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玄轩的吻渐渐停了下来,最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他的脸埋在我的锁骨间,呼吸逐渐平稳,我试探地喊了一声:“陛下?”
他把头抬起来,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手臂仍然紧紧地抱着我,他的声线低沉性感,有些内疚地说:“是朕不好,朕有些心急了……”
这是我这辈子与男子最为亲密的一次,我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轻颤。
“无……无妨……”我有些紧张地回答,虽暂不想与他行床笫之欢,却也知道终是避不过的,“瑶儿指日便可大好,到时就可以继续侍奉陛下了。”
夙玄轩拍拍我的后背没有答我,只是手臂上又用了用力,仿佛是在说他并没有恼我。
这一夜昏昏沉沉,终是没有睡好,天不亮我便和夙玄轩一同起了身。
宫女侍候在一旁,我亲自为他洗漱更衣,无奈他今日祭祀的冠服太过复杂繁琐,最后我只好放弃,唤来了元祥。
元祥在夙玄轩身边忙碌着,我坐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元祥为他更衣的细节,在心中默默地记下。
“你今日怎么突然对这些来了兴趣?”夙玄轩笑着问我。
我扁扁嘴,有点不高兴地说:“自己夫君的事情,当然是自己亲力亲为的好。”
他的面上瞬间泛起了一片柔情,说:“好,那瑶儿学会了,朕天天让瑶儿为朕更衣。”
我开心地点点头。
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们坐上了出宫的马车,只不过夙玄轩是与侧后一辆,从正门出发,我与其他嫔妃各自一辆马车,只能从偏门出发。
马车很是颠簸,路途不算短,我抱着手炉,时不时向窗外望一望,遥遥地却只能看见夙玄轩车銮高耸着的金顶。
胸口莫名地闪过一丝异样,好像是怕心事被人窥探到一般,我警惕地落下了车窗帘子。
不过是短短的七天,我貌似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每日的亲吻和拥抱。难道我的心已经沦陷了吗?
几日的相处使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他的勤勉,他的样貌,他对我的宠爱和体贴,爱上他,或许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可是我忘不了他是皇上,忘不了我是一个现代女性。我祈求一段一世一双人的爱情,这偏偏是他给不了我的。
此时的夙玄轩正坐在他另一个女人的身边,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或许只求富贵而不求真爱,是我最好的选择……
“娘娘,到了。”疏香在一旁轻声提醒道。
马车已经停稳,疏香先跳下了马车为我打着帘子,我在她的搀扶下踩着脚凳下了车。
除去帝王的銮驾,其余人的车一律停在距离祭天台三里外,剩下的路要靠双脚走过去。
祭祀大典求的是一份诚心,手炉是绝不允许带的。严冬里的微风都好似一把锋利的冰刀,即使这时阳光正好,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天蓝得纯净剔透,在现代的北方,是看不到这样的蓝天的。
天冷得连鸟儿都很少飞过,四处更是没有一点生气,满眼只是浩浩荡荡的人、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