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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开始,随风而动

中考的最后一天,最后一场考试也伴随着考试结束的钟声,,缓缓地落下了帷幕。

众考生陆续走出考场,相识的人互相打招呼,对对答案聊聊对考试的感想。

每位考生的脸上,或是愁眉不展或是嬉笑愉悦。但不论如何,大家心中却都已如负重释。

因为,不论考的好与不好,总归是对这年的学习有了一个最终的交代。

但某人却心心念念着某些别的事情,那是因为,今天是某人期待已久的漫画上市的日子。

所以,一出考场便飞奔去了车棚就怕稍微去晚一会,书便会被卖光。

她这样跑着倒是没什么,只是辛苦了被她拉着一起奔跑的男孩子。

虽然男孩的脸上是一副泰然处之表情但是却因为奔跑,鼻梁上也渗出点点汗珠,额前的头发也因为汗水变得有些潮湿。

俩人在车棚停了下来,男孩看着女孩的额头上有些许的汗珠,凌乱的碎发掺杂着汗水,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男孩从考试专用袋里掏出纸巾,细心地给女孩擦起汗来。

女孩微笑着说道:“寒奈,谢了!”

男孩蹙了蹙眉,说:“叶寻言,说了多少次不要和我说谢谢,都老同学那么多年了还这么见外。”

“习惯了,这是对人的礼貌啦!你看你也满脸都是汗来我也给你擦擦”笑着拿起一张纸巾给寒奈擦了起来。

“你呀,就是这样……”寒奈说着眼里的一些情愫一闪而过轻启唇却又欲言又止。

推着自行车走着的叶寻言发现寒奈并没有跟上来便回过头来喊道:“寒奈快点呀!”

“来了。”说着便推车追上来。

出了考场之后,两个人的运气显然不怎么好,在第一个路口便遇见了红灯,而且还是那种红灯刚刚跳亮的情况。

时间已经快到傍晚,可是因为是夏天,又加上路面被炙热的太阳晒了一天的缘由故,温度依然还是很热,所以,等红灯就成了考验人意志的事情。

为了让等待的时间,不显得那么煎熬,叶寻言选择说话来转移两人的注意力:“我们先去书店吧……”

但话只说了一半,侧身看到寒奈额头有点点汗水渗出,便话一转:“先不去来,我们先把东西送回家,半个小时候在那家书店碰面,好不好。”

“好,走吧绿灯了。”

虽然有些奇怪,明明很着急要去买书的人,怎么一会功夫便改了心思,但因为绿灯已经跳亮,也就没有想太多,便径直过马路了。

夏日的阳光洒在脸上,衬着两个人地微笑,伴着骑动的车子肆意地飘洒着青春的气息。

两个人在第二个路口分了手,叶寻言便加快了骑车的速度,想着以最快的时间回到家里。

不一会,便到了叶寻言所住的小区,小区门口,‘康墨苑居’四个大字篆刻在大门西侧的石壁上。

这所小区是叶爸爸的公司开发建设的,以先进科技为主题的多功能别墅。而叶寻言她们家的那栋别墅,是和整个小区其它别墅是很不一样的,因为这是是身为建筑设计师的叶爸爸亲手设计的。

房子从庭院设计到布置每一处都透露出设计者的心思。

而这房子是叶爸爸,设计来作为结婚礼物,送给叶妈妈,也作为两人婚后的家。当时这件事情,可是羡煞了两人的许多亲朋好友。

叶寻言推门进入庭院,把自行车停在了樱花树下的阴凉处,便一路小跑进到屋内去。

“好香啊!老妈,我回来了。”说完这句话,便朝着三楼自己的房间跑去。

叶妈妈听见女儿声音,便急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当发现客厅没有自己宝贝女儿的身影,便对着螺旋式的楼梯喊道:“小言,不要在上面磨蹭,快点下来,饭已经做好了,还有我这就要出去了…”

在听到叶妈妈说,她还要出去时,叶寻言急急忙忙从楼上下来,看到已经整装待发的叶妈妈,疑惑着问道:“什么,老妈你不是下班了吗,怎么还要出去啊!”

“你忘了吗,今天是我们单位组织的‘游山涉水计划’出发的日子。”

“哦,对哦!就是今天,我忘记了。”莞尔一笑,接着问道,“老妈我的便当盒你给我放哪里了。”

“你要便当盒干嘛?难道要给你老爸去送饭?”说着便想象出一幅女儿给辛苦工作的老爸,送饭的场景。

叶寻言觉得,自己老妈一定是最近写书,写的有些魔障了,看见一些场景就会发挥自己无限地想象。

无奈地摇了摇头,哎!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比较靠谱!

