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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人生最好的几年都给了你

我跟清洁大姐找了一个纸箱,然后收拾自己的私人用品。收完后,又快速打印了一份辞职报告给刘胖子送过去。刘胖子正在上网。这是他每天工作中最重要的部分,听公司早年来的同事说,上网泡妞是刘胖子最大嗜好!据说他还自创总结了泡妞的三大奇招!据他神侃说,一般的妞儿,他只需一招就能克敌制胜,何况他一共有三招,其言下之意,只要他想泡的妞儿必定手到擒来,从没有漏网之鱼。有一次中午,我们在会议室吃中午饭,曾有幸亲聆他如数家珍地跟我们大肆眩耀他泡妞的光辉业绩,更有公司擅长拍马屁者,大肆吹捧老板情场圣手,要他把泡妞三大奇招倾襄相授。听得我恶心得差不多吐了三天前吃下的东西。

我把辞职报告放在他面前,刘胖子眯着眼扫了一下我的辞职报告,这下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一改往日的盛气凌人,开始温言细语地跟我做思想工作:你真的要走哇?还是考虑一下嘛,毕竟公司这么多年来对你的培养也不容易,现在不正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吗?公司需要你,也离不开你这样的人材,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别耍小孩子脾气嘛!

我面无表情地说:刘总,对不起!我已经决定了!

刘胖子见事情已不可挽回,只好悻悻不快地在辞职报告上签了字。他把辞职报告交还给我,仍心有不甘地跟我说:你回去再好想想吧,只要你愿意再回来,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好不好?

我退出办公室,想想刘胖子过去对待公司员工向来粗暴,又吼又骂,全然没有尊重人的起码礼节。今天能有这个语气、这个措词,甚至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完全证实了我对公司的重要性。真是无奸不商啊,商人永远都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满脑子除了钱!什么人格、尊严,哪里曾有过?

我去财务结了帐,抱着私人用品正要走,策划部的同事这才知道我辞职并不是说说而己,曾浩闹嚷着要跟我饯行,被我推辞了,我说:大伙儿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饯行我看还是算了吧,老板心胸只有针眼大,如果你们真跟我饯了行,只怕他会耿耿于怀,现在我不在这里工作了,得罪了刘胖子倒也无所谓,可你们还要在公司工作,挣钱养家糊口,得罪了老板可捞不到什么好处。

大伙儿听我说的诚恳,也就作罢,都说陆哥,你走了可别忘了咱们这帮曾经同甘共苦的哥们儿,有什么好事也多想着咱们。

我笑着和他们一一道别,曾浩帮我拎着东西,一直把我送出公司大门,他说:陆哥,你要保重啊,我看你最近脸色一直不好,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吧!说完,我看到他的眼圈都红了。我笑笑,拍拍他的肩,说:曾浩,别这样,咱们是好哥们儿,我会常给你联系的,你好好工作,有什么事咱们电话联系!

曾浩点点头,说:陆哥,有了好去处,跟我来个电话,我过去跟你一起干。

与曾浩分手后,我打车回家。在小区门口下了车,拎的东西并算多,家在四楼,我歇了两次。越发感到身体虚弱,乏力得很。回到家里,贝贝不在,想必上班去了。

这两天,我和贝贝一直相安无事,贝贝绝口不提那晚的事,我不知道她心里究竟怎么想的,我想她一定不可能这样拖下去。

晚上,我们和平时一样,吃罢晚饭。我在客厅看电视,贝贝在厨房里刷碗。平常贝贝收拾完之后,便回卧室去上网聊QQ。可那天晚上她却陪着我一起看电视,这让我多少感到有点不习惯,心里犯迷惑,她不会知道了什么吧?我试探着问贝贝:今天晚上你不上网?

贝贝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说:好久都没有看过电视了!想和你一起看看电视剧。

我把遥控板递给她:你想看什么就自己换台吧!我正好想用一下电脑!

贝贝接过遥控板,顿了一下,看着我起身的背影,突然大声说:陆云风!现在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每天像躲瘟神一样的躲着我?

我转头,看着沙发上的贝贝,做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解释说:没有啊,我是真的想用一下电脑嘛!

贝贝显然在极力控制激动的情绪,一指沙发,声音尽量保持温和:你过来坐,咱们谈谈,可以吗?

我顿了一下,显出极不情愿的样子,走过去,坐在她跟前说:你想谈什么?

贝贝把电视声音调到最低量,她看着我的眼情,说:云风,你跟我说实话,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我申辩:怎么可能,我没有!

贝贝说:云风,五年前我从北京弃学千里到CD找你,我们好了整整五年多了,可以说我把我人生最好的几年都给了你。我一直以为你会和我相濡以沫百头偕老,可自从我去海口学习了半年,怎么回来一切就变了?我们不过分开才半年嘛,难道我们整整五年的感情就经不起短短半年的分别吗?

我装出很轻松的表情:没有啊,我觉得我们之间感情很好,相处也非常融洽啊?

贝贝问:是吗?

我反问说:不是吗?

贝贝冷笑一声:陆云风,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实事上我们现在已经在分居了。你懂吗?

我装糊涂:我不懂!我们不是天天都在一起吗?怎么能说是分居呢?我不同意你这么下定论。

贝贝说:陆云风,你说我从海南回来这么久,你碰过我一下吗?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我继续解释说:贝贝你怎么能这么想呢?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没有碰你,你就证明我们的感情出问题了,我觉得你这是偏激,对爱情的理解有问题。

贝贝说:你以前不是说过,有性可以没有爱,但爱一定要有性。

我正要反驳,贝贝打住我的话:陆云风,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不想跟你一起演下去了,这剧本太烂了,故事情节太俗气了,我没耐心往下演了,你跟我说句话实话,你们好了到底有多久了……

我暗自叹一口气,感觉心情无比沉重。可长痛不如短痛,我狠狠心,跟贝贝摊牌:贝贝,对不起!其实我也没想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可感情的事,我没有办法……

贝贝打断我的话:你别说了,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留得了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贝贝说到这里,顿了顿:既然你的心不在这里,我不留你!咱们分手吧!

我听到这里,心如刀割,良心颇受煎熬:对不起贝贝,是我负了你。

贝贝再也坚持不住了,那细长的睫毛再也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在眼眶里一转,随着脸颊一下子流了下来,她扑倒在我怀里,拼命捶打我的胸膛,哭着说:那我们不分了好不好?我一辈子也不想离开你,你也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推开怀里的贝贝,狠起心肠:贝贝,你冷静点好不好,我们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们在一起还能找到以前的感觉吗?

找得到,一定找得到!贝贝卷缩在沙发上,断断续续地抽泣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哭声,她用纸巾拭掉脸腮的泪水,又说:即然你都决定了,我尊重你的选择,咱们好聚好散。这两天我就收拾东西,我搬走!

我说:不!当然不是你搬走,你在CD也没什么朋友,这房子归你,我搬走!

贝贝:不,还是你住吧!这房子当初是你买的,我已经想好了,过两天我就回青岛,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不过,走之前,我有一个要求!

我知道,贝贝说了这么多,都是铺垫,现在才切入主题。我说: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只要我能满足的,我都答应你!

贝贝说:我输了,我也认了,但我想见她,我要输得心服口服!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只好点头应允,我说好,我会安排时间跟你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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