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白夜使用着新学的语言问道,那个人并没有回答,只是不断的敲打着自己的桌子,发出一阵阵响动,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
白夜逐渐感觉到了不同,他的感知,与之前的不同,原本的死物比如桌子凳子,这些东西他完全感觉不到,所以他需要一根杆子来探明四周,但是现在,他可以感觉到很多与之前不同的东西,他可以“看见”这些依稀的线条,以此来构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异能的进步并不能够让他欣喜,他时刻记得,自己的异能差点将自己拖入死亡的深渊之中,不过这并不能影响自己依旧使用着它,因为除了自己的异能与自己的剑,他就真正一无所有了,
他突然摸向四周,想寻找自己的剑,但是却没有寻找到,突然他伸出自己的手,抓住一个飞来的物体,长条一般的竹竿,正是自己放剑的剑鞘,剑并没有在里面,只听到那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一个小孩子就不要玩那么危险的玩意,伤到了人,可不好了”
“我可不是小孩子”白夜抬头对着那个逐渐清晰的线条人影平静的说道,与之前那几乎望了一眼就差点让自己死去不同,白夜对于自己的异能似乎更掌控了,不会被这个人周围不断波动的东西所吸引,妄图观察一切,结果反而被那些东西差点毁灭了试图窥探的自己
“你的话语可没有说服力啊”苍老的声音说着,站了起来,接近与两米的巨大身高接近着白夜,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一个七八岁孩童,连语气也只是之前没有注意,其实带上了一丝稚嫩,白夜带着一丝奇怪说道“是你做的”
“不,我对于你的变化也很关心,从一个成年的人类变回一个幼子,这是很奇怪的事情,不过现在我明白了”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肯定说道“你的身上有着强大的血脉力量,它的觉醒使你暂时回到了幼年期,大概需要一轮新的生长你就可以变回去了”
“不明白”白夜说道,虽然这个生物说的很清楚,血脉换成现代的说法就是自己的基因,但是白夜对于这种变化还是弄不清楚
“不明白不要紧,我问你,愿意当我的学徒吗”苍老的声音说道“我不是法师,不会绚烂的元素符文,我不是战士,不会高明的战斗技巧,我不是祭祀,不会与那些半神沟通,我只是全部都会一点的但是全都不精通的术士而已,你愿意当我的学徒么,不愿意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家”
虽然给出了选择,但是白夜却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如果自己说不,大概会变成杀意吧,而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而家,早就没有了
“那些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似乎有很厉害的东西,于是你想收我为徒弟”白夜带着认真的语气的说道,“很有趣,你很有趣”苍老的声音说道
白夜并不知道这个家伙说自己有趣在什么的地方,但是他也不用去关心这些,没有什么意思
“很好,你现在记住,你就是一个七岁的人类小孩,你的名字是什么”苍老的声音说道,带着一丝很欣慰或者是觉得很有趣的语气
“白夜,白昼的白,黑夜的夜”白夜虽然对于这个老家伙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并没有随便编造一个名字欺骗他,谁知道这种处处带着诡异的家伙会不会突然因为这个问题杀了自己
“我叫做慕斯?卡尔罗斯,你从此即是我的第二百五十位弟子,编号二百五,你可以先下去吧”苍老的声音,不,慕斯说道
白夜很想知道二百五这个编号是这么来的,但是这个老家伙似乎有了驱逐自己的意思,只能够用向门外走去,听见背后吱呀一声,门自动关闭了
白夜这才想起,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该睡哪里,他只感觉现在快要昏倒过去了,突然他感觉到一个壮硕的家伙走向了自己,是抓住自己的那个家伙,虽然身高两米,但是还是人类,“小家伙,你为什么从族长的房间里出来,你是谁”
卡斯用自己的虎目看着面前这个幼童,灰色的眼瞳仿佛死水一样翻不起任何波浪,黑色的长发到达腰际,没有穿上衣,只是穿了一件与其身材不符合的裤子,拿着一根与自己等身的竹竿,看不出他的性别,不过这不是什么重点,这个小孩似乎很像一个阴险的小家伙
“你是今天那个会变形的德鲁伊”卡斯想起自己今天抓住的那个家伙,似乎就是变成一个与之相同的小孩子,除了幼年德鲁伊之外还有什么生物会变成成年体
抬起头,白夜的嘴角露出一丝困意说道“你今天那个一脚就踢开我的剑的家伙”“你那是剑,一根竹竿罢了”卡斯的嘴上带着不屑,将自己背后的大剑敲了敲,发出铿锵的金属声音,说道“这才是剑,竹竿就是用来烧火的东西而已,你应该是我们部落的族长的学徒了吧,好好干,兴许能够活的久一点”
白夜似乎看到这个男人似乎在幸灾乐祸的样子,似乎自己掉进了一个很大的坑里了,
但是他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应该是错觉吧,他现在只想找到一个睡觉的地方,但是这个村子似乎还没有完全接受自己,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被他们的族长所承认所以不会排斥自己,但是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依旧带着一些警惕,那股警惕在自己成长后的异能感应中,就像黑暗中的灯光对于迷路的孩子一样明显
他并未说什么,自己一个今天刚刚到的外人,自然不可能得到这些人的信任,他无视掉这些刺人的目光,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排斥罢了,他早就受够了白眼,在那个黑暗的星球上,歧视无处不在,他作为一个盲人,被欺负也是常有的事情,他已经不在意了,随意躺在地上,用自己莫名成长的头发作为铺床,睡了过去
白夜的梦,也是一片黑暗,唯有两个人影不断消散重组着,那是自己的母亲,还有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