从无限想象中,回神的叶妈妈,发现好像事实不是这样的。

“不对诶,你在考试,怎么可能知道,你老爸今天要加班的事情?还有,你要找的是你自己的便当盒。”

发现这点的叶妈妈,目光一转地看着,此时已经找到便当盒,并且已经开始装便当的叶寻言。

用着那种,有内幕赶快从实招来的眸光狡黠地打量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老妈,你集合的时间快到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叶寻言知道自己老妈,那无中生有和那不着边际的想象能力,及时的打断是最明智的决定。

叶寻言扣上便当的盖子,把想要从自己宝贝女儿身上,看出个故事的叶妈妈推搡着出了厨房。

“怎么可能,我是看好时间的。”

叶妈妈显然还想继续满足她自己的好奇心。

其实叶妈妈怎么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情况,因为能让自己宝贝女儿准备便当的不超出两个人。

奈何叶妈妈只能,怨自己把女儿生的太聪明,不论她自己怎么诱导,自家宝贝女儿,都能轻松把话题带过。

说实在的,自己对寒奈那小子也挺满意的,而且自己也看得出来,那小子对自己女儿……

只是,这俩人认识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硬是一点早恋苗头都没有。

要说说他们俩,真的只是纯友谊的话,有时连她自己都要相信了,唉……

“那,老爸的晚饭要回来吃吗?”

叶寻言眨了眨眼眸,干净利落的岔开了话题。

“你老爸的饭,我已经给他准备好了,就放过冰箱里,等他回来你让他自己热热就行了。小言呀…”

“老妈旅游记得好好玩,回来记得带特产。”叶寻言不给叶妈妈继续啰嗦的机会再次转移话题。

“说到旅游,你真的不去吗?”叶妈妈再次询问道

这次单位组织旅游,刚好赶上叶寻言放假,叶妈妈很想趁机,带自己这个宅女儿出去玩玩,可是自家女儿不论怎么说都不去,所以逮着机会叶妈妈就说一下。

“不去,爬山好累。我觉得你家老公那么疼你,你应该游说他比较好吧。”

叶妈妈,叹了一口气说:“你又不知道你老爸,出去旅游他只知道睡觉都不玩的。

带着他是个累赘,都不能好好的玩。还有你出去玩你还嫌累,你说我怎么就遇到你俩奇葩了。”

说话间叶寻言便把叶妈妈送到了他们家的大门外。

“是哦,我和我爸,我俩就是奇葩,您老是最美丽的花园主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被夸得美滋滋的叶妈妈,拉着旅行箱,告别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朝着小区的门口走去。

‘对哦,我也要赶快出发了。不然又要寒奈等我了。’

说起来自己和寒奈是小学同学,而真正认识他,却是在四年级。

只记得当时,好像是换位子,他被安排坐在了,自己后面之后,不知哪一天自己便把他给打了。

因为那时候,自己留着和男生一样短的头发,脾气也臭臭的,经常不知道怎么的就和男生打起来了。

不过说来也神奇,自己打了那么多次的架,但是没有一次被老师知道。

至于寒奈,为什么被我打,说实在的我真的不太清楚。虽然很好奇但是却没有那个胆子去问。

后来升上五年级,学校进行了一次分班,而我和寒奈,很幸运的分到了一个班级,只不过他的座位从我的后面变成了我的同桌,就这样一直到小学毕业。

初中我们去了同一个学校,虽然还是同班但是这个学校,对早恋什么的看得比较严,男女不允许同桌。

所以,寒奈的位子,又重新回到了我的后面。

有一次我问寒奈,‘我们小学是从几年级开始是一个班级的。’

不过寒奈只是,会心一笑,却没有回答,后来这个问题便不了来之了。

不过,我后来想过隐约想到,寒奈好像是转学过来了,可是我又觉得是好像有次班级重组分到一个班级的。

至于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有这一点就可以了。

思绪回归,叶寻言已经到达了俩人约定的书店门口。

书店门口,人行道上,寒奈倚车立在那里,淡淡地笑容,无关风景,只原心境。

“寒奈抱歉又让你等我了。”略显歉意的推车走到寒奈的旁边。

“不要和我说抱歉是吧!”笑着抢先一步说道。

“不”叶寻言有些意外的看着寒奈。同时心里嘀咕着‘今天的寒奈有点怪怪。’

