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那么选拨人才便是极为重要的事,无论文试还是武举都被朝庭极为看重。
时年春,武举先于文试,三月初便开始举行,京城开始聚集各种江湖人物,为此因武举而来的人又多又杂,那么城里的治安便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拳头便是那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最常做的事,说理不行,那么武力解决。强者为尊,你不服我揍到你服。
所以京城府伊阮政清真的很烦,烦到连府中开支开了红灯也不见恼。
新帝云程爱民如子,如此时期当然会私访一番。于是男子一袭朴素黑衣,没有了帝袍的华贵,纯色衣裳没有丝毫点缀,如此平常衣着偏生掩不了天生贵气,反而更是将肃杀煞气更为体现。
"怎么又要戴面纱啊!麻烦死了"红衣有些孩子气的抗拒这轻纱,她妖艳容颜被隐藏在薄纱之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任谁都想有副人人夸赞的好皮囊,可惜不仅君命难违也不想让他难做。
云程宠溺至极,揉了揉红衣之发,冰冷面容有了一些生气"红衣可是很引人注目的。"
"好吧!我必须承认这双眼眸很夺人眼球。"红衣最终还是无般无奈的戴上轻纱,妖魅面容若隐若现更为动人。
大街之上热闹非凡,武举来临人果然多了很多。红衣紧随墨袍男子,而墨色衣袍男子虽相貌无比出众却因肃杀煞气太重无人敢于仔细盯看。
红衣喜动,云程爱静,性格处于两面极端的二人都出其意料的合拍,云程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红衣游走于闹市,时不时的回头对他相笑,那般和煦,这种感觉又那么的舒适,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希望立刻白了头,一生如此又何尝不可。
"杀人啦一"突然而来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平静,人群也躁动了起来,你推我桑的,二人很快便失散了。
云程眉头轻促,怎么回事,如此光天化日何人如此大胆,阮政清这府伊是怎么当的,在不知情的状态下阮政清被当今圣上记了一笔。
阮政清真的很无辜,勤勤恳恳做事,查案之时都感到身后一冷。苦丧着脸想着:爷啊!我真心不是故意的。只得更加卖命的查这乱案,还真是的武举便武举,跑来杀什么人啊!
但当云程察觉红衣不见踪影之时阮政清已经将死者带回官府,周围之人一个不剩的抓回去审问。
"暗七,红衣为何不见了。"云程没有来由的感到不安,担心是难免的。"赶快把人寻回来。"
"是"隐形于暗处的男子弯膝而跪,而听令之后迅速行动。
云程虽是担心红衣,可也在乎是何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取人性命,天子脚下如此放肆,莫不是有什么阴谋。于是,抬脚跟去了京城官府。
堂上惊乱,众说纷云。
"大人,不就死了一个人吗?多大点事啊!江湖上每天都有人死,何必太再意呢!真是大惊小怪。"其中一人可是相当不屑,真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死个人都那么惊慌失措,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放肆!天子脚下岂容你如此张狂,草菅人命的罪过可不是你所能担得起的,莫非人为你所杀。"阮政清义正言明怒视此等张狂小人。
"不是我,江湖中人敢做敢当,我只不过与他切磋武艺,我一掌劈过,甚至还未碰到他,他就倒地死亡,这****何事。"此人似乎受不得丝毫冤枉,极力澄清着事实。
"本官有说过你吗?本官只是釆取合适的质疑罢了,又未肯定,你如此紧张做甚,你叫何名啊!"阮政清觉得这个眉清目秀的傢伙有些好笑。哪有人那么激动的去否认啊!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小爷我姓洛名安釆。"洛安采这个清秀少年感觉有点笨,听了他人支言片语便觉得其他人已不再冤枉他了。
"洛安釆?洛家庄洛震天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把他老爹气得吐血的纨绔子弟?"
