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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

我痛苦的咬咬牙,说,只要你不走,我就忍了,接受这个现实,我说到做到!

贝贝摇摇头,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天下又不止我一个女人,你这是何必呢?毕竟咱们都认认真真的爱过一场,所以你饶了我吧

当天下午,我搬出了石人社区。

尽管贝贝执意要她搬出去,但是我没有同意,虽然说当初买这套两居室时,还有家具,大部分都是我付的钱,但生活费和日常开支一直都是贝贝在支付,基本上我从来没有过问过。现在分手了,可我却不忍心让她搬出去,怀着身孕还被迫四处找房子。尽管理性告诉我,现在她搬不搬出去,其结果都一样,她肯定都会跟那个叫孙治彬的贱男正大光明住在一起,或许有可能在未来一两个月内举行婚礼,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在几年后的某一天黄昏,他们一家三口在晚饭后挽手散步,与我不期而遇的情景,贝贝一定会微笑着让她的小孩喊我叔叔,这就是人生的奇妙和不可预测。但感性上我却从来没有承认过孙治彬这个人的存在,孙贝贝就是孙贝贝,她就是一个人,是离开我之后的一个单身女人。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她在哪里,她就生活在我熟悉的地方,如果有一天我想她了,想看看她,还能知道她住的地方,否则,或许真的天隔一方,不知伊人身在何方了。

我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物,然后撤到公司住,我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外面办公,里面还有一个几平米的小间,作为一个单身男人是完全够住的!

翌日一早,我跟林青打了一个电话,我说你最近工作忙吗?有空的话就多抽时间回家多陪陪你姐!林青在电话有些不安地说,姐夫,你不是跟我姐又吵架了吧,最近你们老吵架,老这样下去可不好。我叹口气,林青,其实我跟你姐已经分手了!这话把林青吓了一大跳,说怎么会呀!姐夫,你不是在骗我吧!我叹口气说林青,你不知道,你姐变心了。林青在电话里沉默了,显然面对这种问题,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才说,姐夫,我替我姐跟你说声对不起!你不恨我姐吧!我说,我不恨你姐,我跟你姐的事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其实你姐她也挺不容易的……

那两天我的状态很不好,精神萎迷,做事总提不神来,我知道贝贝的事对我打击挺大的,但作为一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来说,应该有很好的承受力和调节撑控能力。但我总是神情恍惚,几个过手的策划案都做得不尽人意,遭到客户的枪毙。策划案被打回来后,我看着手中的PPT直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点灵感也没有,怎么改呀?

下班的时候,沈小芸打电话过来问我下班后有事吗?我说没事,一个被抛弃的男人能有什么事?沈小芸笑着说,好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晚上我想请你到家去吃饭,你不会反对吧!想想下班后也挺无聊的,我说那好吧!我在停车场等你!

那天晚上,沈小芸炒了几个小菜,还开了一瓶法国波尔多。菜肴虽不丰盛,但每个菜却做得精致无比,丝毫不逊色高档酒楼的那些招牌菜,我看着桌上那几个色香俱佳的菜肴,笑着跟沈小芸说:看不出来呀,身价过亿的博联集团的大小姐,还有这么一手啊!

沈小芸一笑:你这话说的有点俗气了。再说你还没尝过,怎么就能下结论菜做得好,可不许这么没原则的拍老板马屁……

我把酒跟沈小芸倒上,说:今天难得老板请客,既然不允许我奉承几句,那我也得借花献佛,敬老板一杯还是应该的!

沈小芸端起高脚杯,与我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再轻轻摇晃了几下,很斯文地呷了一小口。也却不知她什么时候去卧室补了妆。在暖色调的灯光衬托下,明眸皓齿,红唇玉项,纤纤玉手,品酒的姿势颇为妩媚动人,看得我心神一荡,沈小芸似乎看出了我眼睛里的异样,便岔开话题,说:礼上往来,那我也衷心祝你每天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然后又和我碰了一下。

吃饭间,沈小芸跟我说,总部那边打电话过来说,韩国DSL手机要在北京做一个新品上市,已经全权委托咱们公司来做,可最近总部缺少策划方面的专业人材,董事会的意思是从CD分公司借调两名策划师过去。我爸的意思是想调我和你!如果是这样,可能会在北京呆上好一阵子!你愿意去吗?

我有迟疑了,不得不实话实说,现在我这个样子,去合适吗?我说沈小芸你是知道的,最近我的状态很不好,几个普通的策划案我已经没有能力做好了,可能是真到了江郎才尽的地步了!我颓废地说:跟你实说吧,我正想着向你辞职,我可能无法再胜任公司这么重要的职务了!我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

沈小芸安慰我说,老陆我知道贝贝的事,可能对你打击有点大。其实我也没想到你和贝贝会走到这一步。但事以至此,你应该振作起来,再说了,我倒觉得你应该去北京工作,离开这个地方,换一个环境,也许事情一下子就过去了,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沈小芸的话,让我心里一酸,却不得不承认沈小芸说得对,我可能真的该换换环境了。沈小芸看到我怔怔发愣,一笑,又说老陆,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别谈工作了,来喝酒!

我看到灯光下沈小芸盈盈含笑的样子,勉强一笑,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正要一口饮而尽。手机响了,岳林显然在消费场所,四处一片嘈杂,他含糊不清地跟我说,老陆你在哪儿呀,好久也没有联系!我说怎么会呢,我在沈小芸这儿呢?要不你也过来……没等我说完,岳林哦了一声,声音粗粗地说对不起,我打错了!然后挂掉电话。我怔怔地看着已经断线的手机,我想我可能有必要跟岳林好好解释一下!沈小芸见我怔怔发呆,便问我说是谁呀!我若有所思地说没事,一个打错电话的人……

在去双流国际机场的路上,我坐在出租车里,突然有一股想跟贝贝打电话的冲动,当贝贝那熟悉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时,我却沉默了,事到如今,我还能跟她说点什么?我在心里无比惆怅的叹口气,然后挂断电话。稍后我拨通林青的电话,跟她说,我要去北京了,如果有时间,你过去多陪陪你姐吧!她一个人在CD也没什么亲人和朋友。林青说,姐夫,你去北京干嘛?跟我姐有关系吗?我说没有,是工作需要,林青迟疑一下,说姐夫,那你还回CD吗?我望着车窗飞逝而过的那些熟悉的建筑群,怅怅地说我也不知道……

当飞机在隆隆的轰鸣声中,快速划过跑道,缓缓飞上蓝天时,我透过小小的机窗,放眼望去,一朵朵白云在眼前飘过,那座熟悉的城市在视线里变得渐渐模糊,离我愈来愈远,我突然感到心里空荡荡的,坐在身旁的沈小芸,递过一张纸巾,说擦擦吧!你流泪了,我用手一摸,才感到眼角竟然全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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