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云鸣的动作,硬生生地将宫颜最后的一丝希望给打破。
只见云鸣抬脚走了进来,一下拉住女鬼的手,将她的身子一扳和他面对面。接着,不顾后面还站着宫颜,竟然用手指将女鬼的下巴一勾便吻了上去。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宫颜原原本还害怕自己现在的囧样被云鸣看到,可是在看到他奋不顾身吻了女鬼之后,胃里立刻翻江倒海。原来,云鸣真的像传闻中的一样重口味。
始作俑者骆小安已经呆了,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云鸣竟然趁着她不能说明自己身份时下毒手。
放开骆小安,云鸣笑着看着犹如珍宝般的她,道:“这么晚了,本宫累了,回去休息了好不好?”说完,也不顾骆小安同不同意,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快步往门外走去。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风一吹,下半身传来了冰凉的感觉才将宫颜惊醒。
“放开我。”骆小安捶着云鸣的胸口,气呼呼地说。
“不放。”云鸣无赖地回答。
将骆小安直接抱回了自己住的院子,这一次云鸣并没有就此放手。
两个人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骆小安紧张地盯着云鸣,监督他的一举一动。她还没有忘记这个人刚才还轻薄了她。
看着她紧张又脏兮兮的小脸,云鸣却笑了,竟然用自己的袖子慢慢地开始帮骆小安擦干净脸上那个诡异的妆容,好像在对待最贵重的宝贝似的,动作即轻又柔,“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现在舒服了吧?”
骆小安以为他一定会责怪她半夜去吓宫颜,没想到他却是站在她这一边的,不敢相信地问:“难道你不生气吗?”那可是他的亲亲侧妃。
“哎”云鸣叹了口气,温柔地看着骆小安,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但是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要是当时你也是这个性子就好了。”
什么意思?骆小安不明白,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云鸣再一次按回了床,紧接着,他整个人便靠了上来,可是却将骆小安的身子一转,让她背对着他。
“我明天就要出发去北丘了,今晚陪我好不好?”手紧紧地抱着骆小安,感觉到她听完他的话之后身体一僵,于是无奈地补充道:“我保证什么事都不会做。”
身后还是他铿锵有力的心跳,骆小安的心也止不住地狂跳。这是他第二次用这个姿势抱着她。别说,感觉还挺不错的。
“我不在府里的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云鸣的意思,骆小安怎么会不明白。经过上一次宫颜的陷害,她现在已经学聪明了。不过还是点点头,骆小安乖乖地回答:“知道了。”
云鸣心满意足地将被子一掀,将自己和骆小安都笼罩在里面,声音云淡风轻地道:“好了,睡觉吧。”
“你刚才说的话可算数?”
云鸣暗中笑了,知道她问的是自己说保证不做任何事,于是答道:“当然。”
算了,看在他明天一早就要远征的份上,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夜吧,在哪睡不实睡呢?
天真的骆小安感觉到身后云鸣的呼吸逐渐平静,困意袭来,她也睡着了。
可是她并不知道的是,身后的云鸣眼睛一直睁着,默默地看着怀里的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盼着你记起来,又怕你记起来那些伤害你的心,总觉得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这一夜,骆小安只觉得自己的耳边好像一直有人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可当她想听清楚那个人在说什么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身边空荡荡的,云鸣好像早已经起来了。骆小安记得,今天是他出发去北丘的日子,于是赶紧下了床,收拾了一下赶紧追出去。
太子府的人大部分都出来恭送云鸣,宫颜也不例外,只是今天的她脸色不那么好看,看云鸣的眼神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热情。
宫玉和梁雨辰两个人正在帮云鸣打点行装。云鸣看到骆小安过来了,于是穿过人群走到了她的身边。摸摸她软软的头发,因为四周都有人,于是改用口型告诉她:“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骆小安点点头,内心莫名地生出一丝不舍的情谊。自从进了太子府,云鸣虽然看起来强势独断,但是除了被宫颜陷害那一次他真的对她动了气,其他的时候多数都是对她极其纵容。至于云平的事,还真的不能怪他,毕竟是她自己错了。
“殿下,都准备好了,该出发了。”梁雨辰道。
云鸣点点头,大步来到马前,一跃而上,动作干净利落,顿时赢得了围观群众们无数的掌声。这些人里女子占了大多数,都是提前听说太子殿下要出使北丘,从一早就等在太子府门口的。毕竟云鸣的身份加上她妖孽的长相,无法不让怀春少女们不动心。
云鸣的眼神依旧紧锁在骆小安的身上,深深看了一眼,才一甩缰绳,纵马离开。
“殿下慢走啊。”宫玉将手架在骆小安的肩膀,热情地挥着手道。
骆小安甩开他的手,揉着肩膀,道:“梁总管都跟着殿下走了,你怎么不去啊?”
宫玉不回答,却拿眼睛看着宫颜,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是猫,我专门留下来抓老鼠的。”
宫颜经过上次被他落井下石之后,现在是彻底地怕了他,赶紧给紫儿使了个眼色,灰溜溜地走了。
让人没想到的是,早上刚送走云鸣,夜里的太子府又迎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小王爷,您不是跟着太子殿下一起到北丘去了吗?”骆小安惊讶地看着眼前一身黑衣的云鸣,显然他又再一次夜闯太子府了。
云鸣欣喜地看着好久不见的心上人,道:“因为我好想你,所以我偷偷策马回来看看你。”
骆小安一听,脸色却变了。她自从上次就已经知道,她和云平之间是没有可能的。“小王爷,我们以前是好朋友,以后也会是好朋友。”
“我不想和你只当朋友的,难道你不知道吗?”云平听她这么一说,急得差点哭出来。“上一次要不是那个宫侧妃在暗中做了手脚,我早就在云鸣生辰当晚带你走了。”
原来那天的事,云平才是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