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在后来的两个月里,带着钱典到处玩,至少游遍了H市的大街,吃遍了H的小吃。
小钱典也渐渐的习惯了周围有很多人,倒像是应了那天的话,完全女人释放十足的抵触感,当然除了钟月。
而钟月也完全的无视了这一现象,自我安慰:他还小,才五岁;钱典还小,才五岁;小家伙还小,才五岁嗯。
有时候见到爱小孩子的女孩子,完全不理会几乎黑着脸要杀人的钱典。
和那女孩子讨教心得,还不时的问东问西。
但发现这些貌似完全没用,小家伙一概不接收,怎么会隐隐有点越来越讨厌的错觉?
摒除这一点,小家伙也是慢慢的接受了这个世界,看的东西多了,心境也自然变得不同。
然而,唯一没有去过的地方就是医院。
也不是钟月不想去,一来,因为小家伙根本没有病。
二来自己身体养的好,也没有病。
三来,因为钟月知道以小家伙的聪明程度,只要看过主治医生循环的几个步骤,甚至去一趟神经系统室也就差不多了。
不过,还是自私了,钟月一点也不想这么快的完成任务。
可能因为她天生对小孩子没抵抗力,也可能是小钱典特别的可爱,更可能,因为小钱典的身上有他的影子。
真的太像了,钟月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那个人的味道了。
有多么的怀念,就有多么的怀念了,有多么的想念,就有多么的想念。
尽管一想到他,心里就莫名其妙的升起恐惧感,可被那股浓浓的思念压到了角落。
她清楚的知道,她还爱着他。
苦笑了下,钟月牵着钱典的手站在医院的门口。
“为什么来这里,我可没有病,”皱着眉头的钱典,一脸不耐烦。
“马上就知道了,”钟月没好气的敲了敲钱典的头。
“走吧,”带着钟月没有发现的宠溺走进了里面。
“大家看,这是人体的神经系统,”严肃的会场,一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解说讲台上的一具人体。
是人体模型。
“想必大家都清楚,痛觉是我们与生俱来的,但自从30年代的唐鲍先生接手了一个无痛觉的病人开始,”那医生十分平静,但语气是让人无法忽视的严谨。
“陆陆续续的都看到了不少的天生无痛觉的人,并且据调查我们中国就有10余多个人是感受不到痛觉的,”医生依旧严肃的叙述着。
“但,这并不是一个好事,每一个天生的无痛觉病人都有一个特性,游走在鬼门关的边缘,因为,”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们根本不会知道这是致命的,只是感觉这个特别的好玩,只要让自己不会无聊的,都会愿意尝试。”
医生严肃的看了看前头皱着眉头的众人,突然不合时宜的来了句:“若是给你们选择,从现在开始没有痛觉你们想要吗?”
“要啊,为什么不要,我走路特会踢到石头,这痛处,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尝了,”远处的角落传来女孩抱怨的声音。