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像一个正常孩子一样去上学,他学会了像一个现代人一样的去活,他发现了自己从哪里来…。
他有着正常小孩没有的成熟、冷静,以及…智慧。
16岁,他远赴英国上大学,四年,硕士归来。
20岁,开始接手公司。
22岁,正式接受公司。
他的兄弟不少,各个都是从小到大的交情,却拒女人于千里之外。别人总戏称他是弯的,要么就是咳咳有问题…。
而他呢,从来不在乎。
家里人总是担心他没有女朋友,他却说,只是还没遇到对的人罢了。
对他趋之若鹜的女人很多,像以前一样吧。
婉拒女人的方法,他有太多太多的经验,只是有一个人,他从来都拒绝不了…
他还会遇见她吗?
因为心里有过一个人了,就再也接受不了其他人了。
“彼岸花开,红尘漫漫,错过的姻缘,不要再让它逃开。”
他会等,哪怕一辈子。而她呢?会在这里吗?昔日铸成的错,今朝他愿倾其所有来偿还。
20岁开始学习管理的时候,公司没有几个人是对他尊重的。
“年纪轻轻,要是不含着金钥匙,他哪有今天。”
“这些个富二代,一天就知道坑爹,要是没有他爸,他算什么,真以为自己是谁呢!”
这些个疯言疯语在公司不在少数,更有甚者还当面嘲讽他。
安宸呢,从来没说过什么。
他只是觉得,他是罪有应得吧。
然而,不久他的实力就开始显现。盛远的合作案,就是他几个通宵的成果,为了针对该项目的调查,他跑了全国不同的公司去询问。有时人家还不给他脸,恶言相向。他只是不停地努力着,向着他的事业进发。
整整两年,他从实习生做起,一步一步,攀至顶峰。
华光绽放,他从未抨击过那些针对他的闲言碎语,而他用行动让那些嚼舌根的人把嘴闭上了。
22岁,首次担任执行总裁,媒体的各种刁难,他都一一避开。
紧接着,诚然迎来了长久以来不曾出现的股票的持续增值。
安诚自然也就是回家安心养老。
安诚要孩子要的晚,而且就生了一个,老是被人说该要二胎。
后来,安诚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孩子,在精不在多。”气死了无数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安宸上任不到一个月就列出名单指明要开除一些人。其中包括各个董事的家属,以及一些公司元老级的职员。
许多董事联名反对,可安宸始终坚持,说“不在乎他们是否是走后门的,但是只要有实力,我不在乎他们是谁的亲戚。诚然,不养废人!”
“至于那些老员工,每年适当给一些补贴。不然长此以往,公司要变成收容所了!”
诚然巨大的改变,立即反应在公司的业绩上。
自此,安宸在董事会占领了绝对的主导权,全公司上下的风气都有所改变。
更有报道写安宸以“冷面君王”命名,可见其行事作风。
谁人看的出来,他22年前是安公子,行事果断的他,曾为情而死呢?
他的才华,他的果断,他的坚持,他的谋略…
安宸,这个名字自此响彻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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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的签约仪式上,万年沉静的安宸突然的不淡定了…。。
开始,安宸照常冷静走着流程上台签约。
他向来都是目中无人的,或者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关注吧。
如以往一般,修长的手指,潇洒的翻开合约书,从衣袋里取出钢笔,行云流水,大笔一挥。
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起身离去。
腾越的老总向来绅士而且品格高,安宸的余光却扫到他的律师好似紧张的在发抖。
然而下一刻,他才意识到签约方的律师有着那样熟悉的感觉。
“轰!”他的脑袋里像幻灯片一样放映着熟悉的曾经。
只是乌黑如瀑的发丝,已然是栗色波浪;以前的清秀可人,变成了妩媚凌厉。看得出来,不变的初心,依旧的雷厉风行。深蓝色包臀紧身裙和职场西装,凹凸有致,让人早已看不出了往日的清纯身影,10厘米的恨天高,急促的脚步,在地面上发出了叮当的声响。那小手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包,却微微发抖。樱桃般的小嘴,严肃的抿着,眉头紧促,快步向前走,好似要逃离这是非之地。
容貌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可是感觉完全的变了。
很陌生,可又很熟悉。
安宸想要叫住她,可过多的震惊让他的喉咙发不出声。
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说,却说不出口。
想要追上前去,他的身体好似不受控制了一般,腿怎样也动不了。
他只能静静的看着她逃离,逃离有他的地方。
思绪万千,无数的‘对不起’也表达不出他的愧疚,再多的‘我爱你’也填补不了对她的伤害。
他不在乎外人是是如何看的,安宸只知道,他爱她,他不能让她走。
他又不自觉的想起,想起上一次见她的情景。她离开是那样的决绝,没有一丝犹豫,不留一丝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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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西湖堤岸边,两人执手漫步,细雨朦胧也丝毫不影响其中的美
突然,素染抬头凝视着安尘的双眸,郑重而严肃,“这么久了,我也不想耽误了自己,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的好,新秀榜榜首燕越已经向我表明,下月初五向我爹提亲”,声音微微颤抖,些许哽咽,顿了顿又说“你还是多关注你自家的事,珍重。”说完便逃出匕首,将袖口割下,并削掉了一小截的发梢,随手向空中扬起,转身潇洒的离去。
安尘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就只是瞪着她,到最后眼睛布满了血丝,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最后把头发和衣袖收了起来。
江湖规矩:割袍断义,剪发削情,相背而行十步,从此恩断义绝,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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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总,安总?”秦可轻轻的喊着安宸,“仪式已经结束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秦可,安宸的助理,选她的理由不仅是因为她工作处理的好,更多的是识时务。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好一会安宸才从回忆里清醒过来,她,还在呢。
“帮我去查一查对方律师的资料,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安宸丢下一句话,就大步离开了。
留下秦可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总裁从未翘过班,哪怕是发烧感冒都不曾缺勤。
然而这次是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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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放不下啊,安宸独自在公寓里喝着酒。
微松的的领带和褶皱的白衬衫,头发肆意的背在脑后。白兰地,烈酒入喉,刺激着安宸的身体,却麻木着他的神经。
西装外套和文件散落在地上,一向有洁癖的他,与此时的颓废大相径庭。
为情所死,为情所伤啊。
“彼岸花开,红尘漫漫,错过的姻缘,不要再让它逃开。”脑海中还回荡着那让他起死回生的话。
泪水,早已顺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