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衙门里等待知府。衙门里十分安静,一根针掉下来也能听见。若雪只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没来?”其他人就冷冷地瞥了他俩一眼,尤其是县官,几乎是瞪了他俩一眼。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知府来了,气氛得到了一点缓和。知府入了座,朱晓贤便说:“大人,我身旁这位姑娘丢了她父母临终前给她的玉佩。根据……”话还没说完,县官就打断:“这儿是衙门,肃静!”朱晓贤停了一会儿,继续说:“根据她回忆,应该是程记药材铺,也就是程记医馆的掌柜拿了的。”知府似乎若有所思,县官吩咐道:“叫程先生来!你俩就在这儿等着。”若雪看了朱晓贤一眼,见他并无异常,松了一口气,小声嘀咕:“还好,看来朱晓贤并没有发现我的计划。”
程先生来了。知府问:“程先生,今日那位姑娘说你偷了她的玉佩,是否属实?”程先生愣住了,说:“哪有的事,我怎敢这样!”知府皱了皱眉头,问:“姑娘,你确定有此事?”若雪停了一会儿,点点头。程先生说道:“这位姑娘,请你不要诽谤我。知府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做主!”知府对县官说:“叫人调查一下程先生平时为人如何。”程先生说:“不用调查。您去问问章慧心和李赫就知道,他们买药多给了几两银子,我都还回去了。您还可以叫铺子里的小药童把销售记录本拿来,那里面一定没有她。”知府派人去核实,果真不假。于是他说道:“判处这位姑娘……”朱晓贤插嘴:“说不定程先生偷了玉佩,故意没记录。大人请别这么快下结论。”知府想了想,刚要同意,县官就小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知府大怒,喊:“把这两人捉起来!”原来,县官早已看出朱晓贤是贼,并推测若雪是他的帮凶,告诉了知府。
于是,两人就被判入狱服刑。若雪被两个差人押入牢房的路上,正好见到了朱晓贤。他蹲在地上,把头埋在两腿之间。若雪吞声叫了一声“朱晓贤”,他也没有抬起头来看若雪一眼。若雪进了牢房,心里满是悔恨。悔的是当初不应该这样,恨的是知府与县官的不分青红皂白。
牢房里,正埋着头的朱晓贤听到了墙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声音。朱晓贤仔细一听,这夹杂着哭声的“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不是若雪的声音嘛!朱晓贤小声说:“我不论怎样,也要将她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