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功耘看着李权对他挤眉弄眼的,眉头微皱了一下,看了一眼胡一凡心里一下了然,已经把胡一凡当成和李家有交情的哪家的公子,李权这么做估计是怕刘弋打伤了他。
刘功耘笑着微微点了点,李权心里送了口气,刘功耘忽然开口道:“年轻人较量较量也未尝不可,不过得点到为止,这位,嗯,这位贤侄不知道敢不敢应战?”
李权才松了口气,心一下又提了起来,胡一凡是谁,正正经经的先天高手,而且是很厉害的先天高手,同为先天的松下岭被打废,松下财团也折损了数位高手,连财团的顺位继承人松下龟武都死在了他手上。
说现在的胡一凡双手沾满鲜血都不为过,刘弋虽然是武当先天高手的得意门徒,但也没有到先天之境,更何况就算到了先天也不一定是胡一凡的高手,刘家和C市三大家族素来交好,所以李权才提醒刘功耘,没想到刘功耘却是会错意了。
“挑战我?”胡一凡被周围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放下盘子,看向一脸得意笑容的刘弋。
刘弋傲然道:“没错,就是挑战你!”
上官启文和南雄都是站在刘功耘身旁,咳嗽着想要提醒刘功耘,不过刘功耘好像更起劲了,不但没有领会,反而看着三人道:“三位老弟放心吧,点到为止。”
刘弋是武当清虚道长的得意弟子,清虚道长曾经说过,以刘弋的天赋,只要肯下功夫,有望在三十五岁之前晋升道先天境界,现在距离先天境界也是不算太远了。
刘弋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众人让开的空地旁,眼中蕴含着冷意,微笑道:“对,只是切磋而已,一定点到为止,难道这位兄台不敢吗?”
胡一凡看了李琳一眼,李琳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胡一凡擦了擦嘴走到刘弋身前,抬头看着他道:“怎么打?”
上官启文面色一变,连忙道:“点到为止,不能故意致残致死,比试中受伤后果自负,一方认输另一方要立即停手!”
一旁的刘功耘微微皱眉,总感觉今天这三个人不太对劲,上官启文也没必要再重复一遍规则啊,规则刘弋都是知道的。
刘弋嘴角扬起一道弧度:“对,就这些规则,你准备好了吗?”
“我知道了,稍等一下。”胡一凡点点头,把外套脱掉,这件衣服可是将近十万块,万一一会撕烂了那就得心疼了。
把衣服递给李琳,李琳很自然的接过去,刘弋看到这一幕,眼中的冷色更加浓郁。
胡一凡转身看向刘弋,面色没什么变化,道:“开始吧。”
刘弋面色一沉,脚步跨出去,整个人像是猎豹一般窜了出去,很多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他已经出现在胡一凡身前,一拳朝着胡一凡的腹部轰去。
隐隐有破风声出来,这一拳的力道可想而知,这一拳要是落在普通人身上,怕是会落的骨断筋折。
看没什么动作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的胡一凡,刘弋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已经能想象到胡一凡被这一拳轰飞出去的景象了。
在拳头快要落到身上的瞬间,胡一凡突然朝着旁边走了一步,拳头正好擦着衣服过去,衬衫上的一颗纽扣被拳风带了出去。
“躲过去了?”刘功耘眼中有些惊讶。
刘弋也是有些微微的错愕,随即了然,以为只是意外,只是这一拳打空,有力无处泄的感觉很难受,丹田有些震荡。
只有南雄三人眼中没有意外,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先天高手,要是连这一拳都躲不开那才奇怪了。
胡一凡其实也明白了,这次李琳喊他过来,其实就是想让他挡住眼前这个小白脸,刚才可是收了一百万好处费,现在不是不还手,而是考虑怎么打体面一点。
“再来!”刘弋眼神一凝,拳头上包裹着若有若无的光芒,拳速陡然提升数倍。
“武技?!”
一旁的李权三人眼神陡然一变。
鼓舞传承数千年,期间不知有多少人杰英豪投身其中,除了修炼真气,自然衍生出了其他一些精粹,那就是武技,通过无数次实战总结出的特殊的真气运行方法,能在瞬间将自身力量以数倍甚至数十倍激发而出。
这些武技类似于小说中的那些武功秘籍,只不过没有那么玄乎,施展这些武技后会有些后遗症。
胡一凡也是眼神微变,本来准备躲开这一拳的,这一下倒是没法躲开了,真气流转,手掌格挡在身前,拳头准准的落在手掌上。
砰!
一道气浪扩散开来,胡一凡手臂微微颤动,结结实实的接下了这一下,除了手臂颤动,胡一凡的身体都没动一下。
原本自信满满的刘弋,面色猛的一变,他这十成自信的一拳就像是轰在了钢板上,撞击的力道让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好像都要被震断了。
刘弋抬头看着胡一凡,有些发懵,他这一拳有多大力道他是知道的,就算是他师傅清虚道长也不能就这么接下来。
刘功耘也是傻眼了:“怎么可能?”
李权捂着额头,早就知道会这样,就算修行了武技那又怎么样,先天和后天不是靠武技能够填平的,而且还是一个很厉害的先天。
被这么多人看着,胡一凡也不想拖着,手掌一合捏住了刘弋的拳头。
刘弋面色一变,想要把手臂收回来,但是胡一凡的手掌就像是铁钳一样,不管发多少力都是纹丝不动。
左手手臂用力一抬,刘弋整个人被生生拔了起来,右拳猛的轰了出去。
嗡!
空气震荡,这一拳胡一凡虽然只用了三分力道,但是也够刘弋喝上一壶的了。
李权看这一拳的气势,心一下提了起来,出声道:“点到即止!”
胡一凡拳上的力道又少了一分,却是稳稳的落在了刘弋的腹部。
刘弋倒飞出去,像沙包一样飞出三四米远,砰的一声落在地上,身子也被这一拳打的弓在一起,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