"真是的,长得如此秀气的小屁孩竟如此不听话。"
"唉!应了古人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众人在下议论纷纷,净说些洛安釆的不是。洛安釆怒,小爷哪里像个娘们一般的秀气了?这叫英俊好不好,没见识。
"洛公子名声本就不好,杀人也是常做之事,说不定洛公子一时手痒,不痛快了想杀人了吧!"人群之中有人闷笑着。
云程似乎很好奇!这人有些可疑。
"大人,出事了。"碧心急冲冲的跑进来,满头是汗"那人死于毒,这毒古怪至极,和最近江湖上传言的水色杀人之毒手法出其一致"
大堂之内,顿时静了下来,倒吸一口气。水色,那个可怕的双色瞳人。救人出人意料,杀人也不眨眼的怪人。
云程身躯一震,水色?那个双色眸。红衣啊!会是你吗?"暗一,暗七还未找到红衣?"声音没丝毫温度,本就冷冽的他,如今更是清冷至极。
"没有。"暗一感觉有些冷颤。云程冷着一张脸,周围空气也都似乎随着他冷了下来,云程紧握的手让人察觉了他的怒意。
"属下这便去找。"暗一飞速离去,不愿多待一刻,这种恐惧至生难忘。
红衣真心很无奈,她是路痴,绝对的路痴,同云程失散之后,便再也找不到路了。她处在寂寥无人的胡同里进退两难,烦燥的扯下头上轻纱,鲜红裙摆被风轻飏,可谓风飘飘而追衣。如此美好场景却无人所瞧,从而连一个回路的人也没有,导致她为难于朝哪个方向走,正感觉身后有人之时,还末回头,便被打晕了。
然后待暗七赶到此处之时唯剩纱巾在地,暗示其主曾到过此地。暗七一惊,立刻回去禀明云程,红衣已失去踪影。
阮政清眉头一皱“碧心,你确定。”
碧心点头,于是阮政清头疼的解散了下面这群人。云程暗地里让人盯着那个玄色衣袍的男子,那个很可疑的男子,随后走了出来。
“爷,您听见了吗?”阮政清有些吃惊皇帝陛下在此如此之久自己竟丝毫不知,而后暗叹爷那般厉害自己一届书生又怎会察觉的到,同时又有些担忧“爷还没确定呢!红衣不会做出这等事来的!”话音刚落暗七便回来了。
“爷,红衣失踪于朱雀道的胡同里。”暗七的话让云程如坠冰窖,他那般宠爱她,却闹了个如此结局。
“何以为证。”云程的眼眸一点点的暗了下来。红衣,你当真让朕失望吗?朕的江山决不许你毁去。
“纱巾为证。”
纱巾.。。这是当时为了遮掩双色眸自己亲自为她戴上的,在外决不能取下。这是他唯一给她下的帝王之命。
看不出表情的脸上除去冰冷唯剩冷冽,紧揣的双手足矣证明帝王的愤怒。衣袖一挥,墨色衣袍在空中划出完美弧度。“回宫”
“是”
“恭送陛下。”
回到皇宫之时,四大影卫早已听命候着。四人神情复杂终究不太相信水色便是红衣,红衣便是水色。终归相处了那么久,也有了感情。
云程回宫,似乎变了一个人似得,本就不爱笑,如今更加如此了。原本红衣在时周身肃杀煞气都不见如此之重。
骨节分明的手敲打在檀上木桌上,眉头紧锁。影卫之首的四人站在帝台之下欲言却止。
“云羽,你亲自去查那水色到底为何人,云角去通知礼贤,让他绝天谷上下做好防备,莫让有心人给利用了,云征立即前去寻找红衣,若是反抗不回。”云程果绝下命令却又停顿片刻“杀无赦”
四人一惊,当真帝王无情啊!昨天还那么亲密,现在就可以狠心下令。曾经那么疼爱的人,一旦关系到江山就格杀勿论吗?
“云商,那条运河一定要尽快修好,莫等梅尤攻了过来,我泱泱大国却没法及时供应军粮。”
“属下领命。”四人相继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