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悦像个行尸走肉一般,除了脸颊上的泪水再没有任何表情。她凌乱的头发下面一双六神无主的眼神。
“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李贤良恨透了秦广康,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别碰我,我脏。”
李欣悦冷漠的说道。李贤良知道她心里的感受,所以他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赵狗剩,你帮我看着她。”
赵狗剩正在沉思今天师银河对自己说的话,却没有想到李贤良抱着一个女人进来了,而且满脸的愤怒。
“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狗剩问道,他没有见过李欣悦所以不知道李贤良对她的那份感情。
“我要杀了秦广康,我要杀了他。”
李贤良大声的吼道。
“你先冷静一下,他不是你想杀就能杀的。”
赵狗剩死死的抱住马上要暴走的李贤良。
“你******给老子冷静一下,你不想想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情吗?”
赵狗剩一巴掌打在了李贤良的脸上,这样李贤良才冷静了下来。
也对,这件事情发生的太巧合了。为什么李欣悦会无缘无故的来这里,而且秦广康怎么也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如果是李欣悦让秦广康带她来显然不太可能,她不可能不知道秦广康和路坤的关系。
他想的头疼,实在想不明白这件事情怎么就这么发生了的。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啊。
“李贤良,你肯定已经收到了我的礼物。怎么样,还满意吗?哈哈,真没有想到我们的李老师竟然还保留着自己的第一次,我看的都心疼呢。”
李贤良再次收到了秦广康发来的信息,他直接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狗剩啊,我恨啊。”
李贤良痛哭的说道,他现在恨不得杀了自己。
“我冷,我冷。”
李贤良赶紧把李欣悦抱在怀里,试图给她一丝温暖。
“不要怕,我在这呢。没有人能伤害你。”
李贤良一直安慰着李欣悦,眼角的泪水就没有停过。
“她睡了,你先把她放在床上吧。”
李贤良便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拿出烟来却没有点。
“我们去外面说。”
赵狗剩拉着李贤良来到板房的外面,然后帮他点了一支烟。
“相信我,这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而那些欠你的人终究要会还回来。”
“狗剩,我不是那种脆弱的人。你说的这些我都能想明白。但是,这件事情是因为我而起的,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被人给骗到这里来。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李贤良使劲的捶打地面,然后抬头望天。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赵狗剩凄惨的一笑,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再次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你知道我有一个便宜师父吧?”
李贤良给他重新点上一支烟,点了点头。
“他过的比我还寒酸,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也经常跟我吹嘘年轻的时候做的那些丰功伟绩,见过多少国家领导人。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我也知道他没做过坏事。”
这句听起来非常矛盾的话竟然让人感到无比的心酸。
“不都说好人不长命是假的,怎么放在他身上就成了真的呢?“”祸害遗千年是真的,怎么放在他身上又成了假的呢?”
赵狗剩以前真的是个小乞丐,是他的师父收留了他,并且一直把他抚养成人。
他是国家的功臣,这些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在斗争中被人诬陷,他是那么的骄傲,国家再想请他回去他没有同意。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死了。而且死的莫名其妙。罪名竟然是*****未成年少女。
“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而且下身几乎全部瘫痪,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可就是这么一个怎么看都很荒唐的理由竟然害他进了监狱。
等他出来的时候是赵狗剩去接的,直接送进了医院。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当那块白布盖在那个老人身上的时候,赵狗剩才知道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同样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死的憋屈,我替他不值。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送,是我和郭颂帮他买了一副棺材。墓碑上连字都没有刻,坟包小的可能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赵狗剩抹了一把脸,险些泣不成声。
“我又何曾不想给他报仇,可当我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那是他故意这么做的,要不然没有人能要他命。但是一世英名就这样被玷污了。”
李贤良这是第一次听赵狗剩谈起他自己的身世。
“所以有些事情需要慢慢来,可能会苦一些,再苦一些,但终究有一天会甜的。”
赵狗剩拍了拍李贤良的肩膀说道。
“秦广康一点都不可怕,只不过他背后的势力不那么简单。这件事情我要说他也是被人利用了你也别反驳,因为事实便是如此。”
李贤良没有说话,眉头紧锁。
“行了,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李贤良放心不下李欣悦所以直接进屋了,只留下赵狗剩自己在外面吸烟。
“秋和商贸,呆的时间是有点长了。”
赵狗剩点了点头,似乎拿定了某个主意。
马薇薇一直给李贤良打电话,李贤良干脆就把手机给关了。仔细的看着那张苍白的令人心疼的清秀脸庞。
东西南北,南北东西,只愿相随无别离。今生来世,来世今生,谁能聚首再相逢。
不负如来不负卿,可笑的让人心疼。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宁可不遇到你。”
李贤良帮李欣悦撩了撩头发,她蜷缩着身子,睡梦中依然瑟瑟发抖。
李贤良就那么握着李欣悦的手,不敢也不想松开。
“你会不会非常恨我,可是我也没有办法。那肩上的责任我不抗谁来抗。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玉龙大厦的顶端,一个姑娘坐在凉亭的藤椅上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