“我愿意”寒奈轻声说道。

“什么?”这句话比上句话,显然更让叶寻言吃惊。

“怎么了,我愿意~~等你反正都习惯你的迟到了……”

话说一半,寒奈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想说的话,便被他用其他的理由带过了。

“走啦,我们快点去买书吧!”寒奈催促着说道。

骨节分明一双手,落在有些瘦弱的双肩上,推搡着把有点愣神的叶寻言,带回到要买书的正途上。

‘我愿意等你,哪怕这一辈子’看着朝书店走去的背影,寒奈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已到下班、放学的时间,又加上临近傍晚,天气也稍稍变得有些凉爽些了,所以,来书店的人比较多。

因为熟门熟路所以俩人顺利的,来到这次买书的专区。

书是今天上市的,老板为了促销摆在了鲜艳的位置,叶寻言挑挑捡捡之后就准备去柜台付钱。

可是,却发现刚才还在身边的寒奈,现在却不知踪影了。

书店不大,但是今天人却多,书店不像商店,人是来回走动的,所以要穿过这些不动的人墙,找人对于只有一米五八的叶寻言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小矮泡,在瞅什么。”熟悉的声音幽幽的在头顶上传来。

瞪了一眼正在得意的寒奈,“哪有,我只是高的不明显罢了。”说完便向收银台走去。

看着被自己捉弄的有些跳脚的人儿,想着一想到,她一会一定在其它地方讨回来,不过寒奈的心里却是甜的。

这边寒奈心情不错,可是那边付账的人心里却是郁闷的。

为什么在上小学的时候,自己明明比他要高,可是为什么一升上初中,气人的寒奈,就像雨后春笋一样,蹭蹭地拔高。

到前段时间,毕业体检的时候,竟然长到了一米七六。

换看自己,自从升上初中,每年以一厘米的龟速长着。

到现在自己都怀疑,当时在医院是不是抱错了,因为老爸老妈都属于个高的人,可是翩翩自己就是不高。

所以,在无数次怀疑之后,终于问了老爸老妈,不过结果,却是不可能弄错。

用老爸的原话就是:‘我亲眼看见你是怎么出生的,之后你可是一秒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

心里纠结至此的人儿,并没有发现自己脸上的变化,被这个始作俑者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

出了书店,叶寻言刚才纠结的心情,瞬间便烟消云散了,她便是那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

想到了来的时候准备的便当,还在车筐里放着,叶寻言便献宝似的拿到寒奈的面前。

“这是我老妈,给我们俩做的晚餐,我们去‘那里’吃吧。”

“好的。”

两人骑着车子,向那里进发。

所谓的“那里”,其实是他们两个小学附近的一个小型公园。

公园不大,刚开始只有一些运动健身的器材,后来有人捐了一些滑梯、跷跷板和秋千让单一的公园有了孩子的笑声。

公园里有许多不同季节,开花的树和春夏季盛开的花。树下有供人休息乘凉凉椅,也有可以下棋的石桌石椅。

而他们两个的目的地,便是一棵桂花树下的石桌石椅。刚开始的时候来这里,是为了在这里写完作业,去玩那边的滑梯、跷跷板和秋千。

后来升上初中后,便习惯了放学后来这里写写作业,讨论讨论学习上面的问题等等……

树荫下微风,徐徐吹散路上骑车的热气,石桌石凳靠着树荫的宠爱,散发着些许凉意,接触时显着格外的舒服。

寒奈接过递来的便当盒,把便当熟练的摆放好。三样菜一碗汤,菜都是他喜欢吃的,不禁心里甜甜的感觉,满上心头。

“阿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寒奈不吝其词地夸奖道。

“你就不要夸她了,我妈她不经夸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赶快吃吧!我很辛苦带来的。”

夹了一个糖醋排骨,放到寒奈的碗里,自己也挑了一个吃起来。

“嗯。”

看着吃的比自己还开心的人儿,寒奈想到,自己那时候,为了了解她喜欢吃什么,配合她吃了好多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

最后竟然还被发现,感觉自己好笨好糗。可是现在想想,心里都是甜的。

那时还因此瘦了很多,之后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叶寻言知道了。

想到那时,她很严肃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那又气又恼小脸,到现在自己还清楚的记得。

