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听到俞飞的喊声都匆匆冲出宿舍,其他宿舍的人也探出头来看热闹,估计是以为打架了什么的吧。
“乖乖!”张豪眼睛都直了,“这是哪位英雄干的?”只见七楼楼道中的不透明玻璃破了一个可容一个人猫腰轻松通过的大洞,郑越和俞飞正一人一边蹲在地上观察,刚才上楼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不多时,楼道里便聚集了不少人,细看之下还有不少军训时一个方队的,就互相打了个招呼。“哥们,可以啊,你这可是在为人类做贡献啊!”一个眼镜男猥琐的上前拍了拍郑越。
“我靠,妞可以乱泡,话可不能乱说啊!”见女生也有不少人聚集起来,郑越慌忙为自己辩解。“这不乱扣屎盆子嘛,我们也是刚看见的,要是我干的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啊!”一个上身短袖下身短裤的妹子见到这么多男生正透过玻璃门往这边乱看,吓得一闪身窜进了旁边的宿舍,重重的摔门声还夹杂着一句充满愤怒的“流氓”。
对面的女生现在倒是充分发挥了国人看热闹不嫌麻烦的优良品质,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叽叽喳喳。
我拉了一把还呈柯南状思考的郑越,小声提醒“二货你是想背黑锅还是咋滴?”这纯粹是条件反射,也是我和俞飞在高中时的一贯作风——犯得起事就犯,背不起锅就跑,反正打死也不会当冤大头。
“嗯哼!”郑越用力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打牌去喽!今晚上不赢的你们穿不起内裤坚决不睡觉!”
“这话说的,比我放屁的味道还重。”俞飞也起身往回走。
“你大爷的!”郑越满脸黑线。
“大爷在此!”俞飞不假思索道。
“……”
“没见过帅哥啊?”宿舍内,俞飞挑衅地瞟了瞟怒视自己的郑越,“你要是不当流氓,还真浪费了你这双鬼鬼祟祟的眼睛。”
一晚上,一直在打牌和俞飞、郑越的口舌之争中度过,虽然损人能力差了点,但郑越的手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俞飞也不过就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而明天的晚饭却需要他出血一回了。
第二天早上。
排座位就不提了,都是最熟悉的人相互扎堆。不过,利用张超和张豪的体型,孙超然和郑越的猥琐,以及俞飞和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六人成功在教室前排把白雪和陈颖的二人组合围。
“跟只癞蛤蟆是的,烦死了!”陈颖回头瞪着俞飞,“走到哪跟到哪。”
“美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嬉皮笑脸道,谁让我和俞飞统一战线呢,对付这种意外就是我的分内事了。“就算咱飞哥是癞蛤蟆,那也是有远大志向的癞蛤蟆,而且还是有远大志向,而且坚决不娶母癞蛤蟆的优良品种。”俞飞飞给我一个“说得好”的眼神。
“耗子,你上次说白雪是天鹅、是鲜花,是不是骂大飞是癞蛤蟆、是牛粪呢?”张超在一旁试探地问。
“超哥,合计着你上次没听懂啊!”郑越有点不相信,这还理解不了?“那你还笑的那么丧心病狂。”
“我不是看你们都在笑嘛。”张超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白雪和陈颖也被逗笑了,回过头看了一眼俞飞。
“同学们好!”柳月今天一身黑色的职业装,完美的身材尽显于郑越眼前,连我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今天呢,也没有什么事,咱们呢,选一下班干部,有很多事老师一个人管理不过来,需要几个帮手。”
“耗子,你说一头狼什么时候最可怕?”俞飞看了一眼坐在白雪前面的郑越,用刚好郑越也可以听见的声音问道。
“在一头狼荷尔蒙爆发的时候,眼里只有异性没有人性。”我笑了笑。
“哈哈……”郑越身旁的孙超然笑出了声,随即意识到这是上课,赶紧忍住。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想法吗?笑的这么开心。”柳月一脸疑惑,我说什么了让你这么开心。孙超然赶紧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老师,都有什么职位啊?”郑越沉浸在女神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也顾不上我们几人的嘲笑和挖苦。
“班长需要两个人,生活委员,也就是管理班费收入和支出,还有……”
“老师我觉得我太适合生活委员这个职位了,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我打断柳月的话,管钱这么好的事上哪找去。
“啊?”柳月错愕了一下,“好,那你叫什么名字?”
“老师我叫沈浩。”我微微一笑,这么多人,记不住我的名字也很正常。
柳月对我点了下头,“除了班长和生活委员,还需要一名本专业的科代表,要是加入学生会呢,学校这几天会派人来招。哦对了,班长需要两个人,我认为是一男一女更好……”
“老师,班长这个职位我觉得就是为我准备的,老师放心,谁不听话我就绑了他,亲自押送到你面前。”俞飞猛地站起来。又被打断自己的话,柳月有些不快,这几个小子好像从入学就活跃的不得了。
郑越回头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愤怒,这可是接近柳月的好机会,怎能让俞飞夺了去。”老师,我觉得我也可以胜任。“说完,郑越挑衅地看了俞飞一眼。
俞飞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白雪,郑越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即也用眼神示意俞飞看讲台上的女神。
“人家都快结婚了。”俞飞用嘴型向郑越传递这个犹如重磅炸弹的消息。见郑越惊讶一下后立刻像霜打了一样,俞飞低声道“嘿嘿,早料到这小子会横插一腿。”
“那……”柳月也犯难了。
“老师,我当科代表也可以。”沉思片刻,郑越还是妥协了。
“那好,其他人有不同意见吗?”柳月环顾四周,等了两分钟见确实没人再有其他意见,“那好,那么女班长……”
“她!”我们六人齐刷刷地用食指指向呆若木鸡的白雪。
片刻后,白雪回头怒视着我,我慌忙收回手,一脸人畜无害地小声说,“那个,其实我是个哑巴,刚才说话都是我装的。”不等白雪发怒,我立刻扭头看向窗外,“哇噻,天气真不错!”
“苍天啊!”郑越识趣的也看向窗外。
孙超然急忙回身趴在桌子上,“大地啊!”
“石头剪刀布!石头剪刀布!”一旁的张超和张豪也转身躲避白雪快要杀人的眼神,玩石头剪刀布掩饰窘迫。
俞飞和白雪对视了两秒,嘿嘿一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摆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这手咋还抽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