兵。公子,我不明白,我的儿子在战场上拼杀,为着神国,死后却得到这样的结局,所以我来道神都告状,可他们不接受我的诉讼。”妇人掩面啼哭起来。
听到这里,杨风华佝偻的身板立刻的直了起来,那双眼睛冒着寒气,沉声的问道:“你的儿子叫什么名?”
“我儿是独狼军的百夫长,关铁柱。我来这是讨个说法,我儿是英雄,是战士,不是辅兵!”妇人站在南柯的面前,身体较小但南柯感觉却异常的高大。
南柯沉默的走到狴犴殿前,看着门口的衙役,衙役肚满肠肥,享受着冬季温暖的阳光。
“为什么不接受他们的诉讼。”南柯看着那名衙役。
“神官啊,你有所不知,”那人刚想破口大骂,那个不长眼的打扰老子,一看眼前穿着白色长袍,胸口还有条金龙,脏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咱们狴犴殿有规矩,越级告状得击鼓,鼓声越响,冤屈越大。要是有人来告状就得开门,咱们狴犴殿不得忙死啊。”
大鼓历经风风雨雨,却未见一丝磨损。杨明华带着杀气看着慵懒的衙役,指着正门一面大鼓,问着:
“就是这面鼓。”
“对,就是这面鼓。”
衙役满不在乎的看着杨风华,这鼓被施了秘法,一般人敲不响它,所以狴犴殿是九殿最轻松的地方,没事就呆着。
杨风华攥紧拳头,朝着鼓面连击三拳,鼓面凹陷,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声,而这三拳却像是打在自己的身上,将他反震在地,还没有好的伤口崩开,鲜血直流。
衙役得意的撇着嘴,这鼓都数十年没有响起了,这次也不会有意外。
南柯仔细的观察着鼓,通过精神力看到了里面。里面正睡着一条残魂,长相有些跟狴犴相似,周围布置着结界,任何震动都不会影响到残魂。
如果那道残魂不惊动,鼓声不会响起,但是南柯可以,他可以让狴犴的残魂苏醒。
南柯扶起坐在地上的杨风华,看着他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我就是独狼军的军长,我的部下各个英勇,不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杨风华瞪着眼睛,眼中藏着泪水。
“我懂了,我帮你,你击三次鼓是什么意思?”南柯突然被杨风华这种情怀感动了,觉得应该为这些死去的战士做些什么,尽管没有好处。
“第一击,为我三万边防儿郎苦守边疆不值!”
咚!
“第二击,为我三万边防儿郎战死不值!”
咚!
“第三击,为我三万边防儿郎保卫的国家不值!”
咚!
三声震天的鼓声响彻神都,伴着狴犴残魂的嘶吼,狴犴殿的大门缓缓地打开。
“何人击鼓!”门里传来威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