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万羽为中心,无数天地元气骤然聚集而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快。他的全身衣服已经在无声无息间被暴乱的天地元气挤成粉碎,紧接着茅草屋也消失无踪,只剩下赤身裸体的万羽,在天地元气形成的龙卷中岿然不动。
他全身的窍穴早已爆开,筋脉也多处断裂,可是没有关系,天地元气竟然透过他全身的皮肤进入他的体内,进入他的每一丝肌肉,每一寸骨骼。
《终仙决》修的本就不是神通,而是自身。
他甚至听到了自己身体里发出的欢呼雀跃的声音,他的身体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窍穴,在消失;经脉,也在消失。他的身体就仿佛一个大容器一样,不停的吞噬着天地元气,然后压缩,再压缩,万羽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种吞噬的快感当中,“来的再猛烈些吧!”他的眼睛里闪出一丝精光,“等着,我很快就来了。”
……
……
转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风流的心情很不好。
无数的人在掘地三尺的找着万羽,因此而发生的争斗甚至已经造成了上万仙人丧命,风流当然不是在意这些人的性命,就是再多死上十倍百倍,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在意的是万羽,是《终仙决》。
整个仙界除了几个他们不想惹,也惹不起的势力外,几乎都被他们翻遍了。可是,万羽就好像凭空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莫非,万羽真的被那几个人给救了?风流疑惑的想到,只是,以他们的实力,还会在意《终仙决》么?
风流心中的那几个人,当然就是“三长一王”,整个仙界,也只有这四个人是他不敢惹的。
但是不敢惹,并不代表着不敢去见,去见一下,还是可以的,当然,去见一次,也是要付出莫大的代价的。
“来人,准备礼物、厚礼!”他吩咐下去。
既然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那便去不能找的地方去看一下。
只要有一丝机会,都是不能放弃的。
深夜,万道宗。
风流已经早早的进入了自己的卧室,他当然不是要睡觉,事实上以他现在的境界,已经根本不需要睡觉了。
他的卧室里有一张很大的床,足够十个人在上面打滚都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这么大的床上只坐着两个人。
两个很美丽的少女,一对双胞胎姐妹。
风流的心情很不爽,想到一个月了都没有万羽一丁点儿的消息,想到明天就要去见那位阴冷残酷的存在,想到为见一次那位存在都要送上那令他无比心疼的厚礼,他的心情更加的不爽了。
所以,他要发泄。
他今天发泄的对象,就是这对可爱的双胞胎少女。
想到这对温婉可人的少女待会儿会在他的身下婉转娇吟,他的内心不由得一片火热,身体的某个部位也兴奋了起来。
看着这对少女,他高傲的道:“能得到本宗主的垂青,是你们的荣幸,今夜好好伺候,必有你们的好处。”
那对少女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眼中满是恐惧,却又不敢反抗,只能深深低下头颅,连看也不敢看风流一眼。
风流冷哼了一声,道:“过来给本宗主更衣。”
“是。”两声比蚊呐还小的声音从少女嘴里传来,她们低垂着头走到风流身边,伸出颤抖的双手,想替风流脱下外衣,却不知是因为手颤抖的太厉害还是太害怕,忙活了一阵,却连一颗扣子都没解开。
“两个废物。”风流伸手抓起两个少女,手上使劲,少女身上的衣衫便被震成粉碎,然后手一抬便把他们扔到了床上。
两个白羊般的少女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同时发出了“嘤嘤”的低泣声。
风**笑一声,正要扑上去,却突然眉头一皱,停住了脚步。
“一群废物。”他心情不爽的骂道,然后走出了房门。
万道宗的护山大阵,在前一刻,突然破了。
万道宗是仙界有数的几个大派,坐落在万道山上,是这万道山唯一的门派。
当然,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不叫做万道山的,但是自从万道宗来到了此地,杀光了山上不愿归降的门派后,这里就叫做万道山了,至于以前叫什么,有人会关心么?
以万道宗在仙界的地位,有谁?敢来万道宗撒野?有谁?可以在无声无息间破掉万道宗的护山大阵?
此时此刻,风流就站在万道山的山巅之上,俯视着山下,眼睛中除了忍不住的怒火,竟还有一丝丝的兴奋。
山下只有一人,就这一人,已经让他即愤怒,又兴奋了。
愤怒是因为这人竟然敢独闯他万道宗,还破了他万道宗的护山大阵;兴奋是因为这个人是他做梦都想找到的人。
这个人当然是万羽。
离终仙决大成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甚至可以说是才练成了一点皮毛,可是就这一点皮毛,他就感觉自己的实力比之以前强大了十倍不止。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等不及要报仇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仙人报仇,隔上几百上千年甚至万年的都比比皆是。
但是万羽,他连一个月,都觉得无比的漫长。
风流站在山顶看着万羽不断屠杀着他的门人弟子,却没有任何想要出手的意思。
你竟然敢来?
来吧,既然来了,那就来吧!
万羽看着前仆后继向他攻来的万道宗弟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无数的剑光刀光落到他的身上,却只是划破了他的衣服,至于身上,连一道伤痕都没有,这种攻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好像是挠痒痒一般,偶尔出现一条红印,在他一个呼吸间便消失无踪。而他,只是不停的轰出一道道拳罡,每一拳轰出,都有一片血雾散开,残肢断臂,满地皆是。
一拳挥出,便是数十人身死道消,无论法力是高是低,是内门弟子还是亲传弟子,都只是一拳,从进入万道宗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他出第二拳。
他的脚下已经是血流成河,他就这样,踩着尸骨铺成的道路,一步一步向着山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