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上在不断的行驶,车内的气氛也瞬间安静了下来,为了不让自己过于尴尬,夏沫兮只好装作一副不以为意的望着窗外的风景。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困意也渐渐袭来,想起自己走出宴会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而后又从祁少出现到现在都这么长时间了,差不多也有十点到十一点左右了。再加上最近的睡眠一直不好,现在坐在车里更是困的眼前一片模糊。
祁驿天淡淡的抬眼看了下车内的后视镜,看着眼睛明明已经快睁不开,却又依旧强忍着打起精神的夏沫兮,顿时有些好笑“要是困的话,就先睡吧!到了我自然会叫醒你。”
夏沫兮闻言,这才转身望着他,沉默了片刻道“我能坚持!”说话间她又继续睁大眼睛望着前方。
若是换做以前她坐在车里睡一觉也没什么?可是现在她心里总是不那么的踏实,即使现在祁少就在她眼前,她也总怕自己醒来之后,他又像上次那样消失了。
直到车子开往一座比较偏僻的别墅区时,这才缓缓的停了下来。夏沫兮转过头向着车窗外望去,有些不确定的询问“你住这里?”
祁驿天淡淡的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的回答“嗯。是沐凌少的房子。”之前为了躲起来,所以他名下的那几套房子他自然是不能住的,只能借用沐凌野的这座别墅了。
好在这座别墅比较偏僻,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既然决定了要躲自然也就不能大张旗鼓的住在那些最招眼的市区。在这里倒也图了个清静,就是出门比较麻烦而已,毕竟离市区有点远。
夏沫兮跟着祁驿天下车,一起走进别墅内,打开客厅的灯,整个别墅顿时灯火通明。
祁驿天转身尽量避开自己受伤的右手,倒了杯热水放到她面前,又拿过遥控器把暖气打开,这才对着夏沫兮开口“你先在这儿休息会儿,我去把客房整理下。”说话间便转身离去。
夏沫兮看着祁驿天离开的背影,随后又消失在楼上的走廊里,这才松了口气。软倒在沙发里,眼眸随意的打量着四周的摆设,倒也懒得再动。
随后又无聊的抓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随意的翻看着电视节目,却并没有什么是她感兴趣的,便只好倒在沙发上看着头顶上的吊灯,无聊的数着吊灯上所挂着的水晶珠。
而收拾好房间的祁驿天下楼时,便看到倒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夏沫兮,这才随手关掉电视来到沙发前,垂眸看了眼自己手腕上被血染红的纱布,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没忍心叫醒她,而是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将她抱了起来,转身上楼。
直到把夏沫兮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这才松了口气,看着纱布上原本干枯的血迹瞬间又被染红,顿时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然说刚刚已经把手上的血迹洗掉,但是却没来得及换药。
本想让佐森过来给你换药的,但是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凌晨快一点了,便只好打消这个念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夏沫兮无意思的翻了个身,顿时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唇角,再次为她掖好被角,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之后,紧张了一晚上的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找了些药随意的把伤口重新包扎了下,这才安心的躺下睡觉。
深夜,夏沫兮只觉得噩梦连连,却怎么也睡不踏实,而此刻显然睡的也并不安稳,本身睡眠就差不说,还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如今浑浑噩噩的醒来,发现身上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本想起身,却突然觉得腹部传来阵阵的疼痛,顿时让她难受的蹙了蹙眉。迷迷糊糊间隐约看到黑漆漆的房间内有着一丝光亮,夏沫兮慢慢的揉了揉腹部坐起身,这才发现那里是一扇窗户,只是毕竟是冬天,光线却并不是很好而已。
夏沫兮看着窗外愣了下神,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这才急忙下床,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了下屋内的摆设,却发现根本看不清,便只好四处摸索着室内吊灯的开关,然而却始终找不到具体的位置,便只好沮丧的放弃。
可是一想到自己刚刚做的梦,脑海里顿时闪现出祁驿天转身离开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有些恐慌。这种恐慌在此刻见不得祁少的情况下,去成了一种莫名的惧意,她有些颤颤愕愕的四处摸索着向门口走去。
出了门之后,这才有些迷茫的站在走廊里,大概是适应了黑暗光线的原因,她这才发现自己所住的这间房间是最里面的一间,于是她想也不想的转身到了挨着自己房间的那扇门,犹豫了下,却还是决定拧开对方的门把锁,却发现房间并没有上锁。
她有些紧张的站在门口,局促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可是想起自己刚刚做的梦,她顿时更加的不安起来,从昨天到现在祁少都没有答应过自己要留下来,万一他一声不响的丢下自己离开了怎么办?
想到此,夏沫兮顿时心一横,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幸运的是自己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倒也不用担心会发出声音,于是又轻手轻脚的向床边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