那时她微皱着眉,对自己说道:“我不挑食,每个人都有,不在行的事情,只要营养均衡,挑食也没有关系。”

感觉那时,小小的她懂得好多,也是从那次以后,我经常吃着她带来各种各样,我喜欢吃的便当。

听她说着:“我们在一起混的,不能我长高了你变瘦了,这样别人该说我虐待你了”或者说“多吃点不然怎么帮我干活”还有……

“快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自己在哪里傻笑什么,表情看着好二,不要和别人说我俩认识。”

“不行,老板你还没发我工资来,不能拖欠农民工工资。”寒奈打趣地说道。

“就你还农民工,你呀,顶多算是民工。”

“民工哟?为人民服务工作多久也不累。”

寒奈并不知道叶寻言所说的“民工”是什么意思还一脸很自豪的说着。

“才不是,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无工作人员简称民工,哈哈。”笑得有些没心没肺起来。

“民~~工,也亏你想的出来。可是叶寻言小朋友,你奴隶我那么久,怎么说老板这个称呼,应该跑不掉吧。”眼里的宠溺在,话语间缓缓流动。

“那民工同志,是否可以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该放工了。”言语之间的碰撞和趣味,在叶寻言眼中,是多年挚友之间特殊的感情交流。

他们好像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交流方式。

晚霞很美,却会在你不经意间流逝,两个人推车,缓缓地走出公园,街道上的路灯才开始见亮。

“会考满分吧!”肯定语气,她知道聪明如他,从他们认识开始就知道。

“嗯,你那?”

一到有考试,寒奈的心里对叶寻言,就会瞬间没有了底,因为你不知道奇葩的她,会以各种她认为的试题原因,而考出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分数!

“我呀,不知道,不过你不是应该清楚吗!”得意之色,在借着光亮,好无保留的在脸上显露出来。

“你……”听着这让人吐血的答案,寒奈的脸瞬间僵硬了,因为自己感觉又一次被她骗了。

因为同样的话,听了那么多年,可是每次的考试结果,都是让人不尽然。

还记得两个人,刚开始交朋友那时候,她对于学习,还是比较上心的,可是有一次她突然说道:“寒奈啊,考试要考满分哦!我也会的这样我们就一样厉害了。”

那时候在说这话的时候,寻言的眼睛里,就是闪烁着,这样异样美丽的色彩,可是结果只有他自己满分……

而说这话的人,只是淡淡地道:“考试这件事情,变动性很大的,意外是肯定有的,再说了,我们俩关系这么好。而且俗话说的好,一荣俱荣,你考了第一名,我也觉得我也是第一名了,还有你看,我是二十一名去掉那个二不就是一了吗!”

说着便动手把成绩单上的,那个二给撕掉了。

这也是寒奈第一次,清清楚楚的感受着吐血,是什么样的心情。

也就是从这次开始,寻言开始对考试什么的就不上心了,而他也是从那次开始,吐血的心情便逢考必有。

也许是感觉今天的刺激有些过了头,叶寻言难得的有种,做了亏心事要赶快道歉的心里。

“那个寒~~奈我可以保证,我们还会在同一个学校上高中的,至于在不在同一个班级,我就不能保证了。看在今天带那么多好吃的份子上,你宽宽心,就对我网开一面,大度的原谅我了吧,拜托了!”

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外加上那双手合十看着很虔诚的样子,寒奈感觉自己已经妥协了。

“好吧,死罪可免,至于活罪嘛……容我想想。”寒奈一脸煞有甚事地思考着。

“啊!不是吧,哥、大哥,哦不,亲哥,我不要活罪,您还是赐我死罪吧。”边说边把撒娇耍赖发挥到极致。

因为寒奈的活罪,能把人折磨死所以自己觉得,还是给个痛快好。

不过寒奈同学显然不打算准了叶寻言的奏请。

“你就死了这个心吧,我先送你回家,至于你的活罪,你还有放下你心中所想,因为这次不是再让你去爬山,我想换个新的。”

“啊……”这也是为什么,叶寻言不喜欢到处旅游了,因为她所有的体力都,被寒奈想着法的消耗了,所以,她哪有多余的体力,去旅游所以母亲大人,这都是你一直看好的寒奈的错,女儿我也想陪你外出游玩的!

叶寻言有种仰天叹息的心痛感!

“啊什么啊,走了。”

………

两人骑车远去的身影,逐渐模糊嬉笑声也和四周的声音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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