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兮突然觉得自己活的好累,此刻她只想找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靠一下。
祁驿天就刚好是她的依靠,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会莫名的心安:“祁少,我该怎么办?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妈,她被人诬陷了这么多年,我只想让误会她的人还她一个清白。”
祁驿天疼惜的将夏沫兮揽在怀里,眼眸微微闪烁了下,语气淡淡的开口:“放心吧!一切有我。我们现在先离开,这件事等我们回去以后再说。”
“嗯、”夏沫兮柔软的靠在祁驿天的怀里乖巧的点了点头。
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李局长突然叫住了他:“祁总,还有一件事我想有必要告诉你。”
祁驿天冷漠而深邃的眼眸微眯,变得锐利无比,李局长胆怯的开口:“是这样的,前几天上级传达的命令,我是奉刘市长的命令办事的。”
此话一出,靠在祁驿天怀里的夏沫兮微微一怔,随后便一脸怀疑的抬头望向祁驿天。
祁驿天并没有理会夏沫兮那怀疑的眼神,只是冷淡的望着李局长开口:“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亲自去问刘市长,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李局长听到祁驿天充满威胁的语气,连忙紧张的解释道:“祁总,我说的句句属实,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您啊!这件事我们身边的人都知道。”
祁驿天冷漠的扫视了他一眼,语气阴寒凛冽的开口:“这件事我自会去派人调查,我只相信事实。”说完便扶着夏沫兮离开。
走出警察局,夏沫兮一把推开祁驿天,愤怒的看着祁驿天:“祁驿天,你给我说实话,我妈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刘市长是不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在这个城市,能让刘市长卖面子的人,到底能有几个?”
祁驿天一脸无所谓的点燃了一支烟,语气随意的开口:“你觉得呢?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不需要解释。如果你一开始就认定了是我做的,即使我解释你会相信吗?”
夏沫兮看着祁驿天一脸淡漠的样子,以及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她突然开始觉得自己对于这个男人真的是一点都不够了解,他前一刻分明还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你百般疼惜,下一刻却又可以一脸淡漠无所谓对你。
自己对于他来说,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是爱她,还是只想报复她,所以想尽一切办法的想要将她囚禁于他的身边。
夏沫兮突然间想到了你个可怕的想法,她几乎相信了他此刻还是爱自己的。
可终究是她自己太天真,她怎么就忘了,依照他祁驿天那么骄傲的人,他得不到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手,以她对他的了解,五年前自己那样的对他,五年后即使他不再爱自己,也会为了满足他的征服感而这么做的。
想到此,夏沫兮冷然一笑:“我累了,想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祁驿天看着夏沫兮转身,咬了咬牙,狠狠的掐灭手中的烟扔掉,愤怒的上前一把扯住夏沫兮的胳膊,双眼直冒火的大声质问道:“夏沫兮,你到底又在闹什么脾气?”
夏沫兮淡漠的推开祁驿天扯住自己胳膊的手,一副冷漠的开口:“祁总,您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在平凡的穷丫头,那里有什么资格和你闹脾气。请你放手,我要回去了。”
祁驿天的眼眸变得异常阴寒嗜血的看着夏沫兮,再次狠狠地捏住夏沫兮的手腕,夏沫兮觉得此刻自己的胳膊似乎都要被他捏断了一般,整个手腕被他捏的都显得格外的生疼。
祁驿天没有理会她此刻痛苦的表情,而是咬牙切齿的开口:“既然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那现在就应该知道没有我的允许,你就没有资格走。别忘了你今天答应过我的事。”
夏沫兮一脸面无表情的望着祁驿天绝美的俊脸,冷笑一声:“祁总,我答应你的事是在三天以后,不是现在。这三天我还是自由的,你没有资格限制我的自由。”说完一把甩开祁驿天的手,转身冷漠的离开。
祁驿天望着被夏沫兮甩开的手,此刻连仅存的一丝温暖都变得痛彻刺骨的寒凉,嘴角划过一抹嘲讽。
语气充满懊恼与无力的开口:“夏沫兮、你到底想怎么样?每次都是这么的莫名其妙,做什么事从来都是连个解释都没有。是不是你觉得我不重要,没有解释的必要。”
说到此祁驿天停顿了一下,便再次失落的开口:“还是…你觉得我的感受对来说根本就无所谓。五年前是这个样子,五年后依旧这样。你把我祁驿天当什么了?我是人,不是任你摆弄的木偶,你凭什么可以这么对我,凭什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
听到他无奈地的语气,夏沫兮心里微微一悸,转而又恢复了平静。脚上的步伐也随之微微一顿,但最终还是没有回头。
从小过惯被别人欺骗的日子,受够了那些表里不一的人,她从来不敢轻易的去相信任何人,因为她怕自己没有勇气承受被骗后的虚伪嘴脸。
想到此夏沫兮终究还是倔强的迈开步伐离开,这样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保护自己的另一种方式呢?
祁驿天静静的看着夏沫兮一步一步的离开自己的视线,双手狠狠的紧握,愤怒的一拳砸在了那辆银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上面。眼神变得通红嗜血,深邃的眼底隐匿了无情无尽的失落与无奈。
语气充满冷傲的怒吼:“夏沫兮、你倒是走的潇洒,每次都是只要你愿意,我祁驿天就得放下所有尊严回到你身边,你说走…也是头也不回,从来不顾及我的感受,问我是不是愿意。你凭什么高高在上?而我又凭什么要非你不可?”
直到过了许久,祁驿天才逐渐冷静了下来,无力的靠在银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车内的驾驶座上,苦笑“为什么每次总是在我总以为快要抓住你的时候,你却又变得那么的遥不可及。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原谅你,你的一个转身就践踏了我所有美好的幻想。””
想到此,祁驿天深邃的眼眸微微一阵紧缩,一副慵懒的看着车内反光镜中的自己,冷嘲一笑。
他祁驿天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那个狠心的女人了,她夏沫兮做事,又何时曾顾虑过他祁驿天的感受,而自己说好的要报复对方的,结果却一次次的伤了自己,却还依然不知道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