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叹了口气,看着凌天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在他看来,这无疑是一个修行的好苗子,可他们这些长辈却又摇头而走。
唯有那如剑的男子看了一眼,并没有察看他的体质,只是眼神露出了一丝光芒,但很快又淡下,随着那些人一起回到了院子里。也许是轼剑师叔他们从剑者也都需要坚韧的性格才能修上剑道吧,可他也仅仅也只是看了一眼,难道这真是一个废才。
但他的性格却是修行的最佳性格啊,不管了,先将他带回我那再说。
……
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小院子里,这院子里绿木葱郁,与之前所看到的荒芜大地尽有不同,天空也无法看到那十个太阳。
难道一场昏迷过去,所有的一切又己改变,就如同刚刚红狼变异时,自己突然来到这片时空,而现在昏迷又转换了时空。
凌天不知道的是,在他昏迷的时候,己经有人将他定性为修行的废才,更不知道的是,在别人察看他体质的时候,胸口那串兽牙中镶的得自于红狼的那颗小石头在发着一圈圈光晕,阻止了别人对凌天的察看。
所以他当然是废才,也只能是废才。
而他更不和道的是,他独自一人在荒芜大地行走时,那颗石头同样也在散发着光晕,那时他自然能看到天空那挂着的那一轮月亮。
而现在月亮早己不知出处。
“你醒了?”
无尘站在了凌天的面前,凌天根本就没有发现无尘是如何出现的,就好像一阵微风带来了一个人。
“是。”
凌天话语不多,但他自然知道,自己一定是这个飘逸的男人带自己来到这里的。
“请问这里是?”凌天还是不能确定是否又己转换了时空。
“这里是十阳之地的唯一净土,月之时空,这里那十个太阳无法照射,之前看你一人在那荒芜大地,你怎么会在那里?”
月之时空,难怪我能看到月亮,可现在月亮去哪了,难道也是晨起暮落?
“我不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哪里,本来……”凌天将自己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当然稳出红狼与血月。
转而问道“这里为什么叫月之时空”
“我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叫月之时空,但自从神魔大战后,十个太阳高挂天空,这里便成了月之时空,与之对应那十个太阳的荒芜大地,唯有这里没有炙热,适合生存,同样绿意盈然,生机尽然。”
凌天想着指引自己方向的那轮月亮,或许唯有这样才能解释得清吧,但现在月亮却不见了。
“既然是月之时空,对应那十个太阳之地,为何我在此地看不到月亮了呢?”凌天问道。
“月亮?什么是月亮,这里虽然叫月之时空,但从未看到过月亮,不过倒是有一则古老的传说,当这片天空出现月亮时,必会扭转这里的时空,可以找到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只不过只是一则遥远的传说。”
无尘说完,向着天空看出,他是多么的希望能够出现月亮,这样他就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原来这片世界没有月亮,但在荒芜大地指引自己前进方向的不是月亮又是什么呢,凌天自然不会说出他在荒芜大地看到的月亮。
事出反常必有妖,先别让这个世界的人把自己当成妖人就好,月亮那不过是传说中的东西,就让继续在传说中存在好了。
看着无尘那种向往月亮出现的眼神,凌天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其实一直在盼望月亮的出现。
就在无尘看天,凌天沉思的时候,一道剑光从远处飞了过来。
这道剑光璀灿无比,在凌天和无尘的身前猛的爆裂开来,爆裂之后形成了一道分明的声音。
“他醒来之后,无尘你带他到剑峰崖底,让他自己登上剑峰之颠,如若登上,我轼剑收他。”
无尘知道轼剑师叔恐怕早就看上那种坚韧的性格了吧,必竟修剑需要如此,可是昨日回来时却不见反应,应该是他想再认真的考核下,这不就来了。
但那剑峰,凭凡夫俗子又如何能登上,想当初我想拜在轼剑师叔的门下,他同样也是让我登剑峰,却无法上去,后来在修为上来后,再去登,同样还是上不去,那可是这片月之时空里看不顶崖壁。
