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敢用自己最真实的感情去面对她,因为他骄傲的自尊心,绝不容许自己再在她面前流露出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那份最深处的感情。
他以为自己控制的很好,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在压制住这份多年以来一直所存在的强烈感情。
可是每每遇到她,他总是会降低自己所谓的要求,哪怕是委曲求全。
其实他是知道的他根本就挣脱不了自己对她的那份执着,不管他有多么努力,对她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越来越强烈而已,总是以自己最卑微的姿态来仰望着她。
总是在她面前,时不时的流露出自己最卑微的一面,哪怕是他恨透了她,却依旧无法对她残忍。
他不想像别人那样强迫女人,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是他祁驿天这辈子唯一爱的一个女人,不是他懦弱,不是他不够恨,只是因为心底还有那么一份深深的舍不得。
就这样静静的拥着她入怀,他就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可以再醒来的一瞬间看到的人是她。
望着她恬静的睡颜,祁驿天也逐渐的进入梦想。
第二天清晨,当夏沫兮醒来的时候,床上依旧是她一个人。看了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连忙紧张的下床向别墅的大厅跑去。
而另一边从楼上客房走下来的吕姗姗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祁驿天此刻正一副认真的盯着报纸,便惊喜的走过去打招呼“祁少。早啊!”
祁驿天冷漠的抬眸轻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吕姗姗见此,依旧不死心的开口“祁少,昨晚睡的怎么样?”
祁驿天见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不悦的放下手中的报纸“等我到了公司,我会马上和佐少联系把你接回去。”
吕姗姗闻言,一脸错愕的望着祁驿天半天没缓过神来“祁…祁少,你说…什么?”
祁驿天冷傲的转过头,轻蔑的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吕姗姗再次提醒道“昨晚的事我不会再追究,你马上收拾一下东西,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佐少就会派人来接你。”
吕姗姗怔怔的望着祁驿天,小巧妖艳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祁少,我…昨晚是我的错,以后没有你的命令,我再也不会进入你的房间了,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好吗?”
祁驿天狂放一笑,不屑的弯起嘴角“了解我的人都会知道,我说过的话,从来都不会收回。”除非对于那个人,他从来没有狠下过心。
吕姗姗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已经踏进玄关处的夏沫兮此刻正一副怔愣的站在哪里,注视着沙发上并列而坐的两人。
似接收到了吕姗姗微僵的表情,祁驿天清冷的眉头微蹙,转身望去,在看到夏沫兮的一瞬间,也是微微一怔,随后又调整了一下心态,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继续看报纸。
夏沫兮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进也不是,站也不是,似乎她来的很不是时候。自己睡仓库的这几天,或许他们早就已经住在了他们的新房了。
想到此,夏沫兮苦涩的笑了笑,艰难的迈开步伐想要离开,现在这个时候进去,她是不是会显得太多余?
刚要转身的侧影刚巧落在祁驿天的眼里,犹豫再三,语气还是不冷不热的开口阻止道“早膳就要好了,进来坐吧!”
夏沫兮闻言,连忙惊讶的望向祁驿天,可惜看到的依旧是那张毫无表情的绝美俊脸,依旧平静的盯着手中的报纸,并没有看她。
夏沫兮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步入大厅,局促的坐在祁驿天斜对面的沙发上,大气也不敢在喘一声。
气氛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留下一旁而坐的两个女人,皆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直到吴妈前来传话“少爷,少夫人,吕小姐,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用膳了。”
祁驿天冷淡的“嗯”了一声,便丢下手中的报纸起身向餐桌前走去,夏沫兮和吕姗姗也连忙紧张的跟了过去。
直到要开饭的时候,吕姗姗才一副好心的提醒道“祁少,今天不是有客人在吗?怎么,不叫他下来和我们一起用膳吗?”
祁驿天冷漠的抬头瞪了她一眼,语气冷漠的开口“他走了!”
“走了?怎么会?他昨晚都那么晚了还在你房里,怎么会……”吕姗姗一副不敢相信的开口。
此话一出,三人皆是微微一怔,吕姗姗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似乎不该在祁少面前再提起昨晚的事。
而一旁的夏沫兮原本放到嘴边的饭菜,也硬是僵在了那里,一个女人那么晚了还呆在一个男人的房间,她真的不知道这样暧昧的关系到底会亲密到哪一种程度。
还有他们口中的‘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半夜还在祁少的房间呢?
想到这里,夏沫兮微微一怔,这些好像都是她以前不该在乎的,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在意起祁驿天的事情?
祁驿天看到夏沫兮的脸色微变,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想到她又不会在乎自己的解释,于是也懒得再开口,只是依旧静静的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