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借了她自己的力道,差不多对方用了多大力,她自己就受了多大力。力道想必不轻,对方连连退了三步才稳住。
看到受伤的地方,对方“啊”地一声尖叫,朱砂却无比恶趣味地戏笑,“哈,好有弹性,不知道摸起来感觉是不是更好?”
“下流!”
女子怒骂之际,如发疯了般提腿连攻。
想必她的轻功不错,她这番攻击居然是眨眼就到,腿风扫到之处,朱砂顿觉像刀刮过一样难受。
她不敢怠慢,边退边挥左手,同时右手已暗自摸到绑在腿上的匕首。
当女子的第一腿重重击中她左臂后,她被踢得惨叫着旋转身子,对方自是乘胜追击,第二腿又如期而至。
如此攻击之下,不是断胳膊就断腿或者碎胸,忙乱之中,朱砂居然忍痛一笑,对方正在奇怪她为何还笑得出来,直到膝盖几乎要击中她的胸口的时候,她蓦然看到有雪光闪过。
此时她想收腿,无论如何也来不及。
于是,她只觉大腿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从半空中重重摔落。
看到整个大腿几乎被刺穿,女子跪地怒骂,“好卑鄙,居然又用偷袭。”
朱砂挥挥空空如也的右手,然后揉着几近失去知觉的左臂,仍笑嘻嘻道:“不管我用什么法子,能够打败你,就是好法子。你说是不是?”
女子还要骂,上头已传来莲夫人的声音,“春花,你们不要打了。阿珠,你上来,虽然世子没来,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人家失意,她跑上去干什么?她又不会安慰人。既然无奸可捉,她当该离开才是。
朱砂忙摆手,“我现在还有点事急着去办,莲夫人请自便。”
“我建议你最好上去。”春花已歪着身子站起来,“虽然我受了伤,但你也受了伤,而且我的轻功肯定比你好。”
朱砂不屑地挑眉,“那又怎样?”
春花冷笑,“夫人现在心里极为难受,如果她在上头有什么不测,我调头就会跑回去,说是你将夫人害了。想必你也知道夫人的身份,堂堂御史大人的千金,福郡王心爱的女人,你将人给害了,恐怕不只你,就连你家人都得一起给夫人陪葬。哪怕世子今日没来,你以后也别想他再宠你。”
好毒啊。怎么这时空的人随便出来一个都会这般陷害人?
“阿珠,我知道现在世子极为宠爱你,所以他今晚连来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可是……”莲夫人苦着声音慢慢走下来,“你们这样是不对的。他是静王的嫡长子,将来还要承下长晋王的衣钵,是万千人的榜样,是所有英雄男儿的楷模,他更不能没有后。”
“所以你若当真敬重他,爱他,就应当离开他,不该让他把你们之间的不伦呈现在人前。”莲夫人越走越近,“我知道他会这样,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年不……他的境况又是另一番模样。”
朱砂只觉好无奈,她是被逼的好不好?何谈宠爱?他不把她身上刮层皮下来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