无尘看着凌天,不由得一阵苦笑,或许在那里他那种坚韧的性格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吧。
“无尘大哥,怎么回事?”凌天看着这爆裂的剑光,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无尘苦笑,鉴定为废才的人不能修行,现在轼剑师叔要考核,也许是他的机会。但废才之事,无尘怎能说出口。
“走吧。”
无尘伸手一招,一朵白色的云便出现在无尘的脚下,正是之前带着凌天回来的那朵云。
这是仙人手段吧,原来这里可以修行,那自己一定要留下,不学会本事,又如何找到小红,找到自己的父母,问问他们为什么将自己放在石村。
凌天不知道的是,石村早己隐没于时光里,他现在去,不一定能找到了。
在那河流旁边一座巨山倚河而立,高耸入云,一条万丈悬崖凭空坐立在那里,这便是剑峰。
无尘将凌天带到河边,看着那万丈悬崖道“这便是剑峰。你要想进入修者的世界,这剑峰你必须登上去,否则没人收你。”
剑峰,曾几何时,每日的登攀,却没有一次会临绝顶,这个凌天他可以吗?轼剑师叔现在还未有一个弟子。凌天看着剑峰,崖顶藏匿在云雾之中,不片崖壁就像是被人用剑一剑劈开般,竖立在这河流之旁。
凌天对着剑峰凝视,不就一座崖壁,登攀上去就能成为修士,就能完成自己的想要做的事,那又何难。
无尘看到凌天凝视崖壁一会,整个人忽然之间变了,变得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透露着不可言输的倔强,自身仿若也变成了一柄剑。
想起凌天绝地的坚韧,也许他真的可以,这个凌天也许真是上天送给轼剑师叔的弟子。要不然二人怎么会都像一柄剑。
无尘不知道的是,当凌天凝视崖壁,想将这崖壁征服在脚下之时,崖壁之上隐隐约约透露一阵阵剑气,这剑气撕裂了空气,充满了整个绝崖。
而在崖顶喝茶的轼剑却感应到了崖壁的剑气,多少年了,这崖壁再也没有与什么共鸣过,这丝剑气再也没有透发过。
今天是怎么了,这崖壁的剑气变得活跃起来。
凌天潇洒的抚了抚衣角,看着无尘笑了笑,“等着我,咱俩再论师兄弟。”
那样子好似这崖壁根本就不在话下,让无尘看着一阵无语。
凌天沿着崖脚的岩石,闪没而入,人刹那间就出现在崖上,还回头朝着无尘裂嘴一笑,好似在说,等着我,很快的。
可就在凌天登上崖壁的一刹那,凌天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那崖壁有微风,微风很轻,轻得让你似乎无法察觉。
可就是这道微风,却如同剑刃,割在身上很轻,却往往能带走你的一片衣角。
在崖壁还未激发剑气前,无尘就很难登上去,而现在崖壁激发了剑气,那是困难了十倍,可能还不止。
剑气很淡,崖底剑气淡得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只是微风,可这微风必竟也是剑气,对于凌天来说,这道剑气却让他感到举步维艰。
这才开始攀登,就有如此的难度,直教人无语。
但凌天必竟是凌天,是在绝地,在十个太阳的炙热烧烤下也能坚持一天一夜的人,又岂能轻易臣服。
凌天双手扶在岩石之上,趴在地上,哪怕爬,他也想到上顶,去看一下山顶的风光,去领略一下修者的世界,学会本事,找会自己的由来,当然还有小红。
手被岩石扎得鲜血直流,但这一切对于凌天来说毫无感觉,他的心性就是这样,万山崩于眼前,管他作甚,我自管前行。
不动如山,站立如松,行动如风,这就是凌天。
在石村长大的凌天,在原始森林长大的凌天。
凌天艰难的前行,哪怕身上的衣服己让剑气撕裂成片缕,哪怕身上己经开始出现伤痕,哪怕那一道道微风,如同剑气割裂在身,哪怕下一刻浑身布满伤痕,自管前行便好,人只不死,就得为了自己的梦想前行。
这崖壁与之前不同,那道微风仿若剑气,能撒裂一切,他如何坚持的,他的身上己全是血痕,他早己趴在地上。
凌天不知道的是在他身上出现伤痕的时候,胸口的那颗小石头,慢慢散出了一些热量,渗入了凌天的身躯。
无尘不知道的是,在凌天浑身布满血痕的时候,天空悄悄的升起了一轮月,那轮月,散发着月华,静静地照在凌天身上。
但这轮月没有谁能看到,也没有谁知道,这道崖壁,这座剑峰之上,此时出现了一轮月。
这个石头,这轮月华,使得凌天步步前行,一步一步向着崖顶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